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又去赌钱
这些金子如果换算成银两,少说也得好几百两,够把赌债还清并支撑家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样她也能松口气了。
“绮萝,母亲的好女儿,你受苦了……”
薛明雪抱住她,母女俩抱头痛哭。
“这才几天没见你,又瘦了一圈,娘亲……娘亲对不起你啊!”
“没事的母亲,我在王府过得很好。”宁绮萝咽下所有苦涩,努力扯出一抹笑。
“虽然之前王爷对我的态度并不好,可自从我救了他的命之后,他就好多了。”
“你放心,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不会再有人欺负咱们的。”
这是一句很好的话,也透露出宁绮萝对未来的向往。
可薛明雪却高兴不起来。
宁绮萝一怔,“母亲,又出什么事了吗?”
薛明雪偏过头去,并不想多说。
“母亲,你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宁绮萝都快急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不能告诉我吗?咱们母女俩也能一起想个办法。”
薛明雪欲言又止,甚至不敢跟宁绮萝对视。
“绮萝,娘亲……娘亲对不起你啊!”
宁绮萝心中咯噔一跳,一个恐怖的念头自她心中升起。
难道……
“是不是弟弟又……”
薛明雪咬牙,重重点头,“你弟弟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上一次的赌债还没还清,居然又跑去赌博了,欠的比上一回还要多?
“你来的时候逼债的人刚刚离开,我实在是没办法呀!”
薛明雪又要哭,宁绮萝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几乎站立不稳。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母亲,有你这样惯着弟弟的吗!”
宁绮萝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还不等她话说完,清泪缓缓落下。
“你知不知道我在王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如果不是为了给父亲报仇调查真相,我甚至想一死了之,也好过在王府里受苦!”
“可你却纵容弟弟一次又一次出去赌钱,这种恶习怎么改,你知不知道,凡是沾了毒瘾的人都会家破人亡的!”
“他们不赌的家徒四壁,妻离子散,是不会放手的!”
“我知道,我知道……”
薛明雪都快崩溃了,“可我能怎么办?这毕竟是你弟弟啊!”
“绮萝,你救救你弟弟吧,他是咱们宁家的独苗,如果他完了,那姜家就真的没有指望了啊!”
“这样的独苗你还留着他做什么!”
宁绮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亲,就算您疼爱弟弟也总得有个限度。从前他是宁家的大公子,想要什么没有?”
“虽说咱们家遭遇了巨大变故,可他也不能这样自我堕落啊!你再惯着他只会给咱家带来更大的灾祸!”
“母亲,你清醒一点吧!”
“绮萝,娘亲给你跪下了!”
薛明雪身子突然矮了一截,人已经下跪。
宁绮萝赶紧将她扶起,“母亲,你求我也没用!”
“我的弟弟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就算他改变不了父亲被流放的事实,也可以为宁家撑起一片天!”
“哪怕他现在能力不足,我也相信等他长大之后一定可以做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好吃懒做,除了赌钱什么都不会!”
薛明雪哭得生气不接下气,“我知道你弟弟很混蛋,可他终归是你弟弟,也是宁家的唯一一个人独苗。”
“绮罗,你就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再救他一次吧!”
“我救不了。”
宁绮萝态度很坚定。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这次能换来那么多金子也是她拼命的结果。
可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也不能诅咒墨景和每天都遭遇刺客吧。
宁绮萝心中很清楚,如果真的这么毫无底线的惯着宁齐嘉,只会将他惯成一个废人!
好在他现在年纪并不大,也就十三四岁,如果好好教他还是能够改邪归正的。
薛明雪哀求半天,见宁绮萝丝毫不搭理自己,她也生气了。
“绮萝,难道你真的要看着你弟弟被那帮人活活打死吗?你做姐姐的怎么能这么狠心?”
宁绮萝冷冷看她,“如果弟弟能够放弃赌钱,又有谁想要他的命。”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戒掉赌瘾,而不是让我一次又一次帮他去填补窟窿!”
“母亲,你一直为弟弟着想,为什么不能为我想想呢?我在王府的日子好过吗?王爷会放了我吗?”
“你明知道我如履薄冰,却还一次次的给我添麻烦,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吗?”
薛明雪无话可说。
宁绮萝不想再废话了,推开她的手。
“我这次是悄悄出来的,必须得赶紧回去,万一被王爷发现我的真实身份,那我们宁家就都完了。”
她转过身正要离开,却发现宁齐嘉不知何时过来了,就站在自己身后。
刚才那些对话也不知被他听了多少。
“你来的正好。”
宁绮萝走过去,脸色很冷。
“弟弟,我知道你染了赌瘾,但你这才刚开始想戒掉还是很容易的,我不管你有什么办法,一定要戒掉赌瘾,让我让母亲都能过上太平的生活好吗?”
宁齐嘉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中带着难以启齿的忧郁,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许久以后。宁齐嘉走过来对于薛明雪道:“母亲,你先回去,我有些话要跟姐姐说。”
薛明雪含泪点点头,回房间去了,还不忘叮嘱宁绮萝对宁齐嘉好些,别伤了姐弟之间的和气。
当门口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宁齐嘉拉着宁绮萝在台阶上坐下。
“姐姐,你知道我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吗?”
“我不想听。”宁绮萝声音很平静,但心里已经生气了。
“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就算是天塌了你也不能去赌钱。这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你只会越陷越深!”
“姐姐,你先听我说完。?
宁齐嘉年纪虽小,却苦大仇深的,仿佛一夜间成长了十几岁。
他抬头望天,目光惆怅。
“我自小熟读圣贤书,又怎会不知道赌钱是不能碰触的红线,我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