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家伙那焉焉的模样,没一个人开口要领养它:“这是没有主人的,你们看着处理呗……”
陆景行点点头望向外卖小哥。
外卖小哥又是憨憨的摸摸头:“那个,我也不方便养,要不您带回去吧,您那里是可以养的对吗?要是实在不行,我再跟我家里人说一下,我就带回去。”
“那倒不用,只要你们确认是没有主人的,我们可以带回去的。”陆景行笑着说。
见大家都统一说是没有主人的,陆景行便把小家伙给了小胖:“你带回去吧,我就直接回家了。”
说完,他领着季苓就走了。
小胖倒也习惯了,悠哉悠哉的带着小家伙回了店里。
杨佩和卢茵回家,很快便定下了春节结婚的日子。
本来以为宋源是几个里结婚最快的,没想到杨佩奉子结婚,来了个突然袭击。
很快要过年了,陆景行跟季苓商量:“年前得去一趟港市,这两天刚好事不多,要不这两天就去吧。”
季苓自然是没意见的,两人当晚便定了票,第二天一早飞港市。
席文新一早就到机场来接机了,看到两人从机场出来,他比任何人都显得开心。
老远就从车上下来,给了陆景行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是,捡钱了啊,这么高兴……”陆景行看着席文新那藏不住笑意的脸,笑着说。
“你们来了,那不是比捡钱了还让人高兴。”席文新哈哈大笑,要接陆景行手里的行李箱。
“我就这么一个小箱子,就不劳你动手了吧,快说吧,什么事这么开心的。”陆景行看着明显有些不正常的席文新,问道。
“那个,先走,回去再说,对了,老赵知道你们要来,说晚上给你们接风。”席文新也没再跟他纠结拿行李唐山人事了,带头在前面走着。
“嗯,我昨天发了信息给他了,确实也好久没见了,还以为他不在港城呢。”陆景行笑着回头望了一眼跟着他们边上一直没发声,但也是一脸笑意的季苓,伸出手去拉上了她。
季苓看到他伸出来的手,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跟上去,一把牵上了。
三人一起来到停车场,看着停在停车场,车身打着广告语的新车,两人眼前一亮,陆景行笑着望向席文新:“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哈哈,前几天到手的,赵老板出资的,他说让我不要跟你们说,给你们个惊喜。”席文新哈哈大笑。
“这就是你一直喜笑颜开的原因?”季苓也乐了起来。
“嗯呐,喜不喜吧,你们就说……”席文新笑呵呵地说:“走吧,上车,本来我是准备说搞一辆面包车就行了,上次你来不也说了嘛,说到年底看情况……”
“是啊,我这次来就是准备把车这个事搞定的,倒没想到老赵这么给力,这是他入股的还是怎么算的?”车是一台商务车,全新的,虽不是什么大牌,但懂车的都懂,二三十万是肯定要的。
“具体的你们晚上问,他就让我去开回来,别的也没多说,户是落在店里的,应该大概就是你说的那么个意思吧……”席文新熟练的上车,打火,启动了车子。
陆景行和季苓一起坐在第二排,车子的空间相当大,用于他们店里是特别方便的。
“这车可以,真挺不错的。这家伙专门闷声干大事啊。”陆景行笑着说。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上午路上不怎么堵车,没多久就到了店门口。
席文新已经提前定了专用停车位,所以,也不用像以前陆景行自己开车过来一样,要把车子停老远。
一进店里,便看到到处都有人,有人看到席文新来了,还忙着跟他打招呼:“哎呀,席医生,你这一上午去哪了,你没看到都搞不赢呢,快点,给我家兵兵看看,它这两天有些闹肚子,急死我了。”
跟他打招呼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看到席文新那是热情的不得了。
席文新微微无奈的跟陆景行说:“你们先自己招呼一下自己,这个阿姨有点难缠,我先去应付一下。”
陆景行看了看阿姨,又看了看他:“行,你去忙吧……”
席文新看他那眼神,用力撞了他一下:“别瞎想,等会再跟你说。”
“我没瞎想啊,你去忙你的,我们不用管,这不是回自己家了嘛。”陆景行笑了起来。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工夫,店里生意这么好,这让只来了一次的季苓好生意外。
前台换了一个年轻的男孩,看到陆景行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老板,你们来了……”
陆景行和季苓相视一笑,这小年轻不错。
“嗯嗯,你是新来的?上次来好像没见过你……”陆景行看了看小伙子,挺精神的,笑起来两个小旋涡,当前台确实不错,挺有亲和力的。
“老板好,是的,我来了一个多月了,我叫沈博,原来是在后面帮忙洗澡这些,前台的同事走了后,席哥就让我来前台了,您是先去办公室还是?”沈博说着也伸手过来接陆景行手上的行李箱。
“没事,你们不用管我们,你们去忙你们的。”陆景行看着又来了客人,连忙把沈博给打发去接待客人去了。
他自己则和季苓先去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东西还没放好,就有客人自己走了进来,敲了敲门:“请问,这个可以看病吗?”
