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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欲乱情迷 时多多 3503 2024-09-01 05:57

   男人笑容一滞:“你说什么?”

   “你说过的,你是因为报恩才和周晚漾在一起的。既然如此,那你对我也可以如此。”

   季庭鹤脸色黑沉:“温迎,你和周晚漾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不要你报答我什么,也不需要你任何东西,只要你放我自由就行。”

   “……”

   她语气恳求:“季庭鹤,你能不能让我觉得,救你一命是值得的?”

   季庭鹤安静地看她。

   “温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男人起身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黑眸落入她的眼睛里,“所以你让我怎么舍得放了你?”

   当年从他受伤昏迷、到从医院苏醒,全程都没见过她的脸,以至于这么多年了,她左手尺骨上的黑痣以及那条茱萸手链,依然像一个烙印一样,深深地刻进他记忆里。

   多年不消、多年不散。

   这是唯一可以寻找到她的证据,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执念。

   温迎怔住。

   他宽大的掌心轻抚她的脸,感受属于她的温软:“温迎,我后悔了。”

   温迎晴天霹雳:“你说什么?”

   男人薄唇落在她的唇角,百般珍视:“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

   仿佛天突然塌下来,把她砸的措手不及。

   她眼前一黑,双耳嗡嗡作响,脑子出现短暂空白。

   她唇瓣微颤,好半响,才不可置信地挤出字眼:“季庭鹤,你骗我?”

   “之前不知道你是当年救我的人,你执意要走,所以我不拦你。可现在不一样,”他指腹落在她的下颌处,轻轻摩挲,动作温柔眷恋,“你是我找了十年的人,我念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不……不可以……”温迎双手攥着他的衣袖,卑微的哀求,“季庭鹤,你不能言而无信,我求你……我最后求你一次,放过我,好吗?”

   “那我呢?”男人声音艰涩,“你不要我了?”

   温迎嗤笑:“季庭鹤,每个午夜里,你有想过那个冤死在你车轮下的孩子吗?”

   “……”

   “我想过,我每天每夜,无时无刻都在想……”她眼眶湿热,指着心口处,一字一句的说,“她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这里,每当我看到你这张脸时,我都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你。”

   “季庭鹤,对于那个孩子,你有过歉疚吗?哪怕一点点?”

   男人垂下头,双肩无力,像风肆虐的松柏,无力地勾着:“想过。”

   他怎么可能没想过?

   他想的心都痛了。

   那是他犯下的罪,永远都无法抹去的罪孽。

   他想了很多弥补的方法,可却一直都失败。

   孩子回不来,她也不接受。

   正如她所说,这个孩子,就像是一根刺,扎进他们的心里,成了他们之间无法横跨过去的坎。

   所以,他只能挽留她。

   倾尽所有,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错。

   “可你了做什么?”

   “我只是想弥补你。”

   温迎抄起桌子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我说了我不需要!”

   哐——

   水杯被摔成四分五裂,碎片从他脸上划过,带出血痕。

   伤口渗出血迹。

   气氛骤然凝固。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清晰可见。

   季庭鹤保持原来的姿势纹丝不动,定定地看着地上的狼藉。

   他用手往脸上一抹。

   指腹上血迹鲜红刺眼。

   他扯了扯嘴角,再次抬头,眼里只剩下极深的偏执:“没关系,日子还长,迟早有一天,你会需要的。”

   “……”

   温迎愣住,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冷得她全身发抖。

   她满脸惊恐无措地看他,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季庭鹤起身,把她抱进怀里,指腹擦拭她的眼泪。

   温迎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擦。

   他神色异常平静,可动作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温迎,我只有你了,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听明白了吗?”

   “……”

   温迎一言不发,任由他把她抱上二楼卧室,放到床上,也丝毫没有抵抗。

   她眼里一片死寂,像是被人攥紧在手心的风筝,明明自由近在咫尺,可她却连‘想’都成了一种奢望。

   她紧紧地咬着手臂,眼泪沿着手臂滴落在床褥上,晕出一朵朵黑色的水花。

   那一刻,她彻底心死。

   -

   从那以后,温迎精神又恢复到了以前,甚至越来越严重。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几斤肉,眨眼间又瞬间消瘦了下去。

   朝锐很是担心她的状况,提醒她要吃饭,不然身体迟早会垮下去。

   温迎也很努力地吃饭,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努力的活下去,可生理上却一直抗拒这一切。

   抗拒进食、抗拒开心、抗拒一切她感兴趣的东西。

   连温迎自己都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食欲不振、睡眠质量差,再加上男人日夜索取,让她身心每天都像是被巨石压着,一直透不过去。

   她开始喜欢站在高处眺望地下,喜欢一个人在夜里用哭泣发泄自身的压力。

   更喜欢触摸锋利东西带给她的冰冷触感。

   一切的一切,都在显示,她开始不正常了。

   不管是精神,还是生理。

   这个感觉很熟悉。

   它像是又回来找她了。

   温迎一直在失控和清醒中反复挣扎,试图让自己时刻清醒。

   因为她很害怕,害怕自己一念之间,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还不想死。

   季庭鹤察觉她情绪低落,一直陪她,可她却丝毫没有任何好转。

   “温迎,你去哪里、找谁都可以,我不阻止你,只要你记得回家就行。”

   温迎神色木讷地看他,半响,才出声:“我想珊珊了,我能不能去见她?”

   “可以。我让贺征把她叫过来。”

   “我想出去找她。”

   “不可以。”

   “……”

   温迎没再说话,起身离开。

   季庭鹤望着她孤寂消瘦的背影,心情五味杂陈。

   一旁的朝锐见他这样,叹气:“老鹤,你这是何必呢,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女人,既然她对你无意,你也别强求人家了,放过彼此不好吗?”

   “可温迎只有一个,”他眼里执念久久不散,“我也只要她。”

   “可她不喜欢你,你就算做再多,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负担!”

   “……”

   “老鹤,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被一个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人死缠烂打,你心里好受吗?”朝锐直击要害,“对你来说,你做的这些是因为深情和爱,可对她来说,或许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季庭鹤冷声强调:“她喜欢我。”

   “那是以前吧?可现在呢?”朝锐走到他身旁坐下,苦口婆心道,“老鹤,别怪我不提醒你,你执念太深了,到最后不仅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她的!”

   得到她,是他的执念。

   离开他,也是她的执念。

   所以他们就是两块相斥的磁铁。

   互相排斥、互相抗拒。

   注定走不到一起。

   男人垂下头:“放手,我做不到。”

   “……”

   贺征突然走进来:“老大,您要的s国菲德罗设计师的联系方式,我已经拿到了。”

   说着把一张名片递给他。

   季庭鹤伸手接过,看了看。

   朝锐疑惑:“这不是温迎妹妹那条茱萸手链的设计师吗?老鹤,你找他干什么?”

   季庭鹤不搭理他,直接起身走出去打电话。

   朝锐扭头看向贺征。

   贺征抿抿唇:“老大要重新定制一款茱萸手链。”

   “??一模一样的?”

   “是。”

   “不是全球仅此一条吗,这也行?”

   “钱到位就行。”

   “……”

   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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