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鹤瞳仁微睁,满脸愕然地看她。
他脑子一片空白,好半响才回神:“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啊!”温迎竖起食指,指了指自己,又戳了戳他的胸膛,一字一句,极其认真,“是我、和你,这辈子,永远绑定在一起的结婚!”
季庭鹤极致的欣喜充斥他整个胸腔,让他心跳疯狂跳动。
他盯着她醉意绯红的脸,喉咙干涩:“怎么突然想结婚了?”
“不是你……要结婚的吗?”温迎抱着他的脖颈,一直傻笑,“季庭鹤,那晚……我都听到了哦。”
“听到我说想和你结婚了?”
“嗯!”
“不后悔?”
温迎摇晃沉重的脑袋:“不、后悔。”
季庭鹤把她扯进怀里,吻上她的唇。
温迎眼睛微阖,乖乖地任由他不断亲吻。
见她这么乖,季庭鹤眉眼柔下来,掌心抚上她的后脑勺,浅浅地在她唇瓣上轻咬吸吮。
可很快,温迎就因氧气稀缺,秀眉微蹙,微微推拒他:“别……别亲了,累……”
季庭鹤放慢动作,额头与她相抵,掌心轻抚她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与她急促的呼吸紧紧缠绕。
“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好不好?”
“好、好啊,我们现在就去领证!”温迎说着就要推开车门下车。
季庭鹤吓一跳,一手把她拉回去:“干什么去?”
“你不是说、说领证吗?我、我现在就去领证。”
季庭鹤听出她话里的端倪:“你领证不带我?”
温迎不解地看他:“我自己去、去领证,为什么要带你啊?”
“……”
季庭鹤被她气笑了:“不带我,你怎么领证?”
“我自己为什么……不能领证?”
“这是领证,不是考证!”
“对啊!不都是证吗?”
季庭鹤额头青筋突跳:“温迎,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为什么……要讲道理啊?”温迎一脸疑惑,“道理我已经讲了,我就是去领证啊!”
“……”
他真的不能企图和一个酒鬼讲道理。
季庭鹤把她拉回来,砰的一声。
车门关上,并上了锁。
温迎:“?你干嘛关门?”
季庭鹤把她的脑袋罩住,转回面对自己:“温迎,咱们好好聊聊。”
见他神情认真,温迎瞬间正襟危坐,双手交叠放在跟前,睁着期待的眼神,看他:“聊什么?”
“……”
好像……
小狗。
“聊我们领证的事情。”
温迎哦了一声:“既然这样,那……那你排我后面吧……等我领了就叫你。”
“……”
季庭鹤懒得和她再废话,给她扣好安全带,刚准备启车离开,却突然想起什么,问:“有带户口本吗?”
“户口本?”
“没带?”
“?”
“行,就知道你没带。”季庭鹤启动车子,“先回家吧。”
“为什么要回家?”
“没户口本,领不了证。”
“可我带了呀!”
季庭鹤权当她醉酒说胡话:“你知道什么叫户口……”
温迎直接抽出一个东西:“这个不是吗?”
季庭鹤随意扫了一眼,下一秒眼睛微睁,迅速折返回来,目光定定地落在她手里的那个小本本上。
季庭鹤一手抽走,仔细查看。
果然是户口本!
“你什么时候带户口本了?”
“一个星期前。”
“我和你说结婚的那天开始,就带了?”
“嗯!”温迎下巴微仰,一脸得意,“我是不是……很厉害?”
说完她打了一个绵长的酒嗝,不断拍打头部:“头……有点疼,这酒……好烈……真像草原上的……汉子和骏马。”
说完又痴痴地笑了起来。
“……”
很显然,这酒的后劲越来越大了。
季庭鹤趁热打铁:“好,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好不好?”
“好……啊!”
话毕,她下巴磕在锁骨上,直接呼呼大睡了。
季庭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