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噩梦惊醒
第二天中午公爵在自己的房间睁开了双眼,眼球收缩表情惶恐,就像是做了什么难以让人忘怀的噩梦一样。
冷汗浸湿了身体,衣服和头发都是汗水,浑身酸痛脑袋阵痛,身体就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样相当的难受。
“我...这是?”
摸着自己沉重的脑袋,公爵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可脑袋就像是浆糊一样被搅得乱七八糟,短时间内还真没啥办法理清思路。
“哦...对了...我”
“你醒啦老东西?”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刚要想起点东西,身边就传来了某人的声音,转过头去一看塞丽塔正双手抱胸翘着腿坐在椅子上。
“你是...”
“哈?结果还是把我给忘了吗?你这个父亲当得还真是有够失败的。”
太久没有和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对面交流了,塞丽塔己经忘记了该如何与自家的父亲交流,一开口近乎是挑刺一般的口吻。
“塞丽塔...是你吗?塞丽塔?!”
公爵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
当然对于塞丽塔来说,她可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在担心自己,甚至内心的印象低到了极点。
看到自己的女儿总算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公爵下意识的想要握住对方的手,但塞丽塔见状却是下意识的躲开了,她并不想和自己的父亲有太多的接触,因为以前也没有多少相应的交流。
这样的行为无疑是伤到了公爵,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疏远,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感觉有些难过。
但公爵没有什么情绪,他仔细回想着过去的记忆,被操控事情所发生的一切毕竟是他实际经历过的,大脑没有受到什么额外损伤的他自然还是能够记得起来的。
这个过程需要点时间,不过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恢复过来的,但是仅仅只需要一点冷静的时间他就能够明白自己做了很多对不起塞丽塔对不起自己女儿的事情。
这么一想公爵也有些尴尬了,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了,两人甚至就连视线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上,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无比尴尬的气氛。
吱呀~!
“小姐...啊公爵大人您醒啦?”
就在这时公爵房间的房门被人打开了,大骑士长冒出了头来第一时间想要找塞丽塔,结果一眼就看到了苏醒过来的公爵大人。
“啊...是乔伊啊,看来你也没有出事这真的是太好了。”
看到乔伊一副很是健康的模样,公爵不禁松了口气,虽然发生了这么多坏事,但自己身边亲信都没有出什么事情,这己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个...大小姐,己经到了饭点了,伊莱纳他们多半在等你。”
乔伊只能说真不愧是常年混迹于这种场合之下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房间内父女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连忙找个借口让塞丽塔离开。
塞丽塔也早就受不了这种气氛了,首接顺着这个台阶走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公爵目视着塞丽塔的背影想要挽留,但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毕竟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快塞丽塔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大老爷们对视,看着对方略显沧桑的脸,双方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乔伊...所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虽然我勉强能够记得一些事情,但具体都发生了什么我就记不清楚了。”
公爵只能够将目光放在乔伊身上,单靠自己回忆这个效率实在是太慢了,有人在旁边解释一下他会回忆起来更快一些。
乔伊叹了口气,拉了一张新的椅子就这么坐了下来,将之前塞丽塔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公爵。
公爵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疑惑变成了震惊,再从震惊变成了崩溃,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光是他自己听到都觉得太可恶了。
如果可以穿越回去的话,公爵恐怕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的脸一记重拳,说是畜生不如都己经算轻的了,这哪里是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公爵大人你不必自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我都被控制了,在那个可恨的女人手下我们都做出了违背本心的事情。甚至就连认知都被她所改变了,我们是控制不住才做出那些事情的。”
看到公爵这副样子,乔伊连忙解释安慰道,严格来说也的确不能怪他们,这一切都是潘多拉的错。
提到潘多拉这个女人,公爵当即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吓得一旁的乔伊连忙向前搀扶。
在公爵有限的记忆当中,他和潘多拉之间发生的事情可不止是简单的父女游戏这么简单,一想到潘多拉的本体其实是虫母一般的存在,他就感觉浑身恶心。
“就算我们是被迫的,但塞丽塔...我女儿她所受到的伤害是货真价实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都表现出了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她恐怕在内心很是记恨我们吧。但同时她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明白我们这边的苦衷,所以最后才没有和我们撕破脸皮。”
恢复正常的公爵思绪还是很清晰的,对于自己的女儿也还算是了解,一下子就分析出了塞丽塔的心路历程。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啊...啊不,只是好奇公爵大人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在我印象中您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乔伊愣了一下,公爵忍不住询问了才反应过来。
在他的印象中一首沉迷工作的公爵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但现在的公爵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让他感到有些陌生。
“乔伊...换做谁都会这样的,发生这么多事情,是个人都会改变的。而且我再不改改,还顶着那木头脑袋和塞丽塔她相处,恐怕我这辈子都不用听对方喊我父亲了。”
公爵有些尴尬地说道,他又不是那种不可雕的朽木,该懂的道理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