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商务车开上飞机以后,人们都放松下来。
纷纷走出车,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扯闲篇儿。
蔡根儿坐在房车里边,默默的计算着人数。
衡量着自己手里边的战力。
突然发现八岐那个老太太没来,自己刚才明明看着她上车了。
把头探出车窗,想喊何奈子,勐然发现何奈子也没来。
转念一想也对劲儿,何奈子肯定跟着龙少她们走另外一条线,毕竟还有好几百个村民呢,也需要人手照应。
正巧玉藻从房车旁边路过,蔡根喊住了她。
“藻姐,八岐那个老婆子呢,跟何奈子走了?”
玉藻都没用想,就回答了蔡根儿。
“你说她呀,临开车的时候,说家里电褥子没关,要回去关电褥子,怕着火,就下车了,还说不用等她。”
哎哟我去,这也算理由吗?
就算是不想去,编个理由能不能走点心呢?
蔡根听着都有点牙疼。
明明是一条蛇冷,血动物啊,为什么要睡电褥子呢?
这比八岐随身携带雄黄都要离谱。
仿佛感受到了蔡根的郁闷,玉藻给她宽心。
“老弟,你就别打她那盘菜了,肯定是临阵脱逃了。
说实话,这还真符合她的性格。
活的时间越长越惜命,实力不实力的,她也没啥追求。
你也别太贪心了。”
蔡根儿一愣,这话是打哪说起呀?
自己贪心了吗?
表现的很明显吗?
应该是挺明显的,
否则玉藻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来了。
八岐的实力不说前三吧,前五肯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没来,确实让蔡根挺失望的。
“藻姐,你活的岁数也不短,八岐那老婆子惜命,你就不怕死吗?
还是说你比她有上进心,有更高的追求。”
玉藻妩媚的一笑,用她那充满魅惑的大眼睛看着蔡根。
“我有啥追求?
混到我这个份上,还追求啥?
还不是看这次有危险,我不能看着你坐蜡呀。
全都是为了你,你得记着姐姐的好啊。”
这几句暧昧的话说出来,尤其是从玉藻的嘴里边说出来。
蔡根儿觉得头发丝儿都麻了,如果有头发的话。
不争气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让自己精神精神,不要沉迷,非常认真的说。
“藻姐,咱都这么熟了,你没必要给我上活了。
说两句心里话就那么难吗?
什么出发点,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你就直接跟我说。
咱们的交情,我尽量配合你。
你要是不说的话,可别怪我不照顾你情绪了。”
玉藻最怕的就是认真起来的蔡根儿。
别管是真认真还是假认真,总给人一种翻脸无情的错觉。
所以每次蔡根认真说话的时候,无论说出多么不正经的话,玉藻都要谨慎一些。
“蔡老板,我真没骗你,我这趟来就是为了你。
其实我也不想来,这是实话。
活到这个岁数了,谁还拿命不当命啊。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呀,逼得实在没招。”
这就话里有话了,肯定是有隐情,蔡根儿觉得玉藻绝对没在忽悠她。
藻姐,把话说明白,谁敢逼你。
我大嘴巴子抽他。
你没跟他提,认识我呀?跟我熟啊?”
玉藻被蔡根一句话逗得花枝乱颤,颤得蔡根儿脸都红了。
“提了呀,就因为提认识你了。
所以才给我扣了个帽子。
哎呀,不跟你绕弯子了。
上次在雪城,黄金之心里边儿。
我们青丘一族不是去给大头拔份了吗?
我这一露面啊,就被族长给盯上了。
原本他还不知道我回来了,现在好了。
他知道我跟你熟,为了青丘一脉能够重新登上历史舞台。
让我必须刷存在感,为以后家族的崛起铺好路。
而且还给我画了个大饼,让我当下一任族长。”
哎哟哟,本性这玩意啊,多少年都不会变,无论经历过多少事。
她们青丘一脉呀,以前就把宝押到了大禹身上。
最后一地鸡毛,啥也没捞着,咋就不长记性呢?
现在是贼心不死,又开始往自己身上压押宝了。
看样雪城归去来的那些狐族小姐妹,也是计划内的一步棋呀。
只可惜,青丘一脉的族长有点想多了。
掺和到苦神的工程里边,哪一个能全身而退呀?
十之**,她这点儿家底儿也得赔里。
就像那句老话,你看中的是利息,人家图谋的是你的本金。
不死也得扒层皮,严重点都给灭族。
她们对苦神的了解真是不多,不知道他是灭族小能手吗?
这些话呀,蔡哥在心里边想想也就算了。
没必要跟玉藻说。
路都是自己选的,磨出泡来也得自己受着。
反正对蔡根并没有什么坏处。
蔡根也没有主动去坑她们,良心上过得去。
“藻姐,没想到你还是个官迷呀,当族长有啥好的?
能让你这么积极,你想不开呀。”
玉藻无奈的一笑,感觉有点尴尬。
“老弟呀,你真是小看姐姐了。
我也是当过皇后的人。
母仪天下的事儿都干过,还在乎一个破族长。
最主要的是,我们家的老头子,承诺帮我把心眼儿找回来。
这对我来说的诱惑力就比较大了。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很多时候我干的事都有点缺心眼儿,我也没啥避讳的,就是挺苦恼的,一点也不符合我的人设。
这就是我永远的痛,现在活着最大的耻辱。
姐姐我巅峰时刻,可是有九个心眼儿那么多啊。
那时候的九尾狐妲己,才是真正的天下大妖。
没有那么多心眼儿,即使我重修出九尾也是空壳子,没有办法回到巅峰时刻。
你要说问我目的是啥?我就是想找回心眼儿。
陪在你身边刷狐族的存在感,就是我的任务。
当然了,在能力范围之内帮你出力,姐姐我绝不含湖。
但是送命的事儿,我即使再缺心眼儿也不干。
除非你有性命危险,姐姐可以帮你扛。
估计真到那个时候,我也扛不住。”
蔡根相信玉藻说的就是掏心窝的话。
再往下说别的,就没啥意思了。
再次看向人群,突然发现了不对,一下子就有点闹心了。
“唉?藻姐,我咋没看见灵子母呢?
她也颠了吗?
唉幼我去,uu看书 摩羯格咋还把穆恩给背来了?
咱们是去打架平事儿,有必要带个高位截瘫吗?
有啥用啊?难道当诱饵吗?”
玉藻看着蔡根闹心就很想笑。
“我大姐说了,不能旷工,工作重要就不跟着来了。
至于穆恩为什么来,还不是想多在你身边露露面儿,求个机缘吗?
否则这样高位截瘫比死都难受,她怎么会认命?”
灵子母这样敬业,蔡根儿也很意外,能把乞讨作为事业来干,他也是服服的。
至于穆恩是咋想的,他毫不在意。
与穆恩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相比,每天看着穆恩生不如死,蔡根儿还是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