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为什么是残卷
面对盛新月的调笑,谢知宴无奈:“虽然我不太懂这些玄学手段,但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被绑架过多少次,多少还是要有些自保手段的吧?”
多少有点自保手段是指……
以一己之力干翻专业杀手?
眼看着两人竟然旁若无人地当着自己的面聊起来了,那个邪修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额角青筋直跳:“两位,是否太猖狂了一些?”
“这位想必应该就是传说中那位被谢家宠上天的小少爷了吧?今天还真是不虚此行,我倒是没想到,上弦月大师和谢家小少爷的私交竟然这么好,甚至住在同一间房里。”
“不过倒是方便了我,不如让我试试,若是小少爷遇险,谢家能付出多少吧?”
他阴沉沉地一笑,手中的匕首闪过一道寒芒,毫不犹豫地就划向了他自己的手心!
掌心皮开肉绽,粘稠的黑血汩汩涌出,在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一个圆形的阵法自他脚下展开,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潮湿阴暗起来。
耳边更是响起凄厉的惨叫,使得人的眼前都出现了短暂的晕眩。
走廊灯光闪烁,等再次亮起的时候,已经有无数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走廊之中,隐隐绰绰,就像是死亡小学生中的黑面人,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盛新月沉声道:“召影术,其实是驱鬼术的一种低配版本,活人在阳间行走,而影子,通常就会被认为是人身上的阴气聚集之地,他们没有驱鬼的能力,便只能在人死前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将影子从人的身上剥夺下来,并经过炼化使之具备怨气,从而达到和鬼魂一样的效果。”
“影子没有自主意识,所以很容易失控,更需要施法人的精血供养。这种手段,损人害己。”
男人意外地抬眼:“不愧是上弦月大师,知道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有有一点我必须要纠正你,召影术才不是驱鬼术的低配版本!鬼魂难寻,而影子,却是每个人都有!”
他嘴角的笑容扩大,眼底也闪现出癫狂的笑意,“上弦月大师,即便你是有三头六臂,又该如何面对我的影子大军!”
话音落下,无数影子瞬间倾掠而出!
黑漆漆的一片压过来,转眼间就将两人淹没!
先留这个小妞一条命,等他玩够了暗中处理了也不迟,而且她的修为这么高,若是做成影子,必然会是自己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
至于这个有钱人家的傻儿子……
谢家那么宠他,为了他的小命,想来是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乐意。
到时候,不管是钱还是女人,他都双丰收!
一想到这件事,男人的心跳都忍不住开始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马上就会变成人生赢家!
“笑的好开心啊。”
有人在他身后说,“看你这么快乐,不如一起分享分享?”
男人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没有缓过神来,毫不设防地一转头,却赫然看见,原本应该在影子包围中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笑容不会消失,它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盛新月笑意吟吟,“诶,你怎么突然不笑了?”
“你……你你你!!!”
男人甚至都来不及收起疯狂上扬的嘴角,眼底的神情却已经从狂喜变成了惊恐。
盛新月扬起手,毫无保留的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抽了出去,甚至直到现在,脸上依旧都挂着礼貌的微笑:“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啪!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男人直接被抽成了一条抛物线,就要飞出去的时候又被盛新月一把拽住了头发,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啊啊!!”
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好像要和自己分离了!
“召影术这样不入流的小东西,都能拿的出来?”
盛新月一拳砸在了他的小腹,男人身子猛然一弓,五脏六腑都好像跟着移了位!
“你……”
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手背在身后,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盛新月,“该死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从虚空中探出手来,动作快到了极致,目标正是盛新月的脖子!
眼看着影子就要得逞,即便是浑身都在疼,那人眼底也依旧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的笑。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却再次凝固!
陈音一身染血的病号服,披散着长长的头发,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出现在盛新月的身后,轻而易举地捏断了影子的脖子。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血衣……驱鬼术……你不是大师吗!”
“你身边怎么会有鬼!你的那些粉丝,知道你的真面目其实是这样邪恶的人吗!”
陈音跟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与此同时,他的那些影子大军,现在也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了。
他总算是看到了先前被影子包裹的——小孩鬼,红衣,红衣,一个看似不是很厉害但是表情拽的二五八万的女鬼……
还有面前的半血衣……
每一个,都是出去之后能让所有人都感到无比棘手的存在!
盛新月叹息道:“你拿到的召鬼术,应该只是残卷吧?”
“但是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是残卷吗?”
当然是因为完整的,都已经被她销毁了!
这种损人害己的邪恶术法,本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世上!
更何况,影子本就是人的一部分,那些死前被强行剥夺了影子的人,即便是再入轮回投胎转世,他们的下一世也会因为残缺了一部分导致体弱多病,严重的甚至很难活到成年。
这个男人拘了这么多人的影子,不敢想象,会有多少人的下一世会受到影响。
直到这种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上……上弦月大师!”
不顾嘴角残留的血迹,黑衣男人神色惶恐,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我有眼不识泰山,其实我也只是拿钱办事,我本人对您并没有恶意的……”
“是么?”
盛新月说,“这么有诚意,那为什么你们剩下的那个同伴,直到现在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