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报警
锦城古时锦绣业繁荣,当地生产的锦绣盛极一时,居民安居乐业,城内一片欣欣向荣的光景。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改革开放的热潮席卷而来的风终于刮到了锦城。受海外及国内其他城市大规模生产的冲击,锦城锦绣制品供给过剩,需求不足,自此产业败落,锦城荣光不复。
很多土生土长的居民见当地发展没有出路,纷纷四散而逃,只剩下一些年长的老人和因父母外出务工被迫留守的儿童。
如今,锦城居民人数急剧下降,地广人稀。大家生活平静祥和,外界对此地的关注度也不高。自1997年那起轰动一时的林荣归案以来,此地这些年未曾发生什么引人瞩目的大事。
现在,城中发生了一起迷雾重重的案件。
城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许多天都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往常,老人间隔不久便会出门到集市中采购物资,在天气好的日子里还会在自家小院内的躺椅上晒晒太阳。
近些天,每日艳阳高照,秋风送爽,但是大家发现老人竟许久不曾露面。
此事引起了邻居们的疑惑与好奇。
邻居们担心老人的安危,不知他是否出了事,众人达成一致意见,开始尝试找人。
他们先是在老人的房屋门口徘徊并观察了一阵,却没有听到屋内传出任何动静。
后来邻居们和城中其他有名望的人士商讨一番,为了确保老人的安全,他们决定进入他的房中查看。并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之后老人能原谅他们此番未经允许入室探查的失礼行为。
正巧,人群中有一人叫容广的男子,自告奋勇地准备打头阵,并且他手中有老人家房门的备用钥匙。
再无犹豫,大家跟随他一起进入了老人的家中。
进到屋内,容广直接进到了里屋,其余的人则站在房门口谨慎地往四处观望了一圈,发现室内打扫得非常整洁,屋内的陈列风格古香古色,并无不妥或是异常。
最近去过老人家中的一个年轻小伙回忆说道:“我上周来这里给老人送海产品,屋里的人请我把箱子搬到客厅内的冰箱旁边,所以之前进来看过。我上次过来时屋内的布置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这时先进到屋里的男子回到客厅说,卧室中也并无异常。
大家也并未发现任何能够提示他们老人去向的线索,老人仿佛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大家见此情况深感不安,于是一起到派出所反映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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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是县城下设的一个小镇,城中只有一座派出所。
民警们平日里地主要工作是检查治安情况和办理户籍业务,鲜少涉及刑侦方面的工作。而且锦城地理面积小,街坊邻里之间都能碰个眼熟,失踪案件更是屈指可数。
这一天,传达室值班的大爷在派出所门口站着抽烟休息,看见远处乌泱乌泱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派出所走来,还以为大家遇上了恶性群殴的案件。
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大爷心想:“这是遇见了不得了的大事啊!”
邻居们蜂拥而至,众人走进派出所大厅。厅内的工作人员从没遇到过这么多人同时过来,一时摸不清头脑。
负责接待的年轻警官工作时间不长,八月毕业后刚刚分配到这个派出所,名叫李思初。这个年轻人身形颀长,五官长得好极了,警服的衬衫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愈加地意气风发,连眉毛都连带着飞扬起来。不过好像只是刮胡子时候迷迷瞪瞪地削到了眉梢……
更让他紧张的是,今天前辈们都去县中参加学习培训,当值的只有他一人。
面对众人,李思初装作泰然处之的神态说道:“各位好,大家是想处理什么问题?”
大家开始众说纷纭,派出所大厅内瞬间变得喧哗了起来。
李思初见此情景大为震惊,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大家刚才还给了他说一句话的时间……
随即他回想起自己师傅教过的控场方法:以音量服众。
于是他站到民众前大声喊道:“安静!安静!”
大家很给面子地安静了一会儿,见警察并无下文,喧闹声又开始了。
李思初没想到一句大声的震慑竟然只起到这么短时间的效果,只好再喊一声:“大家安静!何事喧哗!”
终于!李思初内心狂喜!大家的说话声终于停止了。
邻居们互相看了看,像是在想着推举哪一位代表发言。在众人的注视中,一位中年女性出面开始讲述他们来派出所意欲何为。
中年女性对警察说道:“抱歉我们刚才引起了混乱,我叫钟云,是城中书店的店主。”
李思初听完,仔细端详了一下,激动地说道:“原来是云姐!我是李思初!小时候我经常去您的店里玩儿,您还记得我吗?”
钟云看着李思初,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放学后总是去店里看书的小男孩:“原来是你!竟然在大学毕业后回来当警察了,后生可畏啊!”
和钟云同行的人中有不少是看着李思初长大的,眼见他如今从事警察一职,纷纷表示祝贺。
钟云把话题拉回正轨:“思初,今天所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啊,云姐。我师傅他们都去县里培训了。”
钟云思索片刻,决定先把情况反映给李思初,再看后事如何。便对他说道:
“我们是来报警的,有人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