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目光中露出疑惑，然后看向了人群中的一角，那里一男一女紧张的拉着自己的孩子，直到时间差不多过去一时三刻。
“殷守金！”
高台上的修士喊出了一个名字，然后少年走了出来，站在那巨大的测灵石柱的面前。
金色的光芒从最
“这是……天灵根？”
高台之上的炼器九层震撼无比，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未见过，甚至听过过测灵石柱会达到这种程度。
“不，这是测灵石柱的上限，而不是他的上限。”
旁边有衣着光鲜的中年人眼睛发光。
“这不是天灵根，他的灵根之中先天汇聚了仙灵之气，这是因为天上的仙界修复之后，人世间亿万分之一才能诞生的力量。”
“他是仙灵根！”
说完，中年人脚下步伐闪烁，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了殷守金的面前，他的笑容和蔼。
天灵根就已经保底，只要不夭折的话，按部就班的修行就有九成的可能成为种金莲的修士，而仙灵根，更是板上钉钉的，有可能超越种金莲，成为长生种……
长生……
“殷守金是吧，是城外殷家村的人？”
“你可愿加入我风云门？”
“吴道友，这个不符合规矩。”
旁边那名练气九层眉头一皱，王朝测灵天下，是为了替朝廷筛选人才的，半路截胡，可不符合规矩。
中年人转过头去，眼神幽幽看着那人，“尹义明，你这是要阻我？”
“别忘了，你当初要不是靠着我风云门的帮助，你也配站在这里？还有你一家，都在做着我风云门的生意。”
练气九层沉默下来，的确，这方圆几千里，风云门和朝廷在这片地界上很难说得清楚谁更有权力。
而他们这些修士，虽然是朝廷吏员，但几乎所有人都和风云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守不住。”
炼器九层只能这样说道，而听到他的话，中年人也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脸色变得难看。
不需要提醒，天空已经降落了几道身影，测灵石柱的变化足以让那些大人物们最快的抵达这里，一双双目光看向殷守金震撼不已。
“仙灵根，我们这小地方竟然也能出仙灵根吗？”
……
当天夜里，有数十名修士闯入城中，大开杀戒。
殷守金浑身是血的冲向了县衙，在几位修士的护持下活了下来。
第二天，清河县内风声鹤唳，谁都知道仙灵根被刺杀，但却诡异的没有任何人开口。
“是城里那些大族做的。”
清河县的县主冷哼一声，寒光凛冽的看着这座城，殷守金关乎到他的前途，谁要是敢伸手，他未必不能大开杀戒。
这一天的夜里，清河县的守备力量增加了数倍，但是依旧阻止不了那些暗中入城的修士寻找仙灵根，和县主说的一样，有城里的大族在暗中出手，他们似乎不愿意看到一位仙灵根的出现。
亦或者，原因也不止这么简单。
夜色中，张清出现在了一座华丽的府邸深处的密室之中，这里一名筑基修士已经昏迷，张清的目光随后落在了对方供奉的佛像身上。
“果然，佛门的信仰才是最难对付的。”
张清摇头，他没有出手，信仰的可怕就在于此，哪怕是这佛像身上的信仰最多最多来自于一名种金莲的佛修，但是张清只要出手，那么这信仰就能直接连通西天灵山，他的存在也会被诸佛感知。
这对于张清或者这个玄商王朝，都不算是好事。
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
张清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站在清河县的天空之上，一滴鲜血从指尖滴落。
血当然不是他的血，取的是之前那名筑基修士的心头血。
随着造化的力量的覆盖，一滴鲜血化作了上百头血色狰狞的怪物，它们从天而降，面对清河县的阵法如入无人之境，见人便杀。
骤然的惊变让整座城的修士们震撼和惊恐，修士们纷纷出手，直到黎明到来的时候，才终于清除掉了所有的血色怪物。
“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他们怎么敢！”
清河县中，不少的修士身体战栗，他们在恐惧，一夜之间，清河县死了不下千人，伤残到现在都统计不出来。
即便是作为清河县的县主，此刻也震怒无比，修行者的超凡力量公然对凡人下死手，这件事再小，也不是一个清河县能够压下来的了。
三清府一定会来人，而且很可能朝廷也会有巡使出现。
如果没有仙灵根，那么他的前途可以说彻底无亮了。
他很清楚，玄商王朝对于凡人的保护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任何修行者胆敢随意杀戮凡人，都将承受整个朝廷永无止尽的追杀。
“断我仙途，你们该死！”
驻扎在城外的战兵入城，所有的大族都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瑟瑟发抖，清河县接下来的几天里，必定血流成河。
张清掐指一算，大约能够算出来接下来这座县城会发生什么，而那佛门信仰，也会因此而暴露。
也算是提个醒了。
张清再出现时，已经是玄商王朝的国都，站在那个张神陵所选的圣徒的不远处。
商红玉眉头微皱，看了看周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错觉吗？”
张清有些惊讶，然后心中逐渐明悟。
“不死药吗？”
这女人的跟脚，竟然是一株不死药，张清因此而惊讶，不死药修炼成灵的例子在三界之内都不算多，每一个都惊才艳艳，不过最终没有一人能飞升无上的。
不知道是秩序限制，还是他们人不行。
张清并没有看到更多的东西，比如商红玉的灵魂来自于未来，自从诞生之后，三界已经无人能够感知到她灵魂的异样了，只有亲自解开九宫棋局的张神陵和张百刃两人才知晓真相。
张清不知道，但是他却能够看得出来，即便是作为不死药的跟脚，商红玉的力量也还有其他的本事。
因果？或者说气运？
张清呢喃着，随后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气运，和那个殷守金体内的仙灵之气一样的力量。”张清说出了之前清河县中疑惑的真相。
“以气运替代了修士的法力修炼，很神秘的修炼体系啊。”
他抬手，混沌本源在掌心衍化，想要复制这种可能，但进度缓慢，做不到商红玉那般随心所欲。
看着手中的混沌造化，张清索性现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