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闭上眼睛后。
精神稍微那么一晃神。
就被拉离了身体,出现在那座金色的长城外。
战斗依旧在继续,依旧惨烈。
小可爱由于体型巨大,动作迟缓。
即便很慢,仍旧孜孜不倦的攻向地府世界。
只是在那座不可逾越的长城外,被拦了下来。
一个又一个被选出来的勇士。
人为抹除感知后,绽放自己的灵魂,填补着长城的裂缝。
蔡根站在远处,看着惨烈的战场。
仿佛从没有离开过,并没有什么变化。
枯燥,无声,残酷。
仿佛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这场对决永远没有尽头。
或者,防御长城被攻破,才会有结果。
什么也没有改变?
那蔡根的使命,有什么意义呢?
蔡根开始自我怀疑的瞬间。
战场终于出现了变化。
在防御长城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道时空裂缝。
被苦伞收走的夸父一族,以及刑天被吐了出来。
原本牛掰闪电的夸父一族,看到战场的瞬间,无助的像一只只小鸡仔。
拖着残躯开始四散奔逃。
可是,没有给他们一点机会,防御法阵伸出了无数金色光芒组成的大手,第一时间抓住了夸父族人们。
然后,非常粗暴的改变他们的身形。
不像是压缩,也不像是锻造。
更像是重组。
就是把夸父一族的人,拆开,重新组装。
变成合适的零件,来修补防御长城的破损。
夸父一族的身材巨大,即使被重组以后,也变成了巨大的零件。
每一个零件,都带着夸父一族的特征,能够逐本溯源。
很快,距离蔡根比较近的几道裂缝,就被修补完毕,效率惊人。
随着防御长城的修缮,地府一方,一阵骚动,好似打胜仗一般无声的欢呼。
减少一道裂缝,就减少无数的牺牲,都算是阶段性的胜利。
毕竟,完整的防御长城,对于小可爱的抵抗,是最有效的。
拿人来填,是无奈之举,最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惜,夸父人数有限,修补了百十条裂缝后,材料就不足了。
远处,仍旧有数不清的裂缝存在,地府守卫,仍旧不能放松。
刑天的反应,要比夸父一族好得多。
看到眼前的战场,并没有惊慌。
观察了敌我双方之后,拿着破菜刀,拖着残躯,就主动向小可爱发起了冲锋。
果然是世界的战斗意志,看啥都不服。
只是,刚要接近小可爱,就被负面情绪给强控了。
再难迈出一步,愣在原地,不断地自我怀疑。
眼看着,一条小可爱的出手,就要把刑天抓住。
一道金光组成的大手,把刑天拉了回来。
然后的场景,就比较血腥了。
那只金光的大手,并没有重组刑天。
而是,对他进行了研磨。
对,就是研磨,分解成了红色的粉末。
泼洒在防御长城的各个部分。
原本金光的长城,带上了血色的光芒。
就像是被附魔了一般,带上了辅助属性。
此时,地府一方的人员,只要接近防御长城。
就会被红色的光晕感染,斗志高亢,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蔡根好像看明白了。
不同的材料,作用也是不一样的。
夸父一族,算是基础材料,可以修补裂缝。
刑天的战斗意志,可以进行附魔,对战斗人员有增幅作用。
看到眼前一幕,蔡根觉得,这是命轮在亲自示范。
该如何选择材料,什么样的材料,起到什么作用。
虽然没有命轮说明书。
也没有严格的规定。
蔡根依旧在不断地体验中,有了个大概的工作方向。
即便仍旧有点模糊,但也不像以前那么迷茫了。
想要仔细看看,酆都大帝和泰山夫君,以及地府的那些熟人都怎样了。
突然被拉回到了安心便当。
睁开眼睛,亮着灯。
蔡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床头桌子上,放了一杯凉白开。
应该是小孙怕自己喝酒后口渴。
干掉白开水,蔡根觉得重生了一样。
完全没有醉意,也没有困意。
一看石英钟,才十二点。
也就是说,才睡了两个小时而已。
屋里已经恢复了原样,打扫完了卫生。
小孙在角落里,拼着那被砍碎的红票。
喳喳在另一个角落,翻看着《悟空传》。
时不时的问小孙几个,毫无营养的问题。
“猴哥,你当初,跟那个小妖精是真爱吗?”
“猴哥,你后来又去花果山了吗?”
“猴哥,你三师弟,真的那么腹黑吗?”
“猴哥,白龙马真的暗恋你师傅吗?”
当然了,小孙是不会正经回答的。
“哪有真爱,全是欲望。”
“花果山被开发成景点了,门票太贵,进不去了。”
“三师弟,其实是卧底,最后迷失了自己,最惨。”
“白龙马图的不是师傅的身子,是更高级的情感。”
“别特么问了,一会把三舅吵醒了。”
蔡根已经醒了,站在吧台前。
轻轻抚摸桌面上的烟疤,感觉好熟悉,也好安心。
电脑的送餐软件,被小孙关了,可能是怕打扰蔡根睡觉吧。
或者,小孙认为,蔡根现在也不在乎送餐那仨瓜俩枣吧。
蔡根的点烟声,打断了小孙他们。
“三舅,你醒了?
咋不多睡一会?”
蔡根还是觉得有点口渴。
去后厨找了一瓶冰镇矿泉水。
喝完以后,才回到前厅。
“哎,做噩梦了,不睡了。
你们咋还没睡啊?”
喳喳放下了书,埋怨的看着蔡根。
“蔡叔,你吓唬完人,就睡觉了。
我都焦虑失眠了。
谁也不想,在睡梦中,就结束啊。”
蔡根本来不想说,就是不想别人跟自己一样焦虑。
结果,喝点酒还没忍住。
“哎,杞人忧天了吧。
天塌了,大家死,你怕毛啊。
既然失眠,走吧,咱们去办事吧。”
小孙放下了手里的红票。
刚拼好,很完整,还被胶带覆膜了。
“啊,大半夜去啊?
有必要那么急吗?”
蔡根已经开始换鞋了,很显然刚才不是征求意见。
“啥事都往前赶吧。
我总觉得,干啥都不白干。
确实不白干,我刚才都看到了。
所以,能多干,就多干吧。
万一,能避免呢。”
嘴上虽然很悲观,蔡根在行动上,却很乐观。
坐吃等死,也不是蔡根的性格。
总要挣拨一下,无论对手是谁。
“好,三舅,我听你的。
还叫别人一起吗?
开车吗?”
蔡根已经换好了写,背上了斩骨刀。
套了个外套,装上了烟。
“就咱们仨去吧。
不开车了,今天都没少喝。
酒驾犯不上的。
咱们骑电瓶车去吧。
太平公馆也不太远。
电瓶车有电吧?”
小孙也穿好了外套,去后厨拎出了两块电瓶。
“有电,我都充好了。”
“呀,蔡叔,我不会骑电瓶车啊。
我从小学的是滑雪。”
喳喳确实没骑过电瓶车。
蔡根接过一块电瓶,直接出门。
“不会骑,那就跟着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