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衍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只是温迎觉得不方便而已。
季庭鹤这么一说,她也觉得非常有道理,一开始想要告状的念头不仅被抛之脑后,心中反而对纪衍有深深的愧疚。
纪衍对她确实没做什么,可她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她狭隘了。
季庭鹤挂电话之前只说了一句:“记得跟纪衍哥哥道歉。”
说完便挂了。
季庭鹤望着黑掉的手机,突然发现自己挺邪恶的。
那家伙这么单纯,在床上欺负她也就算了,下了床怎么还“欺负”她?
不过,一想到这家伙一脸愧疚地来向他道歉,以后允许他碰她、抱她,季庭鹤整个身心都愉悦了起来。
季庭鹤手肘撑在石桌上,五指曲着撑着太阳穴,笑脸咪咪地望着温迎紧闭的门。
一想到以后他可以理所应当地抱她,他就开心得不行。
鬼知道他有多久没抱她亲她了,他都快憋疯了。
昨晚帮她洗澡,在浴室他差点没控制住要了她。
最后是想到她体弱,不能在水里泡太久,他才生生控制住,只蹭了她一会儿就把她抱出来了。
“老大?”
季庭鹤没反应。
“老大?老大?”贺征在季庭鹤眼前摆了摆手。
季庭鹤还是没反应。
“老大!!”
贺征猛地一叫。
季庭鹤眉头一挑,眼里氤氲着火气,稍微转眸——
“不想死再叫一声。”
“……”
贺征立即咧开一口大白牙:“这不是因为您没听见嘛!”
“我没聋。”
没聋还不应人!
贺征腹诽,但脸上还是笑眯眯,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
“这是公司最近的业务,需要你签名。”
季庭鹤伸手,贺征立即把胸前夹住的钢笔双手递到他手上。
“吱呀——”
温迎的房门这时被拉开。
季庭鹤眸色一定,目光紧紧地追随她。
他倒是没上去。
温迎换了身衣服,一身藕色纱裙,裙摆飘逸灵动,在这炙夏里增添了一抹让人眼前一亮的动人。
她手拄着拐杖,倒是没移步离开,只是用拐杖在四周敲敲打打,似乎在查探什么。
不知道是在查探他在不在门口,还是在查探门口有没有什么障碍物。
季庭鹤忍不住弯唇,看也不看地在合同上签下字。
贺征惊呆,正当他再继续签下一个合同时,连忙摁住。
“老大,你不看下合同?!”
“你都审查过了,不需要我再看一遍。
“!!”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不不不,老大,这些合同我虽然全部审查了一遍,确定无误才给你带过来签字,但你看一眼,确定一下呀,要是有什么纰漏让你损失惨重可怎么办?”
季庭鹤看也不看他,“损失有多惨重?”
“大概几个亿吧。”
“重要吗?”
“啊?”
您不是商人吗!
您不是无利不起早的季庭鹤吗!
您不是就算是项目落到别人手里、只要您看上的您也要千方百计抢过来的季庭鹤吗!
现在竟然说生意不重要!
“有我看我老婆重要吗?”
“……”
贺征循着他目光看过去,温迎坐在门口的编制躺椅上,正翘着脚丫吹着风。
“贺征,你觉得她可爱吗?”季庭鹤奋笔疾书,突然问。
“啊?可、可爱吧。”贺征摸不着头脑,回头看向他。
季庭鹤抿唇,笑得一脸姨母笑——
“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