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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宋文山太喧哗,燕蘅命县令掌嘴

   夏小柔醒来时,发现天已黑了,屋里燃着烛火。

   她刚才睡着了?

   夏小柔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前面椅上的燕蘅,脸上遮着一本书,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

   她呼了口气,原来燕蘅也睡着了。

   屋里只有他们俩。

   夏小柔放松着身子,起身活动着坐麻的腿。

   过了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夏小柔朝那里看去。

   “燕郎君?”刘县令的声音,在门外说。

   “进来。”燕蘅取下书本丢开,揉着太阳穴。

   刘县令挑了门帘,走进了小厅。

   他先朝夏小柔看了眼,又朝燕蘅拱手说道,“犯人宋文山找到了,得升堂了。”

   燕蘅抬眸朝夏小柔看去一眼,颔首道,“好。”

   夏小柔绷紧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些。

   宋文山,终于被抓了!

   燕蘅没有问夏小柔一句话,让她回了前堂。

   她心中疑惑,燕蘅在搞什么?

   但她此时只关心宋文山什么时候死,将燕蘅的事情抛到了一旁。

   周茂勋坐在县衙门外,等得心急如焚,终于等到夏小柔出来。

   “小柔,县令大人找你到后堂,说了什么?”周茂勋急忙走过去,拉夏小柔的手。

   站在侧门那里的燕蘅,看到这一幕,眸光骤冷,冷冷哼了声。

   夏小柔将手背向身后,避开周茂勋的手,“只让我等着,后来县令大人自己忙去了,我干坐到现在。”

   她没说燕蘅喊她去了后堂,是不想让周茂勋胡思乱想猜到她和燕蘅的关系。

   周茂勋疑惑地眨眼,“就这?”

   “威武——”衙役们忽然高声喊起来。

   “周表哥,重新升堂了。”夏小柔朝周茂勋点了点头,提醒他赶紧站好。

   周茂勋发现县令又走来了,神色一敛,规矩地站好。

   因为是查两年多前的杀人案子,刘县令连夜升堂。

   他拍着惊堂木,“来人,带人犯!”

   “威武——”

   两个衙役走进侧堂,拖出两个人来。

   年轻男人的手上和脚上,都锁着链子。

   年轻女人没有带脚镣,但手上也锁着链子。

   “大人,冤枉啊,大人!”年轻女人看到刘县令,扑通一声跪下了。

   刘县令看到啼哭不止的女人,微微愣了愣。

   但他装着不认识,拍着惊堂木,“再喧哗,杖责十棍子!”

   兰如心被刘县令的惊堂木,拍得旋即哑了口,再不敢啼哭了。

   她垂下眼帘,想着对策。

   宋文山没有说话,但神色慌乱。

   看到眼神如冰刀的夏小柔,他不禁眯了下眼,又发现夏小柔和周茂勋站在一起,而且挨得极近,他的眼底更是腾起了浓浓的怒气。

   “夏小柔!你怎么跟周茂勋站在一起?好个贱人,我不在家,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是不是?你个贱人!”

   宋文山发现,夏小柔越看越耐看,比百花楼的头牌兰如心还要美上几分。

   以前,他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夏小柔这么娇媚呢?

   可他和夏小柔已经不是夫妻了,后悔已于事无补。

   虽然如此,看到夏小柔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心里像扎进了一根刺。

   要不是他的手脚被锁着,他想冲过去暴打夏小柔。

   夏小柔冷笑,“宋文山,你谎话连篇,诬陷别人的本事,真是日渐长劲啊!”

   “还不是因为你个贱人,把老子激怒了!我说呢,你怎么那么想单飞?原来早和周茂勋有一腿啊!”宋文山气得咬牙切齿。

   “刘大人,堂上喧哗,还不教训下?”燕蘅在幕布后,小声提醒刘县令。

   声音平静,却森然。

   刘县令神情一震。

   “来人,给喧哗之人掌嘴十下!”刘县令又拍着惊堂木。

   “是,大人!”站在最前面的两个衙役,大步走向宋文山,扬着巴掌朝着宋文山的脸上左右开打。

   宋文山是个文弱书生,又因为会读书,从小被宋刘氏宝贝得跟豆腐上的灰似的,吹不得,打不得。

   这会儿不过十个巴掌,就将他打得鼻血横飞,牙齿歪斜。

   疼得他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哪里还敢再骂夏小柔?

   “啪——”刘县令拍着惊堂木,朝宋文山冷喝,“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宋文山想着,虽然他两年多前失手打死了人,但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县衙门一定不知道是他打死的,不然怎么到现在还不抓他?

   一定是夏小柔报复他,诬陷他让县令抓的他。

   思及到此,宋文山大着胆子报着自己的名姓。

   “大人,小生是大人的门生,是三年前的童生,一向守规守矩,不知今日大人为何抓小生前来?”他不慌不忙地应道。

   一旁的兰如心更是见多了大场面,嘤嘤嘤地哭得我见犹怜,“大人,小妇人只是宋童生的贱内,什么也不知道啊。”

   “如心别怕,大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宋文山的手虽然锁着,却仍旧尽量将兰如心往怀里搂,无比怜惜地替兰如心擦着眼泪。

   “宋文山,看看这份状纸,你还有何话可讲?”刘县令将夏小柔递上的状纸,扔到了堂下。

   有个衙役捡了起来,抖开给宋文山看。

   状纸上写着,何日何时,宋文山因为何事,失手打死了一个人。

   又偷了那人身上的钱财,伪装成抢劫,宋文山连夜跑掉了。

   兰如心包庇宋文山,给宋文山开了后门,助宋文山逃跑。

   “这是证物,你还有何话可讲?”刘县令丢下一把扇子,“这是在死者旁边发现的。扇子上,有血指纹。来人,查宋文山的指纹!”

   记录文书的县丞和一个衙役拿着红印泥和一张白纸,放在宋文山的面前,两人抓着他的十根手指,沾了红印泥后一个个印到了纸上。

   最后,和折扇上的血手印进行了比对。

   “大人,确认是宋文山的手印。”县丞朝刘县令回复说道。

   刘县令走下堂来,将两份手印认真看了看,“宋文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宋文山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来人,将宋文山关进天牢,将兰如心关进地牢!”刘县令回到堂上,拍着惊堂木。

   “威武——”衙役们高声呼道。

   捕头带着四个衙役走来,将吓得魂不附体的宋文山和频频向刘县令打眼神的兰如心,一起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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