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府尹也觉得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在了解了案情之后,派人前往了郡主府和龙府,将离开的郡主和龙血图试图叫回来。毕竟在这包厢中待着的是两家的吓人。
陆逸飞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驸马爷,你是不受和这两个下人在一楼发生过口角?”梅府尹从侧面得知了陆逸飞和两位下人的冲突。
陆逸飞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自己和两个下人在楼下的争执很多人都亲眼目睹,而且徐良还出手打了这两人,一时间自己和徐良的嫌疑是最大的。
捕头拿着徐良掀开弄断的门栓,看着一旁被叫进来询问的徐良道:“这么粗的门栓,你能用双手掀开,兄弟你练过吧!”
捕头上下打量着徐良。
陆逸飞害怕徐良露出破绽,便道:“我这随从的确是练习过一些拳脚功夫,可是这又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联呢?”
捕头当中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能在短时间内将人碎尸的,着一定是入了中品以上的高手,我观察了木框中的碎肉,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这位大人,我们一直和青老板在一起啊,这一点长公主也可以给我们作证,我们是在三楼看到这帘子后面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这才下来的,这一点黄侍郎也可以为我们作证,我们不可能有作案的时间的。”陆逸飞说完后,看着一旁的长公主,和门外的黄侍郎。
这两人都表示陆逸飞所言非虚。
捕头顺着门口往陆逸飞的三楼走了几步,待他折返,然后报告梅府尹:“从三楼看到包厢中的有人在做苟且之事,到这包厢门口,走路需要五分钟,这段时间要将人剁碎,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
“我观察木框中的碎尸,只有一个人的分量,一会儿让仵作验查一番,会有结论。”
梅府尹皱眉听了捕头的汇报,然后对门外汉的长公主和镇北王解释道:“风捕头的意思就是说驸马爷没有作案时间,但也不能排除他雇凶杀人的可能,毕竟他和两名下人发生了口角,作案动机还是有的。”
仵作很快对现场的血迹进行验查,而仵作将木框中的碎尸进行了称重,只有三十八公斤。
“三十八公斤这个数,减去一些流的血液,在减去木框的重量,基本就能判定一个是成年女子的重量。梅府尹将仵作查到的信息告诉长公主。
长公主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将目光看向陆逸飞。
陆逸飞提出疑问:“这个房子中就没有任何龙家小厮的线索?”
梅府尹点了点头,他现在也在纳闷,整个包厢就是一个密室,而包厢是让人从内往外锁上,郡主府的丫鬟被人碎尸,而龙家的小厮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件事到处都透露着诡异。
就在这时,龙血图先行一步带了天香楼。
他被人带上来的时候,面对梅府尹的询问,一口咬定自己和长公主因为陆逸飞的事提前离开了天香楼,只留下了小厮是为了保护菊香,而自己家的小厮并未回到龙家。
风捕头在一旁道:“大人,你看属下这样推测一番,你看是不是对?”
“这两个下人趁着两家的主人回去,就在这个包厢内进行苟且之事,但是忘记了桌上的烛台偷影在了帘子上,龙家的小厮发现了这个问题后,两人终究是羞愧难当,尤其是龙家的小厮情急之下,失手杀了郡主府的丫鬟,为了掩人耳目,索性剁碎,随后便逃走亡命天涯了。”
梅府尹赞赏的看向身旁的捕头,然后邀功似的对长公主和镇北王道:“风捕头说的一些细节上虽然有纰漏,但我相信一定是最接近真相的了。”
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要是能结案,达官显贵们能出了天香楼,这样影响就能降到最小,也是他长公主乐于看到的。
就在这时,苏婉儿带着李嬷嬷也进入到了天香楼。
李嬷嬷是菊香的直系亲戚,听闻菊香让人杀害,一进天香楼就哭得哭天抢地。
等到了包厢后,李嬷嬷打开了那个装着菊香的碎尸,当即就晕厥了过去,就是身为郡主的苏婉儿看了,也是忍不住的干呕。
这么残忍的手法,正常人看了生理上都会引起不适。
“你们家的那个小厮可有眉目?”苏婉儿问一旁的龙血图。
龙血图摇了摇头。
听闻两个下人在这包厢在行苟且之事,龙血图和苏婉儿脸上都无光,但是两家的下人都死了,却又不得不追究,毕竟两个下人的死也关乎两家的脸面,京都的达官显贵都在这看着呢。
李嬷嬷在仵作推拿下,一口气顺了回来,站了起来,
众人都理解李嬷嬷的失去亲戚的悲伤,都不敢去看李嬷嬷的脸,苏婉儿亲亲拍着李嬷嬷的后背,小声道:“默默,我一定会揪出那个凶手,为菊香报仇!”
李嬷嬷目光扫视一圈,她将目光停留在了陆逸飞的身上,在天香楼发生的事,郡主苏婉儿一路都给自己说了,他也知道菊香让徐良打了的事。
李嬷嬷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陆逸飞破口大骂道:“一定是你这个黑了心肝的驸马爷,设计杀害了我家的菊香!”
李嬷嬷虽然是郡主苏婉儿的奶妈,但严格来说,也是个下人,能出现在天香楼,就是个意外,要不是他和菊香是直系亲属,恐怕连进天香楼的资格都没有,但是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达官显贵的面当中指责陆逸飞,这让很多达官显贵很是不爽。
陆逸飞抛开按难忘郡主府驸马的这层身份,还是陆侯爷家的老三,甚至就天香楼的老板和长公主李红袖对他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出来陆逸飞的不凡。
镇北王萧长漠对李嬷嬷道:“老婆子,你可不要乱说,京都府尹梅大人也在这,没有证据的指责,可是诽谤啊!”
“对,说话要讲证据……”梅府尹在一旁也道。
李嬷嬷吃过陆逸飞的亏,对其心中有气,但是经过镇北王的出言提醒,她看了一眼郡主,在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的情况下,她暂时的沉默。
陆逸飞面对李嬷嬷无端的指责,倒也没太在意,一旁的徐良就不乐意了:“老婆子,你不要含血喷人!”
徐良是为陆逸飞出头说话,这里是天香楼,也是夜无枭的地方,徐良心中自然多了几分底气。
这让陆逸飞和青荡都皱起了眉头。
“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陆逸飞对徐良这家伙心中嘀咕道。如果因为这样一件杀人案,将天香楼背后的夜无枭牵扯出来,试问京都今后还有谁敢来天香楼?
陆逸飞狠狠的瞪了一眼徐良。
李嬷嬷却不乐意了,她可以顾忌这里达官显贵的身份选择沉默,但不代表她一个郡主的奶妈要受一个废物驸马随从的气,她当即怒骂徐良:“狗奴才!滚!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