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来自高阶的‘三段击’
大东的脑袋继‘明暗’切割之后,成功被辛可言进行‘敌我’切割。
一格一格的思维看起来聪明无比,就像他的围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遇到一个超过他‘三段’以上的高手,摧枯拉朽粉碎他的毫无‘根基’的虚假人脉。
大东是幸运的,遇到了不单纯追求财富的余勤厚,遇到了人性深渊爬出来的余勤厚。
他比大东何止高了三段。
滴滴滴~
两人刚回到床上,手机就响个不停,四处找了一下,才从窗台找到。
“余老师,您还没休息。”
“大东,姐夫这个称呼你觉得自己能扛住吗?”
“可言…”
“别说可言,我知道是她软磨硬泡要求你假装,你杨阿姨都能看出来,别人看不出来吗?可言是女孩子,如果你真是她朋友,就应该帮助她摆正心态,与自己的弟弟,自己的阿姨较劲很无聊,作为爸爸,我只希望她开心,而不是越陷越深。”
“是,晚辈糊涂了。”
余勤厚好像没有太生气,略微烦恼的语气问道,“可军你见过了吗?从你专业角度分析一下,我想听听你待人接物有没有长进。”
“专业角度?晚辈没有与可军商议过任何专业问题。”
“大东,人跟人相处第一眼很重要,就像你跟可言。你难道对可军没有第一眼印象?没有丝毫判断?”
“善良,非常善良。”
“这是什么判断。”
“一个从没忘记到祠堂上香的晚辈,一直跪着等待香头掉落的晚辈,一直把祠堂打扫干干净净的晚辈,在学生看来是非常孝顺的人,孝顺的人品行不会太差。”
余勤厚沉默了一下,苦笑声传来,“你们还真是对眼了,他也就这点好处了,从小看着我在祠堂跪着,多少有点敬畏。”
“那要恭喜余老师,可军是有担当的男子汉。”
“今天回来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介绍了一个项目拓展管理,大东,防人之心不可无,有没有对你这个同学的突然出现产生怀疑?我记得你第一天只见到秦均时吧?”
“是的余老师,她是第二天下午碰到的。”
“你不觉得很巧吗?人没有无缘无故的热情,一个半年多未见的同学,上门找你商量方案,她是如何把你了解的这么清楚的?你难道第一天就对她炫耀你的工作?”
“学…学生认为没什么特别,或者看不出…”
“看不出来很正常,但你应该警惕,一个突然出现的项目拓展,一个热情的同学,只能证明秦均时在厌恶你的出现,他让别人来消耗你的时间,老秦的性格就是这样,他非常讨厌无效社交,并不是他不想增加人脉。
人脉这东西不能用合作项目来衡量,那是交易,有合作项目也不能说开辟了人脉,那叫愚蠢。
记住,人脉不是利用,是相互成就。
生意互相提防是应有之事,对本来属于你的单纯人脉产生提防是愚蠢,让本来属于你的人脉对你产生提防更是蠢得不可救药。
你觉得自己无法成就老师,这是卑微的想法,失败者的态度才会产生远离的想法。
你的人生刚刚开始,前途一片光明,你却想着逃避。
吴天明入京,那是为了开辟项目吗?我们是甲方,我们开辟什么项目?我们最终目的是为了引进设计院全国最集中的优秀技术,全面支持我们集团装备更新换代。
这是董事长为首的集团高层和上级领导莫大的魄力,我们把自己放到阳光下,让所有人监督我们,鞭策我们。
如果设计院能帮助我们十年内成功,成为全国一流的安全生产标准企业,我们汣桉每个职工都会受益。
你以为我会让你为了几万块钱的利益去勾勾搭搭开辟人脉吗,你才多大年龄,为何把人想的这么黑暗,你才多大本事,为何把人想的这么不堪。
我会为了几个钱让你去做事吗?秦均时会为了几个钱关注一个项目吗?
大东,男人要有大局,要看将来。
有将来,才能决定当下,稀里糊涂的人永远没出息。
你的将来是什么?你的将来是领份工资回乡下过日子吗?你的将来是每天朝九晚五重复枯燥的事吗?你的将来是锅碗瓢盆吗?或者你的将来是围着女人转吗?
围着女人转的男人,是最无能的男人,把你手放到当下的事情,把你的眼光放向未来,把你脚落踏实。
稀里糊涂,左顾右盼,瞻前顾后,我绝不会同意可言喜欢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也只会蹉跎一辈子。
你已经浪费了两年的大好时光,继续浪费下去就废了,谁告诉你我让你去京城是为了开辟人脉?我跟你说过一个字吗?
小小年纪,一脑子稀奇古怪。
刚做领导,紧张是暂时的,做你自己,等你回来就会发现,你自己会感谢自己的坚持。
好了,就这样吧,被你们这些后辈气的不轻。”
本来非常被动的余勤厚,被自己的女儿顺序颠倒,他面对大东掌握了绝对的主动,于是他更‘高远’了。
大东不知道这叫‘跃顶攻击、降维打击’。
易大东这种人,就不能让他考虑当下,消除他身旁枝枝蔓蔓,他才会向前走。
挂断电话,大东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利益链?什么利益链?白纸黑字的合同,人家大领导会为了几万块钱的绩效奖金费尽心思做事?
一两个项目可能有点回扣,一个系统性的合作项目,监督是全方位的,谁会无聊到故意引进监督?
关键是人家的年薪远超这些绩效回扣,为了点小钱钱,丢掉人家合理合规的大钱钱?
果然是小人长戚戚,自己还是层次太低了。
余勤厚说大局、将来??
脑袋灵光一闪,好似突然抓住一点本质,但又太缥缈了,一时不知道这个‘灵光’去了哪里。
他打电话,辛可言一直在旁边听着,挂断沉默思考,也一直在旁边安静无语,十分合格做‘妻子’。
大东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歪歪脖子对辛可言道,“可言,你们学了十几年的事,余老师让我一两年学会,为什么呢?”
辛可言又恢复了她那个知性的温柔,微微一笑,“大东是个好学生,能经常自我反思的人,的确很少见,你值得…培养,爸爸就喜欢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