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b;&b;谛听趴在自己皮做成的褥子上,还真的挺舒服。
&b;&b;&b;&b;都不知道要感谢自己,还是感谢蔡根了。
&b;&b;&b;&b;“蔡老板,你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特殊?”
&b;&b;&b;&b;要是说到这个话题,蔡根可就不困了。
&b;&b;&b;&b;赶紧来到谛听身边的位置,端起了小孙适时送上的大红茶。
&b;&b;&b;&b;猛地灌了一大杯,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疲惫。
&b;&b;&b;&b;“我知道一些,不太全面。
&b;&b;&b;&b;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b;&b;&b;&b;谛听莞尔一笑。
&b;&b;&b;&b;“蔡老板,你就不用跟我装了。
&b;&b;&b;&b;既然被拉上你这艘船,无论目连,还是我都下不去了。
&b;&b;&b;&b;所以,没必要再跟我费什么心思。
&b;&b;&b;&b;虽然我谛听,无法听到你的心声.
&b;&b;&b;&b;但是你说谎的样子,太认真。”
&b;&b;&b;&b;难道谛听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吗?
&b;&b;&b;&b;对了,人家叫谛听啊。
&b;&b;&b;&b;总归是能听点什么吧。
&b;&b;&b;&b;否则,都白瞎这个名字了。
&b;&b;&b;&b;蔡根没有尴尬,唯有一脸认真,涉及儿子,没心思扯淡。
&b;&b;&b;&b;“嗯嗯,我就是发现团团,对什么都不太执着。
&b;&b;&b;&b;不像其他孩子一样任性,更没有什么好胜心。
&b;&b;&b;&b;说没有上进心有点严重,但总有一股子随遇而安的洒脱。
&b;&b;&b;&b;我总感觉是随我了,也没往心里去。
&b;&b;&b;&b;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b;&b;&b;&b;难道是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b;&b;&b;&b;谛听看蔡根这么认真,如果全盘说出细节.
&b;&b;&b;&b;双方都会有点尴尬,毕竟眼前的关系不比以前。
&b;&b;&b;&b;只好艺术加工了一下。
&b;&b;&b;&b;“蔡老板,当初你我敌对,所以...
&b;&b;&b;&b;呵呵,我就不说细节了。
&b;&b;&b;&b;我直接说结果吧。
&b;&b;&b;&b;从第一次开始交流,你儿子就让我中毒了。
&b;&b;&b;&b;那是一种无形的,精神上的,无法抵抗的,无法摆脱的毒。”
&b;&b;&b;&b;说得有点太含蓄了,蔡根没听明白。
&b;&b;&b;&b;点上了一颗烟,做好了心理准备。
&b;&b;&b;&b;“要不,你还是把细节说出来吧。
&b;&b;&b;&b;整得太隐晦,我听不明白。
&b;&b;&b;&b;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说翻篇了就翻篇了。
&b;&b;&b;&b;小孙,小二,如果我失去理智,你们一定要拦住我。
&b;&b;&b;&b;听着没?”
&b;&b;&b;&b;小孙恶狠狠的看着谛听,因为那个详细内容,有点扎心。
&b;&b;&b;&b;“三舅,你还是拦着点我吧。
&b;&b;&b;&b;我比你还冲动,都怕忍不了。”
&b;&b;&b;&b;小二也老实的摇了摇头。
&b;&b;&b;&b;“老板,涉及团团的话,我也不太确定。
&b;&b;&b;&b;要不,我还是不听了吧。”
&b;&b;&b;&b;我去,这还让自己怎么说啊?
&b;&b;&b;&b;谛听狗头都开始冒汗了。
&b;&b;&b;&b;不说非逼着说,说了又怕炸毛。
&b;&b;&b;&b;这太考验语言的艺术了。
&b;&b;&b;&b;给了啸天猫一个眼神,谛听直接传音过去。
&b;&b;&b;&b;一些不太好说出口的话,说给了啸天猫。
&b;&b;&b;&b;啸天猫听了以后,很是震惊。
&b;&b;&b;&b;和谛听再三确认后,才翻译给蔡根。
&b;&b;&b;&b;“主人,那是一种不太好言明的感觉。
&b;&b;&b;&b;我还是给你打个比方吧。
&b;&b;&b;&b;就好比你用手指掐灭烟头这个行为。
&b;&b;&b;&b;如果这个过程中,烟头持续不灭,你还不能松手。
&b;&b;&b;&b;会出现什么尴尬的情况?
&b;&b;&b;&b;你越掐越紧,越紧越烫手。
&b;&b;&b;&b;越烫手越想使劲掐灭烟头。
&b;&b;&b;&b;偏偏烟头还不灭,你还不能松手。
&b;&b;&b;&b;谛听对待团团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个恶性循环。
&b;&b;&b;&b;最后,在灵魂上和精神上,都给谛听带来了极大的损伤。
&b;&b;&b;&b;她去泡澡,就是为了缓解伤痛。
&b;&b;&b;&b;可是伤害没痊愈,就遇上了你们。
&b;&b;&b;&b;如果不是她被团团反噬得那么严重。
&b;&b;&b;&b;单凭你们的实力,不吹哨子喊人。
&b;&b;&b;&b;又怎么会把谛听按那扒皮吃肉?”
