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裴母裴玉珠离开
裴玉珠因为辱骂公主而被皇上重罚要打一百大板,后因裴时渊极力求情和太子也在一旁说情而改为了掌嘴五十下,并严禁明令裴玉珠以后不得再踏入皇宫半步。
池羽从茶楼忙完一回府就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府宅门口,似乎已经等候已久了。
见池羽从马车上下来,那辆马上的人也急忙从马车上下来。
“羽儿~羽安公主,我可以和你聊聊吗?”一道妇人的声音从池羽身后传来。
池羽回头却见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裴时渊的母亲裴母,上一次见裴母还是之前和她发生冲突时。
没想到短短一两个月不见裴母竟然苍老了许多,脸上的面容也再也没有上次来兴冲冲来找她那种戾气。
不仅换回了以前那种慈祥和善的笑容,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被池羽拒绝。
池羽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请裴母进了府。
毕竟裴母一个长辈屈尊降贵的来找她,她也没办法做到真的把人拒之于门外。
池羽把裴母带到了大堂,并让莫愁给裴母奉了茶。
裴母喝了茶后悠悠的开口说道,“羽安公主,我今日来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之前在府里对你说的那些话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也因为我的挑拨才让渊儿一气之下打了你一巴掌。还有玉珠,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她才让她养成了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千错万错都是我和玉珠的错,但是渊儿他是真心待你的。”
裴母说着拿出手帕抹了抹眼泪,然后继续说道。
“你是不知道,自从你离开裴府和渊儿分开后他便没有一天是好好吃饭的,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经常看到他在你的院子外一站就是几个时辰甚至是一整宿,他甚至是连踏进你院子的勇气都没有。我想他应当是很后悔那天在你院子里和你发生争吵打了你一巴掌的事,后悔到他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对了,他手掌有一道伤疤,现在应该还没愈合能看到。我问过他,他说是不小心划到的。可是知子莫若母,若真的是不小心他就不会任何伤口就那样裸露也不找府医查看也不上药,我猜他应当是用那只手打的你所以他才会对那只手自残。”
“起初我想或许过一段时间渊儿便会将你忘记,毕竟我的渊儿很优秀,长得一表人才还是当朝首辅,而且他的父亲也是个三心二意的男子。所以我总是在他耳旁说着一些你与他多么不合适你配不上他的话,一开始他会立刻反驳说要说配不上也是他配不上你。我说的次数多了他干脆直接连府里都懒得回了,经常借口有公务处理在内阁院一待就是好几天。每次我想他了想要和他一起吃顿饭都要装病或者寻得其他由头才把他叫回府,可即使这样他面对我和玉珠也是沉默。我这才知道我的渊儿竟然是个痴情种。”
“那天从宫里的赏功宴上回来后玉珠是被抬进府里的,她的整张脸都肿的不成样子。满嘴都是血,身上也有几处淤青。可即使玉珠伤得如此重渊儿却只是让人把她丢进府后就去了内阁院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还说从今以后权当没有玉珠这个妹妹。”
“玉珠前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妄为的冒犯你也是因为她自作多情,太子只是私下里夸赞了几句她开了几句玩笑话她便当真了,还真以为日后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这丫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然异想天开的做白日梦,我也好好教训了她一番她也知道错了。可奈何渊儿连有关的玉珠的任何解释都不让提半句。”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两个孩子真的形同陌路甚至是变成仇人。于是我昨晚去了内阁院找渊儿,想要求他再原谅玉珠最后一次。可是渊儿却对我发了很大的火,他声嘶力竭的说他原谅玉珠谁来原谅他。他说如果有得选择他宁愿不做裴玉珠的兄长不做我的儿子,宁愿当初我把他留在裴府做个下人也不要我独自一人把他们兄妹抚养长大,这样他肩上的担子就不会这么沉重,在我们和他心爱的女子发生矛盾时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站在你这边。”
裴母说完又擦了擦眼泪,脸上的神情很是痛苦。
“你知道吗,到最后渊儿竟像小时候那样哭着抱着我的腰一遍遍的说着,‘娘,她不要我了,她这次真的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池羽听了眼角不禁滑落了几颗泪,此刻她的心里是动容的。听到裴母这番话她不震撼是假的。
只是她并没有回答裴母的只言片语,就算知道裴时渊的难处又怎样?
伤害已经造成,很多事是没办法轻易一笔划过的。
裴母见池羽没有太大反应,自己哭了一会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再次开口说道:
“羽安公主,其实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和你道歉也是向你辞行的。我决定带玉珠回到乡下的庄子里生活,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再回京都了。我和玉珠走后便没有人再横在你和渊儿中间打扰你们了,你们也可以回到以前。”
闻言池羽闭了闭眼还是说道,“裴老夫人,我和裴时渊不可能了。”
裴母却起身走过来拉住池羽的双手用央求道,“羽安公主,可不可以求你再给渊儿一次机会,渊儿真的不能没有你……”
“裴老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您了。祝您一路顺风!”池羽打断了裴母的话,不想再被道德绑架。
裴母见池羽已经对自己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留下,只得讪讪的起身离开。
过了两天裴母和裴玉珠果然离开了京都,裴母和裴玉珠出城后那天裴时渊特意来到了茶楼找到了池羽。
池羽直接无视他,把他当成茶楼的一个普通客人让小二好生招待。
裴时渊拽住欲离开的池羽的衣袖,“羽儿,我娘和裴玉珠已经离开京都回到乡下的庄子里去了。”
池羽的视线朝自己的衣袖瞄了一眼,裴时渊感受到池羽对自己碰触的排斥很快的松开了手。
“所以呢?与我何干?”池羽好整以暇的看着裴时渊。
裴时渊眼里仅剩的希冀一点点的破灭,他脸色灰败的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