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会后悔的
“好,我答应你。”
宋清婳被萧铭泽带回了萧家静养,说是好了再去办离婚手续。
又过了几天,助理张轩来了,他敲门进来时还带着几份文件。
“夫人,这是帝都三环的三套房产,还有卡里的五亿,萧总吩咐我一齐交给您。”
宋清婳看着那几张纸和上面的黑卡,眼里是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这些财产对大多数人来说拼搏十年绝对拿不到,在他眼里自己对他的感情可以用金钱来划分吗?
当初她被赶出宋家时就没带走一分钱,现在她离开萧铭泽同样也不会拿他的钱。
宋清婳迈着略带沉重的步子,拿起房产证和卡推到张轩面前,郑重其事地说:
“告诉萧铭泽我不需要他的施舍,是我甩了他。
我自己有手有脚会工作,不稀罕他的钱。”
张轩只好恭敬地退下。
宋清婳瘫坐在沙发上,望着满墙面自己画的画愣神。
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后来也如愿在顶尖大学学习动画设计。
但当时宋家的人只觉得她是在玩,学的不是什么正经有用的东西。
她当时为了追赶萧铭泽和他考同样的大学,原以为考上同一所大学就可以天天看见她喜欢的少年,却未料到华婉怡在隔壁学校上学,天天有事没事来他们学校找萧铭泽。
她原以为高中时期华婉怡到最后拒绝了和萧铭泽交往后就不会见他了,但到了大学还是去找他了。
她知道萧铭泽一直放不下白月光,就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爱是小心,是克制,步步小心翼翼,步步如履薄冰。
好在宋清婳在那里结识了两位好朋友,其中之一是性格张扬外貌美丽的秦珊珊,另一位是温柔帅气的学长顾璟言。
但自从毕业宋清婳和萧铭泽结婚后,顾璟言就没和他们有联系。
人生就像是一场旅途,总有人会陪伴一程,然后离开,分道扬镳。
...
萧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萧铭泽听到宋清婳让张轩原封不动转达的话后,气得将那沓房产证甩到地上。
俊秀的脸颊上剑眉蹙起,咬牙切齿地对张轩开口:
“不稀罕我的钱?
给全帝都企业放消息,任何一家敢聘用宋清婳,就是和萧氏集团作对。”
张轩情绪稳定地捡起地上的文件,鞠了个躬就出门办事,到了门口才呼了口气。
真是吓死了,当了萧总助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生气,下了这么过分的要求。
心里默默为萧夫人祈祷,希望她能知难而退回到萧总身边吧。
总裁办公室里的萧铭泽看着办公桌上大学四人在一起的合照,目光落到另一个男生搭在宋清婳肩上的手,只觉得刺眼。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将画框反扣在桌面,男人闭上眼睛都是当初宋清婳对顾璟言笑的样子。
她只会对那个男人露出那样毫无顾忌的笑容,和自己在一起时从不会这样。
萧铭泽越想越烦躁,他要阻断她出去的路,最后知道和自己作对的下场。
而张轩才刚出去不久,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萧总,华小姐来了。”
萧铭泽虽然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但还是让员工把人请进来了。
来人身穿纯白无袖连衣裙,脚踩碎金细高跟,乌黑的头发微微卷翘遮住胸前的皮肤,事业线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戴着香奶奶最新款的项链,抹了唇蜜后嘴唇像果冻一般,整个人优雅中带着性感。
完全看不出像是几天前摔下楼梯的样子。
要是忽略掉眼里对萧铭泽的野心就是一朵完美圣洁的白莲花了。
她迈出窈窕的步伐来到萧铭泽椅子前,有意无意地弯下腰凑到他面前,像是担忧的语气说道:“铭泽,是清婳惹你生气了吗?
都怪我不好,那天找她叙旧聊天太激动,我们都没注意楼梯是滑的......
没了孩子,小产对身体损害很大,想必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她一定很难过吧。”
萧铭泽不语,眼里的冷意呼之欲出,但还是压制住了。
男人微微皱起好看的眉,抬头看了华婉怡一眼,说:“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康复医师,这件事不用你们宋家操心。”
华婉怡脸色一僵,没想到没了千金身份,甚至没了萧家血脉的宋清婳还能让萧铭泽这么维护。
她立刻转换语气,可怜兮兮地挽上萧铭泽的胳膊,柔声细语地说:“铭泽你也真是的,从前你还叫我‘华华’,怎么现在不叫了,是因为和‘清婳’的‘婳’同音吗?
我和清婳好歹是昔日同学,我不会在意她占了我二十年宋家人的身份。
爸爸妈妈也想我好好去看看她。”
听到那和宋清婳相似的嗓音,萧铭泽有一刻恍然。
萧铭泽怕华婉怡去萧家又会刺激到宋清婳,但是想到这也是宋家的意思,只能勉强同意让她去探望宋清婳。
“你想去就去不用跟我说,没什么事可以走了。”
萧铭泽回头敲了下电脑键盘,示意自己很忙。
华婉怡也不恼,露出完美的笑容对萧铭泽说:“我们只是有一点误会,谈开了就好啦。我没事干随便转转,等你一起回家吧。”
萧铭泽冷冷地回了个“随意”就继续处理手头的文件了。
他觉得华婉怡变了很多,自从高中初次见面一直到恢复宋家千金的那一段时间,她都和自己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态度也是忽冷忽热。
等他成为萧家继承人,当上总裁以后她又一直套近乎。
果然人都是把利益看得最重要的,那段医院里互相陪伴的时光早被她忘掉了吧。
...
宋清婳觉得在房间待久了不透气,便来到花园随意走走。
红色与白色交织的玫瑰是她最喜欢的,花匠正在修剪花枝,夕阳洒在花瓣上增添了柔和的气息。
但目光一转便是一辆限定劳斯莱斯停在大门口,一只碎金色的高跟鞋从车门后踩向地面,看到男人也一起走过来时,花匠正将一朵枯萎的白玫瑰剪落,就像此刻自己的心一样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