第369章 啼哭
凤心瑶不是产科医生,只在战场上帮助难民产过子,那时候条件艰苦,一切都是减法。
可如今到了自己七八个时辰只是疼,却没什么动静倒是一时间被难住了。
萧明澈一直在给凤心瑶擦汗,看着她小脸越发苍白,嘴唇也没啥血色,他一颗心都揪成一团。
厉声问产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小姐眼下除了痛感,其他的不适还没有,不能贸然的……或许可以揉揉肚子?”
“我来。”
“别别,姑爷力气大,万一伤了小姐就不好了,还是我来。”
产婆忙凑到前面来,在肚子上打圈,半晌倒是真有点感觉了。
凤心瑶开始疼的冒汗,也有点要生的意思了。
众人都没有想到,凤心瑶折腾了那么久,到真正要生产的时候竟然反而快了起来。
她这边正开始生,就听见管事郎中厉声道:“你们凭什么闯进来?”
听到这声音,凤心瑶被迫睁开眼睛。
萧明澈沉声道:“外面我去看看,瑶儿什么都不要管。”
萧明澈出去,就看到官差直接闯了进来,萧明澈二话不说将人踹了出去,场面瞬间焦灼。
他一脚踹开不远处病房的门,才发现里面还哪里有人?
这个曹知府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搞什么金蝉脱壳?
萧明澈脸色十分不好,命人将官差们全都丢出去,正在官差要抽刀的时候,他抽出腰间令牌。
官差虽然都没去过京城,但是他们这个职位是有过训练的,知道京城官员文官武将的令牌是什么样子,眼前这人的令牌一般出自朝中武将,正二品大将军,但是大承自从战乱平息以后,朝中的武将最高品阶就是四品,其余的不是官职而是封号。
最近一位战神出世,获得了满朝文武唯一一个二品官阶,那就是镇国公嫡子,萧明澈萧将军。
官差想到萧明澈的官职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他。
为何萧将军会在此处,还要跟自己对上?
不对,是自己竟然跟萧将军对上了,这不是要命吗?
“你们大人呢?”
萧明澈神情冷峻,今日姓曹的敢这样反水,自己就会让曹家在和安府消失。
官差听到这话一脸的诧异,“我们大人在后面的铺子里面许久没有出来,我们以为大人撞到了歹人遇到了不测,这才派人想要冲进去的。”
听到这话,萧明澈的神情一沉“”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们没有见到你们大人?”
“是呀。”
官差知道了沈烨的身份,一点也不敢说话,非常认真的点头。
萧明澈转头看向身后的铺子,道:“将你们知府大人找来,就说不想死就别磨蹭。”
萧明澈久经沙场,那骨子里面的弑杀冷的官差打了一个寒颤,一点也不敢耽误,跟手下吩咐一声就想走,可一转身就瞧见了自家知府。
官差都要哭了,诧异道:“您怎么从后面出现了?”
听到这话知府脸色一冷,看到萧明澈后忙推开官差,跑到他面前恭敬道:“下官刚才有事出去了,没有给将军惹麻烦吧?”
“曹知府来去匆匆,看来是没打算相信本将军呀。”
“绝无此事。”
曹知府说着五根手指并起来看上去就要发誓。
萧明澈却抬手阻止了:“曹知府就留着这写虚的,帮本将军解决问题吧。”
“是是,将军有话尽管说。”
“那个刺客的事情你们自己去查,我夫人就在身后的铺子里面产子,谁来打扰谁死,麻烦曹知府跟你手底下的人说清楚。”
“好……好。”
曹知府连连点头,而后瞪向身后官差:“蠢货,你们闯进去了?”
“卑职见大人去了许久没有出来,怕大人有危险这才除此下策,哪里晓得会惊扰了将军夫人,简直是罪该万死。”
“你们当本官是傻子吗?”
曹知府气得要命,还想跳脚就看见严君逸带着安庆的官差也跑了过来。
曹知府面对沈烨一个人都是一脑门的官司了,如今再加上一个严君逸,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一个自己上司中的上司,一个虽然官职在自己之上,可是地位却高出自己不知道多少。
曹知府没办法,朝严君逸拱手道:“严大人,有失远迎。”
“听闻嫂嫂生产,怕这边需要人手,便过来了。”
严君逸面对生人的时候神色淡淡的,这话也是看着沈烨说的。
曹知府听了他们的话,只想到镇国公府和严家该是世交的。
在一旁不敢说话。
可却听严君逸忽然冲着他道:“下官带来这么许多人,没有给知府大人带来不便吧?”
“没有,没有,下……咱们都是兄弟地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严大人无需客气。”
曹知府开口,语气客气又恭敬。
严君逸不由的朝他拱手作揖。
曹知府马上还礼。
客气的差不多了,严君逸看向萧明澈诧异道:“按理说嫂嫂生产,该是不能惊动知府衙门才对……”
“我们来的时候险些被刺杀,此刻被我宰了,而后我就被这些官差缠上了。”
“原是这样?”
严君逸喃喃一句,而后看向曹知府。
曹知府一听忙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刺杀这件事本官回去一定好好的查一查,这群蠢货差点惊扰了萧夫人产子,本官一定严加看管。”
严君逸和萧明澈都是场面人,也知道狗不能打太狠,敲打一下懂事了就先放着。
萧明澈对严君逸道:“这里你守着,我进去陪夫人了。”
“好。”
严君逸忙应下,而后跟曹知府四目相对。
曹知府忙低头,心里却暗叫,感觉自己发现了了不得事,严家的人竟然对萧将军言听计从?
这是不是说严家和萧家的阵营一样?
曹知府思量着,全然不敢抬头。
严君逸也不管他怎么想,就那么随意的站着。
倒是萧明澈,人刚走到二楼就听到一声婴儿啼哭,他堂堂一个七尺男人,没被敌人的长矛短枪惊得停住脚步,却在听到这哭声时脚步骤然顿住,而后打心眼儿里欢喜,大步推门进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