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洛霄神色复杂的看着韩青：“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们无常教销售五石散的方式挺别致啊！”
这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到的把五石散抹在肚兜上面的？
怪不得大魏一直都没发现无常教已经把五石散给搞出来了呢，隐藏的竟然这么好！
只怕是就连服用者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染上了五石散吧？
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变态，越来越喜欢闻女子肚兜了……
这么变态的事情他们当然不敢说出去啊了！
怪不得百花楼能成为雷州城最大的青楼呢。
往肚兜上抹五石散，这纯属是恶性竞争啊！
楚若卿听不下去，已经先回帐篷里睡觉了。
在场的除了那些俘虏里有两个女子之外，其他的全是男人。
一群男人在讨论女子肚兜，楚若卿羞于与这些男人为伍！
待会儿睡觉的时候大不了让洛霄在自己枕头边复述一遍案情进展。
韩青看向韩驰咬牙切齿：“韩！驰！你又在干什么？！”
这怎么又让他们给找到线索了？！
本来嘛，此时也正直京城下来御史走访各地官员政绩评定官员升降的时候，他们无常教在雷州的一切线索都给抹的差不多了。
就算洛霄过去检查，洛霄也会两眼一抹黑，什么也查不出来。
可是……这一个个线索就跟送到了人家眼前一样。
薛王码头……南王……现在他们连百花楼都挖出来了！
前两个倒是无伤大雅，南王作为皇亲国戚，除非证据确凿，要不然的话，谁也治不了他的罪。
可这最有一个尤为关键啊……
通过百花楼这一条线索，可以挖出来很多东西！
其实本来还不至于有线索，是自己人上赶着把线索送到人家钦差面前的。
多可气啊？
韩驰听到韩青的话也是满脸疑惑：“馆主，怎么了？我……我也没说什么机密啊？”
韩青肿着两边脸满是愤恨：“这五石散就是我们无常教最大的秘密！”
韩驰神色一凝，欲哭无泪：“也没人告诉我五石散是咱们无常教的生意啊！”
他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要是他知道他们无常教有五石散，他要是知道百花楼是无常教的生意，他要是知道这河源商队的肚兜是从百花楼买过来的，他打死也不说啊！
他原本真的只是以为这河源商队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洛霄是可以理解韩驰的。
五石散这种东西，连圣女都不知道。
韩驰虽然说也算是韩青的亲信，但是他身份毕竟不高，无常教的机密他了解的是相当少，他能知道才有鬼了。
只怕这一个分舵的人也只有韩青一个人知道吧？
当初要不是洛霄把五石散的事情告诉柴清，柴清自己也不知道无常教在秘密运送五石散。
这么说来，只有掌教的亲信知道五石散的存在。
洛霄走上前拍了拍韩驰的肩膀：“放心，你现在提供了关于无常教的重要线索，属于是戴罪立功，来人松绑。”
韩驰愣了愣：“这就松绑了？”
在韩驰愣神之际他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
洛霄扫视了一眼一众俘虏道：“看到了没有只要能向朝廷提供无常教的重要线索，朝廷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在这里只是松绑，等把你们押到了京城，还要给你们减刑！若是提供的情报足够多，功过相抵也不是不可能。”
随后洛霄又对韩驰说道：“今天晚上你负责看守这群俘虏。”
韩驰有些吃惊：“钦差大人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跑了？”
洛霄丝毫不在乎：“你要是能在潜龙卫的严密看守下逃走，陛下能立刻撤销你的所有的罪状，封你为密探之首！”
开玩笑，也不看看潜龙卫一个个都是什么怪胎。
普通士兵人均战斗力都能顶上半个张老三，并且还在持续成长，队正、校尉这些人的战斗力不详，不过肯定比普通士兵厉害。
他们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会军队的合击战阵，还会射箭还会强弩。
甚至耳朵贴着地面都能感应出来哪里有人，有多少人。
就这样的军队，你跑一个试试。
洛霄不是对韩驰放心，最主要的还是对潜龙卫放心。
众多亲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朝廷这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啊，说松绑真松绑啊！
