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醉酒之后
吐完之后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宋晚宁转身刚想骂,却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床上坐着的、脸黑得像锅底的人,不是谢临渊是谁?
她想跑,却被他抓住脚踝,拖回床上。
谢临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本王碰你,就这么恶心?”
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宋晚宁索性擦了擦嘴角,转身盘腿坐下来,点头答道:“嗯。”
谢临渊低头笑了两声,再抬起头时眼底有抹不去的戾气。
他下了床,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往身上倒,一杯不够,干脆提起酒壶直接洒。
直到胸前挂满了酒液,亵裤也被淋湿,勾勒出腿部的线条,他才收手。
“外面那些货色,就是这样勾引你的?”
谢临渊一步步逼近,漂亮的胸腹肌肉带着浓郁的酒香,反射着烛光,亮晶晶的,晃得宋晚宁又开始头晕。
她有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觉得眼前的谢临渊跟平时不太一样。
“我这是在做梦?怎么梦里也会有讨厌的人......”
宋晚宁眼神迷离,又开始说胡话。
“讨厌?”谢临渊弯腰凑近她的脸,问道,“为什么讨厌他?”
他突然觉得喝醉的宋晚宁格外可爱,不装温柔贤淑,也没有浑身尖刺,倒像是本来的性格。
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性格。
“为什么?”宋晚宁努力转了转眼珠子,却根本聚不了焦,烦躁地摆摆手道,“关你什么事?”
又被顶撞了,然而谢临渊却难得没生气,再次追问了一遍,想得到确切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是着了魔,竟开始在乎起宋晚宁的感受了。
她没回答,身子一歪竟这么睡着了。
谢临渊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身,再将她打横抱起。
动作难得轻柔,像是怕弄醒她。
出门的时候,偌大的楼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影,只有谢文茵一人战战兢兢坐在外面。
见他们出来,谢文茵赶紧站起来,张嘴想说话。
谢临渊一个眼神扫过去,她被吓得闭了嘴,垂头站在原地。
“回头再找你算账。”他经过谢文茵身边的时候,低声威胁道。
......
宋晚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王府里,甚至还是熟悉的主院卧房。
什么情况?她不是跟谢文茵在......
一回想之前的事情,她就觉得头痛欲裂。
只记得喝了好多酒,然后晕晕乎乎睡了一觉,似乎还梦见了谢临渊。
怎么一睁眼在这里?
“来人......”她虚弱地呼喊道。
梨蕊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什么东西:“小姐醒了?快喝碗醒酒汤吧。”
宋晚宁接过来喝了一口,皱眉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嗯...小姐跟朝阳公主去了凤鸣院,被王爷知道了。”梨蕊表情有点尴尬,“王爷抱着您出来的时候,您不省人事,他就把您接回府里了。”
行吧,看来她脑海里的片段不是梦。
宋晚宁“咕咚”几口喝完了醒酒汤,起身下地的一瞬间感觉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
“小姐你还好吗?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看看?”
梨蕊伸手扶住她,关切问道。
宋晚宁摇摇头:“没事,下次不喝酒了。”
“你还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啊?”谢临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梨蕊识相地端着碗退出了房间。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宋晚宁看着他,突然想起来他往身上淋酒的画面,顿时又感觉脸烧了起来。
谢临渊眯着眼问道:“脸这么红,想到什么了?”
她转过脸去不再看他:“没什么,热的。”
他很不喜欢她现在的模样,一清醒,又变成了满身硬壳的状态,拒他千里之外。
“我要回去了。”宋晚宁又开口道。
“回哪去?你怕不是忘了,你还是这府里的王妃,这里才是你的家。”
谢临渊走近,将她搂进怀里,低头肆意掠夺她唇舌的气息。
刚喝完醒酒汤,她嘴里都是那股酸甜的味道,尝起来还不错。
他心满意足地放开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羞愤交加的样子。
她眼里含了泪、气喘吁吁的模样,比刚才冷冰冰的表情顺眼多了。
谢临渊想了想,上一次碰她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现下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突然感觉有些燥热。
宋晚宁抬眼看他眼底欲色渐浓,顿感大事不妙,想找个借口溜走。
“侧妃,没有王爷的允许,您不能进去。”
门外突然有人吵闹。
谢临渊的身子猛然僵硬,松开宋晚宁站到一旁,朝门口喊道:“让她进来。”
门外的下人应了一声,然后乔鱼儿走了进来。
她身上的装束比之前华丽不少,可脸颊却格外消瘦,额头上还缠着纱布,看着确实是一副病弱的模样。
乔鱼儿走到宋晚宁面前,颤巍巍地要行礼,被谢临渊拦住了。
他说:“你这身子,还跪什么。”
乔鱼儿摇摇头道:“纵使王爷体恤,如今我是侧妃,怎么说也该给王妃行礼的。”
谢临渊哼了一声:“她害得你病愈发重了,你还如此敬重她。”
“王爷,礼不可废。”
看着他们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宋晚宁简直想笑。
“所以,你把我接回来,就是让我看你们有多恩爱吗?”她淡淡问道。
她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因为乔鱼儿身体不好,他舍不得碰乔鱼儿,所以才会将她接回来,对着她这张和乔鱼儿相似的脸发泄情欲。
因为乔鱼儿身体不好,管不了府里内外事务,所以才死活不同意她和离,要她依旧做这个王妃帮他料理琐事。
“你又胡说什么?”谢临渊沉了脸色。
“我说,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眼睁睁看着宋晚宁又变成了满身尖刺的模样,似乎他一靠近就会被扎得浑身是伤。
这样的感觉很烦。
谢临渊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宋晚宁,拜你所赐,她已经时日无多了,你还要如此咄咄逼人、不肯相让,到底谁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