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一伙人，围着前台，等着紧那罗去报信。

　　 气氛有点小尴尬。

　　 仅剩的紧那罗，也不知道是从那本书上看得人情世故。

　　 把免费糖果推给了蔡根。

　　 “小白菜，一会就回来，先吃块糖吧。”

　　 这伙人又不是等着结账开发票，为什么要吃块糖呢？

　　 蔡根拿起糖，扒开以后，塞进了石火珠的嘴里。

　　 开玩笑，归去来的糖，蔡根可不敢吃。

　　 “啊，她叫小白菜啊。

　　 那你呢？

　　 你叫什么？

　　 小油菜，还是小茼蒿？

　　 该不会是叫小鸭血吧？

　　 小鸭肠？”

　　 紧那罗脑子飞快旋转，不明白蔡根话里的深层含义。

　　 难道是有什么象征意义？

　　 咋听都像是吃火锅啊。

　　 “我叫娃娃菜，帝释天会长亲自给赐予的名字。

　　 说我俩同根同源，比较匹配。”

　　 小白菜，娃娃菜。

　　 大白菜的小时候，果然同根同源。

　　 说明帝释天，平时办事，讲究科学，很有逻辑。

　　 “啊，娃娃菜，你最近见过帝释天会长吗？”

　　 “没有啊，很久都没有见到了，百十来年了吧。”

　　 蔡根确定了，帝释天确实不在这片土地上。

　　 估计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还是被关塔塔封印之前。

　　 “娃娃菜，你们归去来。

　　 咋还和三火集团掺和在一起了呢？

　　 谁把谁收购了？

　　 这里的谁说的算啊？”

　　 娃娃菜果然没什么心眼子，看样西边对于蔡根，也不是很明确的指示。

　　 “大人们的事，我不清楚，服从命令是我的使命。

　　 在这栋楼里，我只听自己的。

　　 但是，九天菩萨说，让我配合纳喇氏的族人。

　　 我不太喜欢他们，一点也不阳光。

　　 带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腐朽味。

　　 而且，办事磨磨唧唧的，瞻前顾后，斤斤计较。

　　 完全听从九天菩萨的不就完事了吗？

　　 何必自己有那么多想法呢？

　　 靠他们自己，早就死绝了，一点也不知道感恩。”

　　 哦！

　　 蔡根觉得，这个聊天的节奏不错。

　　 信息量很大，有点连不上，也没法直接问。

　　 只能继续接着闲聊。

　　 “我也早就听说了，纳喇氏最不是东西。

　　 要不是有你们西边照应着，估计早就绝户了。

　　 对了，他们一般都是咋没的？

　　 不对，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们合作的？

　　 也不对，算了，我也不问你了。

　　 你知道啥说啥，想说啥说啥吧。

　　 但是能说的说，秘密的事情不要说哈。

　　 我不想牵连你受罚。”

　　 这个以退为进玩的，就是明目张胆，欺负小白菜脑子不好使。

　　 旁边人对于蔡根的行为底线，有下探了一些。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当初，纳喇氏在海的那边，混不下去被赶出来了。

　　 守着这个火药桶，没招没落的。

　　 为了不崩盘，带过来的族人，都快死绝了。

　　 最后，我佛慈悲，伸出了援手，这才留下纳喇氏的血脉。

　　 他们也算是懂事，在我佛的照耀下，安居乐业。

　　 也不算完全可怜他们。

　　 按照九天菩萨的说法，就是烟换烟，茶换茶，各取所需罢了。

　　 他们有我们想要的。

　　 我们有他们想要的。

　　 然后，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呵呵，你明白哈。”

　　 蔡根假装的点了点头。

　　 特么的，明白个球。

　　 也不知道是遇上了圆滑的高手。

　　 还是白痴到这种地步。

　　 看似说了一堆，实际上啥有用的也没说。

　　 还给人一种掏心掏肺的实诚感。

　　 看样，西边对紧那罗的培训升级了。

　　 说人话已经成了基本素养，真假难辨了。

　　 “娃娃菜，纳喇氏的火药桶是什么啊？”