陆景行回过头来,虽然还没做好准备,但对于他来说,看个门诊还是不需要做太多准备的了,他点头:“可以的,请进。”
季苓则进里屋把东西放了后走出来:“我去外面看看。”
陆景行点点头,客人见两人商量好了后,才把自己的笼子放到了桌面上,笼子上面罩着一块黑布,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但陆景行一看便知道,笼子里是一只鸟,只是不知道是鹦鹉还是什么别的鸟。
随着来人把罩着的布拉开,陆景行都愣了:“它这是怎么搞的……”
只见笼子里一只黑色八哥,嗯,陆景行对鸟不是特别熟悉,认识的也就那么几种,这家伙应该是八哥吧,像,但又跟以前老店那只小八哥有点不一样,具体说哪不一样,他还真说不出来。
大概最大的不一样,这会的小家伙那细小的脚杆子一只耷拉着,一只立着,立着的那只紧紧地抓着笼子中间的杆子,耷拉的那一只没看到血迹,但是情况却显得特别不好。
“被猫抓的,这好像是断了?是不是断了?您给帮忙看看,看不能不能治好……”主人是一个年过六十的爷爷,个子不高,但精神状态很好,只是这会看着小家伙这模样,他显得挺着急的,说话都有些语无论次了。
“得给它检查一下,要拍片子才知道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被猫抓呢?家里的猫还是?”陆景行问道。
“哎呀,这是我家老婆婆养的呢,一点点养大的,她今天去女儿家了,让我带出去溜溜,平时我看她也是这样提着出去的啊,我就也学着她的样带出去了,刚到小公园,才一放下,一只流浪猫就冲出来,对着站在笼子边上的它就是一掌,吓死我了呢,那猫怎么那么厉害呢,隔着笼子就给了它一掌,幸好小家伙还算聪明,立马就扑腾起来,一只爪子反抓了那猫一下……”爷爷显得有些惊魂未定。
“那算是它还算厉害的,很多时候,鸟被猫抓住基本就肚子啥的破开了,它看起来好像只有腿受伤了,行,您这边等着,我先带它去检查一下。”陆景行说着提着笼子往拍片室走。
爷爷哪里坐得住,一路跟着过来了,口里还喃喃的念叨:“可千万别有事啊,万一救不了了,我就完蛋了。”
陆景行不由得好笑的问道:“没这么严重吧?”
“怎么不严重洛,平时它奶奶在家,我是边都不能挨的,要是被奶奶知道她的小孙子被猫伤了,还可能救不活了,那估计会要先埋我了。”爷爷一看就是一个典型的妻管严。
陆景行虽然同情他,但又觉得他居然还有些莫名的可爱。
“我看它精神状况还不错,应该问题不大,至少不会危急生命,您别太着急,腿的话,您来得及时,应该也是可以手术的。”陆景行怕老人家太担心了,不由得出声安抚道。
“真的吗?那小腿就一根牙签大,真的可以手术吗?”爷爷有些不相信,但又十分期待的问道。
“只要有血管,只要还能接上,就可以手术的,您先在这里等着,我带它进去了。”走到了拍片室门口,陆景行对老人家说。
他拍这个片还得插个队,主要是小家伙这情况,确实需要马上拍片马上手术才行,耽误久了,可能真手术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老人家立马站住了,站得笔直的:“行,行,你进去吧,我就在这等着,多少钱不管,你就只管帮我治好啊。”
“好的……”陆景行应了走了进去。
刚好席文新也带着一只猫咪准备拍片,看到陆景行带着八哥进来了,他马上让出来:“你先来,你先来,今天房过要下午来,确实有点忙,这鸟是怎么了?”
“腿被猫抓断了,要拍个片看看……”陆景行没有时间跟他说多的寒暄的话,拉着八哥就进了检查室。
他还要先跟小家伙沟通一下,拍片是需要鸟儿配合的。
拍片室有专门的拍片人员,陆景行跟小家伙沟通过后,把它从笼子里抓出来倒是一点也不费劲了,它异常配合的就让陆景行抓到了手上。
所以整个拍片也出奇的顺利。
片子一出,陆景行眉头跟着皱上了,这腿是肯定断了的,小腿骨都跑大腿上开会去了,保守的正常长是肯定长不好的了,而且看大爷还那么着急,这个手术是非做不可的了。
陆景行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小家伙运气还算不错,今天刚好我来了,要不然,你这个手术还真不一定做得了。”
他是记得上次也是一只鹦鹉听说是被一只狗一屁股给坐骨折了,当时房过不敢做,席文新完全没做过,差点让陆景行打飞的过来给做手术的。
不过,那只鹦鹉当时还伤到内脏了,没等到陆景行出发它就嘎了。
可以肯定的是,房过和席文新对于这种小细腿的手术,他们是肯定不会接的。
这也是刚老爷子那么着急的原因。
他说他去前台问了,前台说让他来找陆景行碰碰运气,要是陆医生都说不接,那就没办法了。
这才让老爷子着急了。
老爷子在陆景行进拍片室的时候,就一直站在外面等着,看到陆景行出来,他连忙跟了上来:“那个,医生,怎么样了啊?不会死的吧,刚老婆婆还打电话来了,我都不敢说呢。”
“不会,现在我要给它去做个手术,它腿骨折了,这个您可以跟老婆婆解释一下的,小家伙是比较容易脱臼和骨折的,这个还是比较好解释的,您看,我现在安排给它手术?”陆景行问道。
“行行,只要能救就行,那个……”他努了努嘴:“解释的事,我慢慢来吧,大不了把这个月的卫生都承包了,哎,我去遛啥子鸟嘛……”小老头懊恼不已。
陆景行看着老爷子这模样,差点要憋不住笑,就觉得,嗯,还挺可爱的呢,果然,人类的烦恼是不能相通的。
季苓从后面转了一圈走了进来:“怎么样,严重吗?”
“有点,那个,你跟我一起进手术室吧,要给小家伙做个小手术,腿骨骨折了。”陆景行直接安排起来。
“行啊,没问题。”季苓去办公室把手术同意书拿上给老爷子签了字。
老爷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纠结内容。
季苓也不催他,还认真地把内容都给他讲了一遍。
最后,是老爷子自己不耐烦了:“行了,行了,我直接签吧,反正这个手术不做是不行的,做吧,要挨骂就骂吧……”
“不一定的,我们陆医生医术很好的,小家伙一定可以恢复得像以前一样的。”季苓怕老爷子负担太大,笑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