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信件的事儿,不论是港城这边截留了信件,还是在哪一步骤出了问题,何雨柱都不可能没脑子到当着她媳妇儿的面,去打听事实的真假。
但是打电话问一问娄晓娥,倒是很有必要的。
何雨柱脑子里记着娄晓娥家的电话号码,电话本里也有记录,吃了失联的亏,他多少得长点记性。
结果娄晓娥不在,电话是娄晓娥的妈妈谭雅丽接的。
“嗯!小娥不在,去外边找她哥去了,好,那个雨柱啊!今儿下午小娥在新全发饭店定了包间,到时候她去接你,记得一定要来呀!好、好!那我挂了!”
谭雅丽在电话里讲话的语气很是热情,何雨柱放下电话以后,朝着贺小琪问道:
“娄晓娥她妈平常对你咋样?她平时说话也这么热情吗?”
贺小琪直接摇了摇头。
“我拢共也没见过她几回,你说她对人热情?反正我是没见过,估计那也就是对你才这样!”
说完,贺小琪一脸狐疑地望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何雨柱不由得瞥了她一眼,轻声道:
“有啥书话你就直说,跟我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贺小琪直视着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躲闪。
“那我可问了?你可不许生气!”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你问吧!我保证不生气!”
“你跟那个小菊,应该还有联系吧?”
何雨柱直接就被她这句话给问无语了,上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但是,他怎么舍得用力,就只是虚掐而已,眼前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间让他破防。
“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了你,当了十年的和尚,亏我还一天到晚的想着你,你特么还问我跟别人有没有联系?”
说完这句话以后,何雨柱不知怎的,松开手以之后,忽然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贺小琪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忙一把揽过何雨柱的腰,开始快速地摩挲着他的后背来。
何雨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都四十大几的人了,见了媳妇儿还是这么抑制不住情感,感觉自己满肚子都是委屈,心里亏得慌。
他先是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然后随手从桌边拿了卷纸撕下一块,用力的擤了擤鼻涕。
毕竟是曾经经受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随即拍了拍贺小琪的胳膊,示意她把手松开。
哪知道贺小琪却一直抱着不肯松手,何雨柱推了一下没推开,只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发现满手都是沾染的都是眼泪,连他身上的衬衫都被打湿了。
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心酸,看来在他不在的这十年间,贺小琪显然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何雨柱猛然间想起,自己曾经对贺小琪选择来港城时,他胸中生出的那一丝怨气。
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跟父母一起来港城,那么她也不至于会遭受这份磨难,他们也不会长期分居两地,音信全无了十年。
但是在这一刻,他的这一丝不满,随着怀中这个女人的眼泪,顷刻间就烟消云散。
他伸手轻拂了拂眼前这个女人的头发,当双手陷入发丝,那触感柔软,彷如十多年前他们初识的模样,再一次拨动了他的心弦。
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胳膊,温声道:
“好了!别哭了!”
贺小琪这才放开抱着他的手,眼眶早已红了。
何雨柱蹲下身子,帮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捧着她的脸问道:
“这次得跟我回去了吧?”
“嗯!”
贺小琪哽咽地点了点头,但是,转眼她就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但是囡囡,我怕她回去以后不适应!”
何雨柱微微一笑,眼中透着一股自信。
“没事的!我有办法!你听我的就是了!”
说完,何雨柱下意识间朝外边瞥了一眼,正好发现站在远处的刘宝铁。
“那个、给我把凳子,我出去安排一下!”
贺小琪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那道身影。
她动作麻利地从桌子底下摸出一只小板凳,何雨柱一把接过,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顺了一瓶橘子味的汽水。
等他走到近前,拿着玻璃瓶对着凳子的边沿拍了一掌,拍掉盖子之后,连同凳子跟汽水一起,都递到了刘宝铁的手中。
对方朝他笑笑,然后往凳子上一坐,抱着汽水就喝了起来。
等何雨柱进屋以后,贺小琪就直接朝着他问道:
“这人是干啥的?他跟你一块儿来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我跟邓总工说,我要来港城找你,他老人家不放心,特意给我安排了个保镖,就外边这个,他性格挺好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
贺小琪忽然就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他。
“邓总工?哪位邓总工?”
何雨柱嘴角微微扬起。
“就你平时看报纸上面那位邓总工!”
贺小琪登时瞪大了眼睛,开始调侃他道:
“咋滴?咱家何一手不去当县太爷,改跟着大人物当跑腿了?”
何雨柱直接就给她的脑门上来了个爆栗。
“怎么说话呢?那可是邓总工,能给他老人家当跑腿,我乐意!哪怕给座金山都不换!”
贺小琪开始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在他脸上来回的扫视。
“啧啧啧!咱家何老县爷这是混大发了,都配上保镖了,呵呵!”
说完,她再次红了眼眶。
“你变老了!也瘦了!瞧瞧这身上瘦的,拢共也没剩几两肉,就剩下骨头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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