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非墨震惊：“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也能送错？不对，数据芯片怎么会在她手里？”
“齐家估计想用它来试探我的态度。”谢衍淡凉目光漫不经心瞥向并未关紧的楼梯门，有人想进来，被保镖拦住了。
周非墨察觉到他的视线，顺着看过去，当即往后退几步，压低声道：“齐家当年还极力撇清干系，说那个研究员只是碰巧姓齐，与他们本家无关。”
他低头打量手表，“我刚好像看到它闪红光，你在里面装摄像头了？”
“嗯，”谢衍见外面的人离开，嗓音疏冷道：“我以为齐家会发现不对要回去，就装了一个。”
原本打算拍下齐家窃取数据的证据，哪曾想在褚寻那里遗失，又被秦言言偷走拿去卖，被齐家人发现不对找人赶在他之前把手表买回去。
齐家人心高气傲，自认他们做的隐蔽不会被查出来，持续张扬持续高调，搭建享受欢愉的高楼，最后楼塌了，尸骨埋在欲望里。
这块记录罪证的手表，和数据芯片一起，归于谢家。
里面拍摄的视频录像，足以让齐家参与其中的人后半生长住监狱。
包括齐连枝，她未必不清楚这些数据对谢家，对项目的重要性，但她偏偏选择隐瞒，狼狈为奸。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周非墨眉头深深拧起，摸着下巴，“齐家哪来这么大能量，躲过你们家这么多次的搜查。如果不是齐连枝把手表送给你，暴露了，他们恐怕还能继续藏着当老鼠。”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谢衍侧过身，明媚阳光从楼梯间唯一的窗户照进来，为他清隽面庞镀上层灿烂亮光。
他垂了垂眼睫，瞳眸漆黑冷沉，反差感直击人心，如端坐莲台的无情神祇，淡漠地俯视众生苦相。
“让他们先查，”他说：“查不到我们再出手，也来得及。”
周非墨点头：“我会尽快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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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齐家挑选的联姻人选，夏秋阳这段日子并不好过，他跟齐连枝睡过的事不知怎么曝光出去，圈内现在都在嘲讽他，居然有胆子睡谢衍的未婚妻。
虽然现在是前的。
连带着夏家长辈的事业也受到牵连。
他最近都躲在奶奶家里打游戏，看着屏幕里弹出的结算界面，巨大的失败二字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靠！”
夏秋阳扬声咒骂一句，拿起桌面可乐吨吨吨灌几大口，心里那股怨气才消散些许。
冷静下来，他又难以抑制地想，如果当时拒绝齐连枝的邀请，或许就不会被拍到照片，他还能在外面继续潇洒。
而不是蹲家里，等风波过去。
正当他火气再度上涌时，手机铃声响起，他烦躁地扔掉手柄，接通电话，“喂，谁啊？”
屏幕显示的陌生号码。
“夏秋阳。”
一道夹杂电流，非男非女的机械音从听筒传出，宛如恶魔割掉声带般难听。
夏秋阳感觉耳朵都要聋了，手一抖差点挂断电话，心里那股火直接激发出来：“你他妈有病啊开变声器装神弄鬼。”
说着，他就要挂电话。
“呵呵，”对面无所谓地笑笑：“别急，我手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现在点开你的邮箱，查看新邮件，我相信，你会耐心听我说的。”
“滚。”
神金。
还他感兴趣？
他就对女人感兴趣，怎么，它难道想把女人压缩成数据用网线给他送过来？
鄙夷的暗骂两句，夏秋阳打算把火气往游戏里发泄。
重新开局，打了半小时，我方队友疯狂送塔挂机，最后游戏失败。
比上一把评分更低，还被扣信誉分。
夏秋阳这次是真怒砸手柄，动静大得把正在午休的奶奶吵醒，着急忙慌问他发生了什么。
有些火气没办法对疼爱自己的奶奶撒，夏秋阳骂骂咧咧中想起那通电话，他解锁手机，刚准备拨过去，后台就弹出收到新邮件的提醒。
这种垃圾邮件。
他呲了呲牙，点进去，长按删除。
“阳阳，我跟你说话你咋没听见？”
奶奶的大嗓门吓得夏秋阳手一抖，从长按变成点击，邮箱打开，裸色主义的图片霎时撞入眼帘。
夏秋阳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
这这这......
图片里的主角是他！
刚结束室内双人运动睡觉的他！
什么时候被拍的？
他居然毫无所觉！
刹那间，夏秋阳冷汗直冒。
他不敢想，如果这几张照片传出去，他的名声，夏家的名誉会怎么样。
发邮件的人似乎蹲守他的消息，知道他已经查看邮件，那串陌生号码再度打来。
夏秋阳犹豫，脸色难看地盯着闪烁的号码。
奶奶眯着老花眼凑近，“咋不接呀？”
“接，我立马接，”夏秋阳立马收起手机，不让奶奶看到，推着她走，“还没到起床时间，奶奶你再睡会，我保证小声。”
“行行行。”
乖外孙关心自己，奶奶眉开眼笑，由着他推自己回屋。
客厅安静而空旷，回荡着仿佛催魂的铃声。
夏秋阳紧张地吞咽口水，深呼吸，勉强镇定，抖着手接通。
这次，他没有大声开口，等着对面先说话。
“夏少爷。”
那道非男非女的声音依旧刺耳，夏秋阳却屏住呼吸，憋住抱怨，等对方出招。
他资质在家里属于平平无奇，夏家对后辈的培养无论男女一视同仁，他只是因为奶奶的疼爱，比家里其他人多一分优待。
但奶奶疼他，是建立在他没给家里带来麻烦的前提上。
“别紧张，”对面笑得格外难听，带着戏弄猎物的优越感，“这些照片暂时还没传得人尽皆知，我们还有的谈，你觉得呢？”
夏秋阳哑声问：“你想要什么？我先说好，我在家没半点实权，想让我用夏家能量帮你，做不到。”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夏家，是你。我记得，夏少爷是津大学院的在校生？”
“...对，”夏秋阳迟疑道：“你问这个干嘛？”
难听笑声变得意味深长：“你们学校有位学姐拒绝学校安排的实习工作，进了其他公司，却没拿到实习证明，一直拖着没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