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
陆尘简单洗漱完毕,便准备带着潘璋前往陆府。
然他却不知,刘备正为其找女人之事。
门外,潘璋的怀中,紧紧搂着一个陶罐。
尽管罐体颇巨,但在潘璋的手中,竟似轻若无物一般。
潘璋步伐摇摆不定,满脸疑惑,问道:“军师,这罐里究竟藏着何物?怎地有股酒香扑鼻?”
闻此,陆尘心下暗笑。
这酒鬼本性难移,便是密封的罐口,亦能嗅得其味?
“罐中之物,确为上等佳酿。”
“真的吗?”
潘璋咧嘴一笑,满眼期待,激动道:“军师能否赏脸,让我一品为快?”
“此酒香浓,闻之即醉啊!”
陆尘笑语温存,说道:“若有剩余,自当与你共酌!”
闻言,潘璋面露喜色,爽朗应道:“好嘞!那就说定了!”
“坦白讲,自从成为军师的亲卫,我已足足半月未曾沾酒!”
潘璋虽嗜酒如命,却能自制。
这几日来,果真滴酒未进。
要知道,对于酒痴来说,滴酒不沾,无异于苦行僧的修行。
“此酒非同小可,即便想喝,也需适量。”陆尘轻笑点头,提醒道。
潘璋露出洁白牙齿,豪迈笑道:“军师放心,这小罐,对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一顿两罐不在话下!”
陆尘摇头失笑,说道:“非也,此酒非比寻常,只怕是半罐,你也难以消受!”
“我不信这个邪!”
潘璋瞪大眼睛,神色微愠,不服道。
男儿最忌讳,被人质疑酒量。
“若你坚持不信,待会儿自有机会让你验证,但此刻不行!”
话音刚落,潘璋目光重新聚焦在,手中的陶罐上。
这平凡无奇的陶罐中,能有何等妙物?
陆尘见他不信,并未多做解释。
这酒,实则是他穿越后,亲手酿造的。
酿酒之术,其实并不繁复。
一旦熟练,寻些可用器具,便能轻易为之。
历经千年技艺演变,陆尘所酿之酒,足以傲视汉末群酿。
彼时酒度较低,豪饮者常以大罐为伴。
而他所制的高度酒,即便是后世标准,能饮三五斤者,亦堪称海量。
以此美酒,收服潘璋之心,自是易如反掌。
今日,他踏足陆府,目的正是为了与其,共谋大计。
转瞬间,二人已立于陆府门前。
陆府虽人丁稍显稀薄,但门庭气派,彰显着家族的不凡。
陆尘驻足门前,潘璋则前去通报。
不久,院内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未曾料到,陆先生大驾光临,在下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话音刚落,陆议已阔步而出,迎接他们的到来。
闻言,陆尘含笑谦辞道:“伯言,你太客气了。”
“实乃我突兀造访,不知可有空款待一二?”
“当然没问题!”
陆议少年老成,随即手臂向前一摆,邀请道:“陆先生,里面请!”
言毕,陆议便当先领路。
陆尘与潘璋两人,则紧随其后。
途中,陆议忽而高声吩咐道:“管家,速备宴席,有贵客临门!”
一切安排就绪,三人步入富丽堂皇的大厅。
刚一坐定,陆议笑语盈盈,询问道:“陆先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尽管陆家因战乱凋零,势力日衰。”
“但先生若有需求,陆家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陆尘望着陆议稚气尚存的面容,暗赞其早熟。
此人,幼年丧父。
跟随陆康在舒县潜心学问,后辗转至吴县。
谁料初抵吴县,陆康便遭遇孙策的围攻。
苦守两年,陆氏一族多在战火中凋零,十室九空!
陆家的未来,仅剩下陆绩这一幼小血脉。
正是在这般风雨飘摇之中,陆议独自挑起,重振陆家的责任。
未及加冠便已获表字,非凡人所能及。
强者,不以年龄论英雄!
这才刚一见面,陆议坦诚相告陆家式微。
若真求援,陆尘反而难以启齿,足见其深谙世故人情。
陆尘轻勾嘴角,缓缓道:“我此番前来,并非求助,而是携一良策,欲助陆府重现辉煌。”
“重现辉煌?”
陆议闻此言,眸中光芒一闪,旋即笑问道:“陆先生,此话怎讲?”
“陆家现状,先生已亲眼所见,我尚未成年,家中又无长辈主持。”
“唯有妇孺老幼,何谈复兴之计?”
陆尘笑而不语,沉吟片刻后,说道:“伯言稍安勿躁,今日我带来一宝,待伯言观后,我们再作商议!”
言罢,陆尘转头看向潘璋,点头示意。
见此情形,潘璋顿时心领神会,连忙捧上怀中陶罐。
陆议趋前细察,好奇地问道:“陆先生,此为何物?”
潘璋望向陆尘,得到肯定的眼神后,立时掀开了罐盖。
刹那间,浓郁的酒香四散开来,满室生香。
“这是酒?”陆议满脸疑惑,诧异道。
潘璋一闻之下,双眼顿时亮如繁星,脱口而出。
“好酒啊!”
陆尘面露微笑,提议道:“不妨将酒倒入碗中,细细观赏。”
听闻此言,陆议即刻吩咐仆人,取来碗盏。
他虽表面镇定,潘璋却已急不可耐,直接提罐倾倒。
只见清澈如泉的酒液,潺潺而下。
陆议立刻察觉到,其中的不凡之处。
这个时代,酒多为浑浊的果酒或米酒,色泽混沌。
即便是杜康佳酿,也难免带有一抹淡黄。
而这酒,为何如此纯净透明?
陆议尚在思索,潘璋已迫不及待,一饮而尽。
“咳咳……!”
陆议随后轻抿一口,辛辣之感瞬间充斥喉间,让他忍不住咳嗽连连。
紧接着,一股暖流自腹部升起,令他浑身一震。
“此酒,烈性十足!”
潘璋畅饮完毕,赞不绝口。
“好酒,真是好酒啊!”
“简直就是仙家玉液,人间难得几回闻!”
潘璋双颊泛红,目光痴迷地盯着那酒,再也不愿移开。
陆尘望着二人震惊的模样,笑问道:“有此佳酿,陆家能否再现,昔日荣光?”
陆议何等聪颖,立刻领悟到,这酒的非凡价值。
旋即,陆议急切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让陆家以此酒为业,贩售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