朝廷难得这么讲信用。
但凡能活着，谁也不想死，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犹豫……
其中甚至有一个人欲言又止。
就连韩驰也拼命的想憋出来点消息，但是奈何他一直跟着韩青在黄泉山上，对无常教总坛的了解的也确实少。
现在黄泉山被一锅端了，那以前黄泉山上的这么多情报就彻底没用了。
韩驰想了半天，只能抬起头看着洛霄：“大人……我……我知道掌教的名字可以吗？”
“……”洛霄：“你没活儿可以不用硬整……”
掌教的名字我还用问你啊？他家里养了个圣女呢，这些基础情报用得着你告诉我吗？
钦差大人的意思应该是没情报不用非得硬编……韩驰充分理解到了洛霄的意思，随后他选择了闭嘴。
终于，方才那个欲言又止的人实在没忍住：“钦差大人，我……我也知道一个关于无常教的情报！”
洛霄吩咐潜龙卫：“将他带过来。”
说话的也是跟韩驰差不多的中年男子。
这无常教看起来没多少新鲜血液，最年轻的就是韩青的那两个侍茶丫鬟。
长此以往容易人口老龄化啊！
说不定再拖个三四十年，无常教自己就人口凋零了……
韩青看着这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咬牙切齿：“伍七你也要背叛我无常教？我一直以为你忠心耿耿啊！”
伍七同样咬牙切齿：“狗日的，当年要不是被无常教里的人抓住了把柄，我会加入无常教？”
洛霄也是愤怒的指责韩青：“人家什么觉悟？！你个诡计多端的匪首，别打扰人家立功减刑！”
不过洛霄没急着询问伍七，而是先将众多的商队挥散了，并且叮嘱他们不要将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否则的话与这些反贼同罪。
这些商队明天由潜龙卫统一带着，违法漏税的商队依法判决，当然也会替良善商队做主。
当然，不准泄露情报这种事情，洛霄也就是吓唬一下他们。
商队一个个都是大喇叭，因为走商队无聊若是遇到了同行就喜欢闲的没事聊会儿天，他们要是真说出去洛霄也没办法。
如今洛霄马上就会到达雷州城，到时候立刻就会展开行动，他们就算不小心说出去了，有那传到南王耳朵里的时间，洛霄早就把能调查的全都给调查了。
不过好歹都是些跟案子有关的线索，被这些商队传来传去的确实不太好。
王管事却没有走，而是眼巴巴的看着洛霄，胡须都有些颤抖：“大人，要是这肚兜上是五石散，那我们家老爷和公子可怎么办啊？”
王管事从来没见过五石散，想当年五石散也只是在前朝的富商巨贾，王公贵族中流行。
五石散盛行的时候王管事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当然接触不到这种东西。
可是他依旧听说过五石散的名声，可以说大魏建国的时候在皇家的宣传之下，几乎是整个大魏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儿是碰不得的。
可是现在……老爷和少爷都通过肚兜染上了。
洛霄叹了口气，随后吩咐张老三准备笔墨，写了一份药方交给他：“记得一日两次喝一个月。”
这是当年皇后娘娘联合医术高超的大夫联手制作出来解除五石散成瘾性的解药。
洛霄把当年关于五石散的卷宗全都整理了出来，把重要的东西都记在了脑海里，其中就包括这个药方。
“多谢钦差大人，多谢钦差大人！”
王管事得到了药方连连向洛霄道谢，最后将药方视若珍宝的放在了怀里，走远了。
其实王管事没跟洛霄说实话……自从上次吸了一口肚兜之后，他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在走商队的过程中，他时不时的也吸一下……
长此以往，他觉得自己也有点问题。
……
待到闲杂人等都散开之后，洛霄才重新看向了刚才那个叫伍七的人。
洛霄咳嗽了一声道：“你有什么想要交代的，现在可以说了。”
伍七神神秘秘道：“大人，当年小人也是从无常教的总坛来的，我有一次就无意中看到了掌教夫人跟长老堂的徐前泗元老私通……”
洛霄惊讶道：“此言当真？”
“绝无这种可能！掌教夫人不是那样的人！”韩青眼睛通红，咬牙切齿。
洛霄眼神莫名的看着韩青：“不是，掌教夫人又不是你老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韩青当然激动了！
掌教夫人长得貌美，如今那也是风韵犹存，韩青自己都暗中惦记了多少次了。
他都没得手过，让别人给得手了？！
韩青在无常教，最惦记的只有俩人，一个是掌教夫人，一个是圣女……
他一直以为掌教夫人是个高洁女子，想不到竟然背地里干出来这种事？
那现在纯洁的只剩下失踪的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