　　 蔡根决定装没心眼子，抽冷子，直接问吧。

　　 “火药桶就是火药桶呗。

　　 一种危机的象征性说法。

　　 你一个外人，我能跟你详细说啊。

　　 我们也是有规矩的，不能啥都往外说。

　　 看你刚才说的挺明白，让我不该说的不说。

　　 你咋还不该问的瞎问呢？

　　 你不会是在套我话吧？

　　 不会吧？

　　 不会吧？”

　　 连续两个追问之下，蔡根有点小尴尬了。

　　 你直接问，人家也直接问了。

　　 你不要脸，人家还真不给你脸。

　　 “哎，我有啥事，直接问帝释天就行。

　　 有必要套你话吗？”

　　 说到这，蔡根一顿。

　　 转头问石火珠。

　　 “你知道西边的九天菩萨吗？

　　 我咋没听过呢？

　　 是西游记里的，还是封神榜里的？

　　 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和二十四诸天护法，啥关系？

　　 作为一个菩萨，咋还直接管着归去来呢？

　　 西边的组织架构，这么乱套的吗？”

　　 石火珠也是一脸蒙蔽。

　　 在他的资料库里，确实没有九天菩萨这个人啊。

　　 难道是新晋的菩萨？

　　 也不是没有可能。

　　 地藏菩萨，都成佛了，谁升级成菩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知道，我可以打电话回去问问。

　　 我这边的信息，也有点滞后了。

　　 蔡老哥，现在就问吗？”

　　 蔡根刚想点头，旁边的何奈子突然插话了。

　　 “哎，我怎么记得，有个九天玄女啊。

　　 对了，黑蛤蟆好像说过。

　　 那个三青鸟就是九天玄女。

　　 跟着西王母，一起从玉京乾世界里出来的。

　　 这个九天玄女，该不会跳槽了吧。”

　　 看似不经意的话，石火珠吓得惊掉了下巴。

　　 “我靠，不能吧。

　　 那咱们可算是白来了。

　　 天库就在她们姐妹三个手里呢。

　　 玄狐元君，九天玄女，慈航道人。

　　 本来两个是咱们这边的。

　　 现在如果九天玄女跳槽了。

　　 那么，二比一，天库悬了。

　　 不能，绝对不可能。

　　 九天玄女怎么可能归于西边呢。

　　 她从出身，到经历，全都是咱们这边的啊。

　　 难道她遇上了什么不可抗拒的事？”

　　 蔡根对于三姐妹掌握天库这个事，本身就有点好奇。

　　 总觉得有点不合理。

　　 慈航道人后来是跳槽了，成为了观音菩萨。

　　 那么现在九天玄女继续跳槽，成为九天菩萨。

　　 也不是不可能啊。

　　 既然都是这么不忠诚的员工，为什么要把天库放在她们手里，考验人性呢？

　　 这个事，咋就透漏着古怪呢。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水差点开了。”

　　 打电话的小白菜已经回来了，还在继续刚才的谎言。

　　 “哦，没开就好。

　　 你们帝释天会长，什么时候来啊？”

　　 “没说来啊，他说在你家等你。

　　 让你注意安全，别把命扔在外边。

　　 啊，不对，什么帝释天会长，我刚才去”

　　 蔡根叹息一声，失败了。

　　 帝释天来了个守株待兔，拒绝了蔡根的引蛇出洞。

　　 “行吧，我们这次也不是来毁你们归去来的。

　　 是你们领着我上去，还是把纳喇氏的叫下来？”

　　 小白菜和娃娃菜对视一眼。

　　 “纳喇氏，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到，要举行仪式。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打扰。”

　　 “我们不会领着你们上去，也不会叫他们下来。”

　　 之后，她们俩异口同声的说。

　　 “我们就是拴在门口的大狼狗。”

　　 “我们就是拴在门口的吉娃娃。”

　　 蔡根一咧嘴，至少应该对一下口号吧。

　　 啥环节都省略不了。

　　 “小天，喳喳，动手，咱们打上去。”

　　 喳喳冲向了前台。

　　 啸天猫冲向了蔡根。

　　 那叫一个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