&b;&b;&b;&b;蔡根按照啸天猫的比方,用手指掐起了烟头。
&b;&b;&b;&b;稍微体验了一下,就明白了那种感觉。
&b;&b;&b;&b;只是,烟头在手指刚感觉到微烫,就被掐灭了。
&b;&b;&b;&b;体验的不太深刻。
&b;&b;&b;&b;“那个,谛听。
&b;&b;&b;&b;你被团团反噬了?
&b;&b;&b;&b;那是几个意思?”
&b;&b;&b;&b;“就是我伤害的他的同时,他也伤害着我。
&b;&b;&b;&b;那是无尽的绝望,还有不可抑制的戾气。
&b;&b;&b;&b;只要我稍微动下念头,你儿子的反噬就像是洪水猛兽,把我淹没其中。
&b;&b;&b;&b;让我不受控制,让我欲罢不能,让我沉迷其中。
&b;&b;&b;&b;最后,在仇恨与放纵中沉沦,不可自拔。
&b;&b;&b;&b;这样跟你说吧,蔡根,我也不怕丢人了。
&b;&b;&b;&b;如果从结果来看,还真说不好谁在折磨谁。
&b;&b;&b;&b;伤敌一百,自损一万二,差不多就是这个比例。
&b;&b;&b;&b;你那个儿子,我想一想都浑身颤抖,失眠多梦,还盗汗。
&b;&b;&b;&b;他回来,没跟你说吗?”
&b;&b;&b;&b;这个...
&b;&b;&b;&b;怎么会是这样呢?
&b;&b;&b;&b;如此情况,大大的超乎了蔡根的想象,始料未及。
&b;&b;&b;&b;绝望,戾气,负面情绪?
&b;&b;&b;&b;难道团团也遗传了自己的小秘密吗?
&b;&b;&b;&b;这可就不太好了。
&b;&b;&b;&b;被动的吸收还好说。
&b;&b;&b;&b;如果上瘾了,去主动创造,那就完蛋了。
&b;&b;&b;&b;万幸啊。
&b;&b;&b;&b;啸天猫在团团回来之后,就封印了那段记忆。
&b;&b;&b;&b;在加上佟爱家的什么鸟神的加持,来了个双保险。
&b;&b;&b;&b;这才让团团像个正常小孩一样生活。
&b;&b;&b;&b;那么负面情绪对谛听伤害这么大吗?
&b;&b;&b;&b;不会吧。
&b;&b;&b;&b;毕竟在下面那个世界,什么绝望啊,什么戾气啊,不是司空见惯吗?
&b;&b;&b;&b;“谛听,你在下面生活那么多年。
&b;&b;&b;&b;不应该没有抵抗力吧?
&b;&b;&b;&b;再说,还有那么多炼狱,地狱什么的。
&b;&b;&b;&b;负面情绪不应该见怪不怪吗?”
&b;&b;&b;&b;啸天猫接过了话头,修正蔡根的误区。
&b;&b;&b;&b;“主人,可能是级别不同,本质上有区别吧。
&b;&b;&b;&b;再说了,刚才不是已经交代了吗?
&b;&b;&b;&b;地狱已经空荡荡了,哪里还有什么负面情绪?”
&b;&b;&b;&b;“那地狱空荡荡,本应该受惩罚的那些人呢?”
&b;&b;&b;&b;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因为答案绝对是蔡根不想要的那一种。
&b;&b;&b;&b;谛听觉得,这个话蔡根问得有点天真了。
&b;&b;&b;&b;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说比较好,毕竟始作俑者是自己儿子。
&b;&b;&b;&b;“蔡老板,你口赐仁心以前。
&b;&b;&b;&b;仁心灵魂不够,下面总归不能罢工停业吧?
&b;&b;&b;&b;虽然难以维系,毕竟还得维系。
&b;&b;&b;&b;除了那些小世界来的各色物种,就连地狱炼狱也没放过。
&b;&b;&b;&b;所以,无论什么类型,都填进了了命轮。
&b;&b;&b;&b;只要量够大,总归是有点作用的。
&b;&b;&b;&b;于是有大量的漏网之鱼,重回了人间。
&b;&b;&b;&b;反正,那个惩罚系统,已经停摆了很多年了。”
&b;&b;&b;&b;这就是,坏人肆无忌惮做坏事的原因吗?
&b;&b;&b;&b;没有惩罚,所以无所畏惧?
&b;&b;&b;&b;仅靠法律这个行为底线,根本无法约束道德层面?
&b;&b;&b;&b;这个问题实在太宏观,蔡根也没有什么想法。
&b;&b;&b;&b;立足于根本,以后多给仁心吧。
&b;&b;&b;&b;只要仁心够多,命轮转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