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季庭鹤这样的地位和钱财,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没有不能花钱解决的。
所以,婚书这种事,只要他手轻轻一挥,有的是人愿意为他们婚礼写婚书。
可季庭鹤却没有选择这样做。
有人说,一个爱你,不是看他有什么给你什么,而是看他明明没有这个东西,他却愿意为了你去争取、去学习、去亲力亲为这件事。
婚书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能亲力亲为,可见他最这场婚礼的重视。
温迎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透着心疼:“婚书的事你是不是弄几天了?”
“嗯,我想亲自设计和撰写我们的婚书,设计这块请教了专业人员,撰写这块,因为我很久没有练书法了,担心写的不好看,我提前练了几天。”
“所以你这几天每天下班回来就钻进书房,就是为了做这件事?”
“嗯。”季庭鹤失笑,“要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事?”
“我以为你在书房跟别的女人亲热呢。”
“……”季庭鹤神色微敛。
见他没说话,温迎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从他怀里退出来时,才发现他脸色有些难受和受伤。
季庭鹤抓起她手紧紧贴在自己的左侧胸口,神色认真,像是给她一个承诺——
“温迎,我这辈子只爱你,也只会爱你。”
温迎怔住。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爱别人。”
“可我……”温迎喃喃着,“如果先你离开这个世界呢?”
这句话一落,温迎明显感觉男人抓她的手剧烈地抖了下。
温迎瞳仁微紧:“季庭鹤你怎么……”
“温迎,算我求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嗯?”
“我不会让你先于我离开。”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那真的有呢?”
“……”
季庭鹤沉默,那双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眼睛里,是能让她心尖都随之颤抖的沉重。
“如果真的有……”半晌,男人薄唇轻启,“当年那个选择就是我最后的归宿。”
温迎瞳孔一紧。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选择。
当年她“假死”六年,在那六年里,他痛不欲生,每天都在臆想中度过。
那失去的痛苦一次次让他痛得全身麻痹,六年后的那天,如果不是她回来,早已在濒临崩溃边缘的他已经葬身大海中。
当时她怎么也没想到,季庭鹤会因为她的“离开”而痛苦到那种程度,甚至被那痛苦折磨得行尸走肉般,就连最后跳海自杀也成了他最后的解脱。
如果那次她不是救了他,他或许就真的死了。
一设想到他们就此错过,阴阳两隔,温迎心脏就疼得喘不过气来。
“温迎,六年前我已经失去过你,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历史重演。”季庭鹤把人拉进怀里,薄唇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温迎,这一生我爱你,足够了。”
他心里,根本就装不下其他人,更何况是喜欢上别人。
温迎相信他的爱意和他给她的安全感,她之所以认为他在书房金屋藏娇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当真,甚至从来都没有责怪她误会他,反而给了她坚如磐石般的承诺。
温迎吸了吸鼻子,笑了:“我知道你不会,只是在跟你开个玩笑,对不起,你不责怪吗?”
“责怪你干什么?”
“嗯?”
“不管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你误会我这件事,就说明你在意我。”季庭鹤唇边的弧度渐渐弯起,“你在意我,就说明你爱我,你爱我,我就很开心。”
“…………”
贺征说他老大自从跟她结婚后就非常恋爱脑,只要跟她有关的事,即使是很小很小的事,他都能开心半天。
温迎噗嗤笑出了声。
季庭鹤挑眉:“你笑什么?”
温迎双手攀上他脖子,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我笑你好傻,跟个恋爱脑似的!”
“你说谁恋爱脑?!”
“说你!”
“再说一遍?”季庭鹤突然把手探向她腰间,挠了挠。
“啊——季庭鹤,好痒!你别挠了!”温迎一边躲一边又哭又笑的,“哈哈哈哈——你别挠了,好痒!”
“求我!”
“求你了。”
“不对。”
“哪不对?”温迎极力忍着腰间极强的痒意。
这家伙,跟她做了这么多次,她身上哪儿是敏感点早已探得清清楚楚。
“你应该说……”季庭鹤把人搂进怀里,凑过唇在她唇上啄了下,“老公,求你了。”
温迎为了止痒,赶紧求饶:“哈哈哈——我求你了,老公,你放了我吧,好痒啊……”
季庭鹤眸色一暗,突然把人身体一转,从后把人抵在书桌上,薄唇抵在她耳边:“迎迎,要不要我给你止痒?”
“怎、怎么止痒?”
不是只要他不挠她就行了吗?
男人见她一副跟小兔子一样的模样,轻声笑了,温热的唇沿着她的耳廓就亲下来。
声音伴随着灼热的呼吸全喷在她的耳朵上——
“迎迎,我们还没在书房过,试试书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