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回到季家,就看到老|爷|子、季向文、云蔓以及陶晴岚他们季家人全聚集在大厅内。
一个个脸色凝重,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冷凝。
可眼前的画面,却极其熟悉。
七年前,这样的场面,她在季家经历了好几次。
每一次,无一都是对她的声讨和谴责。
季向文看到她回来,气不打一处来:“听说昨天在北家寿宴上,季庭鹤是为了找你才大闹宴会现场的是吗?”
溫迎从容地走进来,目光转向老|爷|子,颔首:“爷|爷。”
季向文见被无视,火气更大了:“溫迎,你什么态度?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是。”溫迎不卑不亢,“季庭鹤的确是为了找我才大闹宴会现场的。”
“我就知道又是你!”季向文脸被气成猪肝色,“季庭鹤遇到你,真就没一天好日子过!你知不知道,这次风波给季氏集团带来多大的损失?!”
“现在整个公司上下都乱套了!公司股价大跌,凡是和我们合作的项目,都被迫叫停了!”
“爸。”
季向文愣住:“你喊我什么?”
溫迎直视他:“爸,您是季氏集团的董|事|长,现在季庭鹤不在,公司正是需要您的时候,这时候您应该回公司解决事务,而不是坐在这里声讨我。”
“您作为他的父亲,就应该担得起父亲的角色,儿子出事,您作为父亲就应该帮他铲除一切障碍,为他阻挡一切风雨,护他安全。”
季向文嗤笑:“你是在教训我吗?”
“我是在提醒您,”溫迎直视他,“毕竟您在他人生中,父亲这个位置,确实已经缺席十多年了。”
“……”
“所以您声讨我也没用,我不是您亲生的,也不是季家人,我并不会因为您的一句话、每一个怒火而有任何波动和悔过。”
“所以,您还是省省力气吧。”
“你——”
“我觉得迎迎说得没错,向文,咱们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解决公司的事,其他的咱们先缓缓,你觉得呢?”云蔓小心翼翼道。
“而且,你刚才没听到吗,迎迎叫你爸了!”云蔓满脸欣喜,“这说明她认你了,长辈做错事,孩子态度诚恳的在提建议,我觉得挺好的呀。”
季向文轻哼:“谁知道她是不是嘴上一套,心里又是另外一套?”
“……”
季向文起身:“行了,公司还有急事,我先去一趟公司。”
他走出几步,又想起什么,叫来身边的手下:“季庭鹤这件事,你叫人去调查一下,务必给我找到凶手!”
“明白。”
看着季向文就这么走了,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和他们想象中的……
好像不太一样啊?!
说好的看好戏呢?
戏呢?
大家议论纷纷,老|爷|子没好气地出声:“行了,已经很晚了,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可是爸,季庭鹤的事……怎么办?就这么让他待在警|局吗?”云蔓难得担心季庭鹤,“他是公司的ceo,这样一直在里面也不是办法,外面的风言风语那么多,对我们季家影响可不小啊。”
“云蔓说得对啊,”陶晴岚也点头附和,家|风意外“祥和”,“爸,虽然季庭鹤|杀|了人,可北家和我们季家相比,还差远了呢,只要咱们好好去向北家道个歉,让出点好处,我相信北家一定……”
老|爷|子拍了一下桌子:“不会说话就闭嘴!”
陶晴岚立马噤声。
“都散了!”
大家见老|爷|子已经生气了,也不敢忤逆,立马起身离开。
不到一分钟,整个大厅只剩下溫迎和老|爷|子以及溫管|家三人。
老|爷|子起身:“迎迎,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溫迎点头,跟随他一起上楼。
来到书房,溫管|家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爷|爷,我很担心庭鹤。”
“爷|爷知道,你先坐吧。”
溫迎弯腰坐下。
见老|爷|子这么淡定,溫迎隐约感觉出什么:“爷|爷,您是不是有办法把庭鹤捞出来?”
“现在北家还没确凿的证据,证明杀|北清云的人,就是庭鹤的人。”
“可庭鹤现在正在警|局里,他……确定没事吗?”
“目前算没事。”老|爷|子脸色凝重,“不过杀|北家掌|权人这件事可不小,现在整个北家,以及帝|城其他家|族的人都开始有意见了,如果我们没有尽快找到证据证明庭鹤的清白,事情只会越拖越复杂。”
“如果找不到证据,庭鹤是不是只能一直在警|局,不能出来?”
“是。”
“那怎么办?”溫迎满脸担心,“爷|爷,您有什么办法吗?”
“有。”
“什么办法?”
“将计就计。”
溫迎微愣:“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