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说,你哥我这次还真说得出,”老路故作玄虚,“你俩啊,有情况。”
庄仲领着俩姑奶奶下了楼,屁桃儿还有些闹觉,这会儿还不愿意抬腿往楼下迈,庄仲拽了她两把,楼梯被踩得砰砰直响。
老路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只是一脸“我懂”的表情拍了拍周燃的肩膀。
“这老铁树不开花啊,可能是死了,得治。”
庄仲搬了几个小板凳围在小方桌前,从箱子里掏出几罐啤酒。
周燃说:“冰箱下层里有凉的,我下午刚冻上。”
“放下层了?”庄仲边说边往冰箱走,“那不得冻成冰碴了,喝了都扎嘴。”
他从底下掏出几瓶,手心都被冰的发疼。
“卧c…”
庄仲刚要脱口而出,下意识看了眼坐在桌子边上的水草和屁桃儿,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字咽了回去。
“这可真带劲。”
热气腾腾的鸳鸯锅架在电磁炉上,水草张着嘴握着筷子巴巴地看着锅气,眼睛都瞪直了。
周燃从厨房后面走出来,拍了下水草的后脑勺。
“今天没菜,只有肉吃。”
水草点点头:“啊!”
几个人围在桌子前坐下,庄仲把啤酒分了,到夏眠那的时候愣了下。
“夏眠,你喝吗?”
庄仲手里还举着酒瓶。
夏眠摆了摆手:“我没喝过。”
“那就尝尝,”庄仲把手里的那罐啤酒打开放在夏眠面前,“抿一口,砸吧砸吧嘴儿,就当尝尝味了。”
夏眠顿了顿,从桌上拿起那罐啤酒。
“好。 ”
她低头轻轻嗅了嗅,还能闻见小麦的香气。
周燃从桌子上拿起碗看着夏眠:“吃麻酱吗?”
夏眠抬头看着他:“吃。”
她上次尝了一次这边的蘸料吃法,黏糊糊的,有些糊嘴,但好吃得很。
周燃从她面前拿起碗走进厨房。
夏眠捧起那罐冰冰凉凉的啤酒抿了一小口,听着庄仲的话砸吧砸吧两下嘴。
冰的,是有点扎嘴,味儿没太尝出来,但主要胜在新鲜感。
夏眠的眼睛亮了亮。
周燃在厨房正挖着芝麻酱,门帘外突然传出一声倍儿响亮的嗝儿,带着颤音,还给拉长了。
“嗝——”
周燃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
他独自站在厨房里,抬手掩着嘴。
他头一回知道,原来还能听嗝儿辨音。
这声音一听就是夏眠。
夏眠一把捂住嘴瞪大了眼睛,她刚猛灌了一口,气突然胀上来的时候,她没忍住打了出来。
没想到打的这么响亮,连庄仲和老路都听愣了。
几个人目光投向夏眠,片刻后大笑出声。
夏眠捂着嘴的手慢慢上移,最后捂住了整张脸。
丢死人算了。
夏眠捂着嘴,尴尬之余又小小地打了两个嗝。
周燃从厨房走出来,把舀了芝麻酱的小碗儿放在夏眠面前,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好的菠萝汁递给她。
“喝这个。”
夏眠捂着嘴接过:“谢谢。”
等周燃坐下,她才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怎么这么大的气啊?”
周燃捞了一筷子牛肉放到夏眠碗里:“啤酒就这样,喝不习惯也正常。”
夏眠打开那罐菠萝汁的拉环,“刺啦”一声,空气里还飘着菠萝的香气。
她抿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暑气也瞬间被消散。
庄仲从锅里捞了油豆腐出来,冒着热气塞进嘴里,汁水在口腔里迸溅出来,烫的他不断鼓着嘴吹气。
周燃瞥了他一眼:“在嘴里炒菜呢?”
“烫!”庄仲好不容易把那块油豆腐咽下去。
他拿起冰啤酒猛灌了一口,等缓过来了才说:“对了夏眠,上次你说你是来毕业旅游的,那你家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