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见识
等林北第一次下楼的时候,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
“早啊。”
林北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和下面的人打着招呼。
叶家又是只有叶轻舞和叶老爷子在,叶胜男今天依旧是在上班,叶擎天则是又去了国外跑生意。
他已经注意到了,公司的事情都是叶轻舞在处理,而公司与国外对接的事情,都是叶擎天在接触,主打的一个分工合作。
“呦,我们来的真不凑巧了,大伯正在吃饭呢。”
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只见一个穿着貂皮大衣,嘴巴上涂着夸张口红的中年胖女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打扮的非常时兴,但一看就是过季货的妙龄少女。
叶轻舞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脸色瞬间有点不高兴了。
“这就是我轻舞侄女的未婚夫吧,大伯不是我说,虽然人长的不错,但你也别找一个对我们家毫无帮助的人啊。”
林北刚走到楼下,就听到这一身埋汰的声音,皱起了眉头,后面那个开口,叶轻舞就已经说了起来。
“婶婶,这也是我自己的未婚夫,想要什么样的就要什么样的,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表妹的事情。”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个姑娘怎么还不领情?你表妹的事情,还不都是要靠你们多加照顾。”
那个妇人正是叶老爷子堂哥的儿子的媳妇,叶家人丁比较稀少,叶老爷子那一半也就只有两个儿子,到了下一辈的时候,依旧只有两个儿子,叶擎天和他的堂兄弟叶政堂,面前的这个女人正是叶政堂的媳妇刘翠兰。
叶擎天只有叶轻舞和叶胜男两个女儿,叶政堂则是有一个女儿叶双儿和一个儿子叶英博,按道理来说,叶英博也算是叶家孙子辈唯一的一个儿子了。
叶轻舞现在都还记得,在她妈妈还没有去世的时候,这个婶婶就一直明里暗里的嘲讽她,没有为叶家诞下一个儿子,而她自己也因为生了一个儿子,一直觉得自己是叶家的功臣。
根本用不着叶老爷子招呼,两母女非常自觉的坐在了餐桌上,然后叫来王妈给自己摆上了碗筷。
“你们就三个人在家,还做这么一大桌子菜呢,也不觉得浪费,不像我们,一直都是勤俭节约。”
林北看他们都没有说话,于是坐到了叶轻舞的旁边,看来今天早上这顿饭吃的还是有意思的。
刘翠兰从林北坐下来的那一刻,就开始打量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说出了口。
“轻舞,婶婶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找男人一定不能找这种绣花枕头,他家里什么也没有,到时候结婚之后,还需要你贴补他,这像什么样子?”
叶双儿也赶紧帮腔。
“对啊堂姐,咱们叶家的钱可不能落到别人手里,谁知道他接近我们叶家,是不是带着其他心思,你们可要小心了。”
这要是换作平常,叶老爷子也懒得跟他们打嘴炮,可这两个人一直说林北的不是,叶老爷子这可就忍不了了,可不能让林北误会了他们叶家的诚意!
可他一个长辈开口的话,似乎是有些不太好,只能把求救的眼光看向叶轻舞。
平常这两母女过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叶胜男在应付,叶轻舞对于这些事情,一般是不好意思开口的,但是今天,这两母女算是惹到她了。
“我说,我们两家好像已经分家了,所以我们家的钱到底要怎么分配,好像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家政堂可是叶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那按照以前的说法来说,那他可就是叶氏唯一的继承人。”
叶轻舞再一次开口,说出来的话是那么有底气。
“堂弟的那个样子,你觉得他担得起这个担子吗?再说了,家又不是现在才分的,早在我爷爷那一辈,就已经彻底的分清楚了。”
“如今,叶氏集团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爷爷和我爸爸,还有我挣出来,跟你们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曾祖父当初可是非常的公平,一家一半,叔叔把这些东西败光之后,难道还想惦记我家这一份?”
但凡是正常要点脸的人,在听到这些话之后,都会灰溜溜的离开,可他们家不会,因为他们家的人都不要脸。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你们也要考虑一下实际情况,谁让你们家没有生出一个儿子,那这叶家的家产,终归是要落到姓叶的人的头上的。”
刘翠兰的这一番话,倒是刷新了林北的认识,林北还以为她家有什么股份了,原来是空口白话。
“我和胜男难道不姓叶吗?还是你觉得女人就没有继承的权利?”
叶轻舞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后要继承叶氏的一切,为此,她付出了很多努力。
而叶政堂,因为是叶家这一辈唯一的儿子,刘翠兰从小就非常的溺爱他,现在刚满的十八岁,前段时间高考成绩出来,他连一个大学都没有考上,还是叶家花了大价钱,才把他送到了一个民办学校。
就这样的废物,拿什么跟她争?
“我知道了,你们这么着急的找下一个未婚夫,不就是不想把这种继承权交出来吗?可你找的未婚夫再好,那也是外人,哪有你弟弟跟你亲?”
刘翠兰也知道现在自己手里,一点倚仗也没有,所以也不敢跟她明着呛声,只能试图用一些道德层面上的东西,约束一下叶轻舞。
“对了,你弟弟说放寒假的时候,想进公司实习一下,为以后打下基础,你看给他安排个总监的位置,怎么样?”
“你可真敢想。”
林北实在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嘴,他这进了公司之后,才发现叶氏集团不养闲人,这倒不是他以貌取人,只是觉得叶轻舞的这个弟弟,恐怕能力还达不到这里。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轻舞,你也管管你这个未婚夫,我们在这里谈事情,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