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棺材铺的石头人
就在樊队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猛地听见楼下传来清脆的钟声,只听见那个熟悉的钟声在耳边回响,就像是某种神秘的信号一样,让我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而且我再次在一旁看见了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他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我看着他,他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我明明知道他是不存在的,很可能只是我幻听幻视出来的,但我还是问他:“去哪里?”
他说:“你忘记你是是谁了吗?”
我又问:“我是谁?”
接着我就被樊队拉回来现实里,樊队在我对面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问我:“何阳,你再和谁说话?”
我再次看向身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看向樊队,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说:“我不知道,那个钟声好像让我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似乎会诱发我的精神障碍。”
樊队听了只是看着我,和我说:“何阳,你是正常的,你没有精神障碍,你明白吗?”
我看向樊队,不明白樊队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说:“可是……”
樊队说:“忘了你曾经在白城精神病院待过,不要去想那段经历,否则你永远也走不出那段时间的束缚,你就会总是产生自我怀疑,就像刚刚在医院的时候,你因为一些无关的原因产生了一些身体的不适,活着心理和精神的不适,你自己就会感觉自己是不是又发生了精神障碍,甚至就连医生都认为你是不是又到了不正常的状态,这样是不行的,而且我一直是相信你的何阳,你是正常人,只是有时候,你能感知到一些无法用科学和常理来解释的东西。”
樊队这话说的坦诚,倒是让我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起来,我回答樊队说:“我明白了,樊队。”
樊队听见我这样说,则问我说:“那现在你能告诉我,刚刚你看见了什么,在和谁说话?”
原来樊队早就注意到了,而且知道我的这种状态,我说:“樊队,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一直以为我看见的这个人是我的精神障碍发作了,产生了幻听和幻视。”
说完,我继续和樊队说:“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总是会时常出现,而且和我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就是真实的一样。”
樊队问我:“那你能看清楚他是谁吗?”
我摇头说:“看不清楚。”
樊队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在想什么,我则问他:“既然你说我的精神没有问题,那么这就不是幻视和幻听,可是他又不是真实的,这是怎么回事?”
樊队说:“你要我来解释,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能确定的是,这的确是你的错觉,但不能称之为幻觉,可以说成是错视,应该是你遗失记忆的一部分,以一种你能感觉到的状态出现,提示你一些信息,总的来说,无论这个人是谁,他都是你自己虚构出来的。”
樊队这么说,好像我就能明白了一些了,可是樊队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我问樊队:“你身上是不是也出现过类似的事?”
樊队说:“不是我,是调查队里的法医,他出现过,这个说辞是他和我解释的。”
我问:“法医?我们调查队里还有专门的法医?”
樊队说:“自然有了,否则一些很诡异又很匪夷所思的案子由谁来尸检和给我们提供报告,有些案子,警队里的法医能力是不够的。”
而我至今为止还没见过这个法医,我问:“我见过这个法医吗?”
樊队说:“见是肯定见过,但你应该不记得他了。”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的鉴定中心又在哪里?”
樊队说:“普先年,你有印象吗?”
我重复年了一遍他的名字,却没有丝毫的记忆浮现出来,于是我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樊队说:“等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或许见到他了你能想起来些什么。”
说到这里,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也想知道这种错视是怎么产生的,普先年既然经历过,那么他一定能告诉我真相。
又说到棺材里的石头人,为什么会和谭赟和邱仙华一模一样,这两个人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是两个并不存在的人?
我和樊队说:“樊队,我们得找个由头把谭赟和邱仙华看管起来,我总觉得这个案件和他们两个脱不开关系。”
樊队说:“在来的时候我已经安排闫副队去办了。”
樊队还是思虑周全一些,我问:“这些石头人发现很久了吗,是一直都在这里吗?”
樊队说:“从我们发现这里开始就在这里了,为了把稳起见,在没有确定这是什么东西之前,我们都没有动这些东西。”
我说:“会不会是某种仪式,或者是这些棺材手艺人的某种习俗?”
樊队看着我,却没有回应我,他说:“我们希望的是能找到棺材铺消失的人,恐怕才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我听樊队说到这里,我问:“这里的人是怎么消失的,这么多户人家,就这么毫无痕迹地消失了?”
樊队说:“就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是这样的,没有任何离开的痕迹,甚至吃饭碗里的饭菜都还没吃完,就放在了原地,似乎就是这么一瞬间,人就消失不见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真的这么诡异?
樊队说:“是的,所以这案子才奇怪,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就像这些人压根就没存在过一样。”
我看着棺材里的石头人,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问:“这石头人的材质,和发现的行李箱里的石头是不是一样的?”
樊队侧过头看着我,问我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说:“会不会行李箱里的石块,其实是这种石人的碎块?”
樊队看着我,神情和眼神一直在变化,最后他才说:“你能想到的就是要多一些,我们竟然一直没往这个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