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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火车上遇闹事

   绿皮火车是七八十年代,所有人出远门最好的交通工具。

   火车上拥挤不堪,除了人,鸡、鸭、羊什么都有可能遇到。

   如果买的是硬座,去上个厕所回来,座位就会被其他人占用。

   好在桃喜买的是卧铺,不像硬座那么拥挤,要舒适很多。

   她躺在床上盘算着之后的生活。

   结婚时,乐鸣爷爷奶奶和爸妈都给了钱,再加上桃喜从孙家人那儿得来的赔偿和救汪母得到的两百,还有卖自行车的一百多块。

   除去花掉的,她手里还有四千六百三十二块。

   现在一个工人,一年干到头,也就三四百块,桃喜手里的几千块算得上是巨款。

   她算得上是小富婆了,暂时不用为钱操心。

   再算算时间,现在离全国开放高考还有一年左右,离改革开放还有两年左右。

   桃喜想先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去参加高考,拿大学文凭。

   等到改革开放,个体户能做生意的时候,再利用脑子里那些饮料配方,大展拳脚。

   生活会变得越来越好,让桃喜充满向往。

   去临安市火车要开上几天几夜,桃喜老躺着也受不了。

   刚开始时,她只是在车厢里活动,之后每隔几个站就下车到站台上透气。

   李婆婆生怕丢东西,怎么劝说都要守着行礼不愿离开。

   桃喜提议两人轮流下去透气,可李婆婆怕自己走丢不敢。

   老人家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别说这个年代了,就是几十年后,火车上有可能会有小偷。

   只是桃喜的钱都在贴身的衣服里,其余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她倒也没那么担心。

   当然,桃喜下火车后,也只在自己所在车厢外的站台上活动,不敢离开太远。

   坐了两天的火车,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第三天的时候,桃喜刚到站台上,就见呼啦啦一大群人前往自己所在的那截车厢。

   那群人直接在卧铺车厢里砸东西,打人。

   由于事发太快,桃喜回到火车上时,里面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她站在人群后,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在骂:

   “什么叫你买的位置?现在什么年代了,讲究人人平等,你有钱你就了不起呀?”

   “你有钱就可以占着位置不让啊?”

   “你这老太婆还想搞资本主义?还想搞特殊?”

   “打倒你这个丧良心的地主婆!”

   “大家伙说对不对?”

   “对!凭什么有钱搞特殊?”

   “我们大家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他们还能在床上躺着享福,这不公平!”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打倒资本主义!”

   “打倒地主婆!”

   “打倒特权阶级!”

   ……

   这些人群情激愤,像打鸡血似的喊起了口号。

   周围闹哄哄的,桃喜只觉脑仁疼。

   她不过是去车下透了口气,怎么车厢里就闹成这样了?

   遇到这种事,桃喜不想管。

   可是李婆婆还在车厢里,还有她们带的东西也在。

   闹事的人不少,桃喜皱起眉想怎么应对,忽然听到有人在哭。

   “你们别砸我东西,别抢!别抢!”

   “我是个穷人!不是特权阶级!”

   “呜呜!”

   这是李婆婆的声音。

   桃喜急了。

   李婆婆老实巴交,身上穿的衣服也全是补丁,所以她根本没想到这些人说的是李婆婆。

   “住手!”

   “你们都住手!”

   桃喜接连喊了两声,可根本没人听。

   于是她干脆使出力气,把挡在面前的人全部抓着丢开。

   就这么,桃喜凭着蛮力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路,走到了闹得最凶的人群中央。

   只见地上全是狼藉,卧铺车厢所有人的行李都被丢了出来。

   李婆婆背篓里的东西撒了一地,什么坛子、罐子都被打得稀碎,连汤带水的咸菜、酱菜也被糟蹋了。

   桃喜都来不及心疼东西。

   她在一名穿着绿色军装,戴红袖章的女子脚下,找到了李婆婆。

   李婆婆跪着,而那女子的脚就放在李婆婆的肩膀上。

   桃喜看得火冒三丈,直接上去一把将那女子推开老远,再将李婆婆扶起来。

   “没事儿吧婆婆?”

   李婆婆摇摇头:

   “我没事儿,是我老了没用,你别管我,别连累了你。”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有些东西比猛虎还可怕,根本沾不得。

   李婆婆说完就要把桃喜推出人群:

   “我跟这小姑娘不认识,我们没有关系,你们有什么冲我这个老婆子来,不要为难她。”

   李婆婆急于想跟桃喜撇清关系,可刚刚被推开的那名戴红袖章的女子不干了。

   她可不管两人有没有关系,桃喜动手推她这仇,戴红袖章的女子不可能不报。

   她上前一把揪住桃喜,顿时怒目圆睁:

   “你敢维护特权阶级,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你这种走狗也应该被打倒!”

   这女子威风凛凛地一喊口号,立马有七八名同样穿绿军装,戴红红袖章的男女,涌上来想要抓桃喜。

   桃喜把李婆婆挡在身后,挽起袖子。

   她双脚分开,踩了八字步,稳住下盘。

   对方来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桃喜抓住胳膊甩出去。

   原本拥挤在车厢的人群,怕被砸到,纷纷退让开来。

   有几名被丢了行李的卧铺乘客,甚至暗戳戳地装作不经意间踩上,被丢到自己面前那些戴红袖章人的手脚。

   这些戴红袖章的人不仅被摔得七荤八素,还被踩得嗷嗷直叫。

   他们这些人,平时走哪里都没人敢顶撞,走到哪里都是他们揍人,没有别人揍他们的份。

   桃喜这一动手,把这些戴红袖章的人全都打懵了!

   他们几人都被打得这么惨,其他闹事的人见状也都没敢吭声。

   刚才踩李婆婆的那个女子最是机灵,她见打不过赶忙起身寻找列车员。

   车厢里闹成这样,列车员早就来了。

   只是这些戴红袖章的人闹得太厉害,他们自己闹不算,还起哄怂恿了无座和硬座的乘客,来抢占卧铺车厢。

   戴红袖章的只有十几人,可是无座和硬座的乘客人数众多,他们不仅是在抢位置闹事,还喊出了打倒特权阶级的口号,列车员根本不敢管。

   因此列车员就在旁边看着,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踩李婆婆的那名女子,拉住列车员:“这里有暴徒打人,你们还不管?”

   “你说谁是暴徒?”桃喜眼神犀利的看向那名女子。

   这女子不由摸着摔疼的手臂,往列车员身后躲了躲:

   “你维护特权阶级,还打人,你不是暴徒谁是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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