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反应过来,脑子嗡嗡的响,双手不受控制地抖。
看他已经坐车离开,温迎脑子一片空白,迅速跟了上去。
温迎紧跟对方了一路,看到他进入一家高级会所,她也急忙下车跟进去。
一进会所,震耳欲聋的音乐流窜整个大厅。一楼客流众多,温迎努力挤开人群跟上楼,却对方却拐了一个弯不见了。
温迎神色焦急,四周都找遍了还是没看到那个男人。
她被迫停下来。
真的是大哥吗?
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俨然像一个陌生人?
可如果不是……
那声音,为什么那么相似?
就连背影都一模一样?
呼吸平稳了一些后,温迎又仔细地把整个会所都找了一遍。
可还是没有结果。
温迎有些气馁,转身准备下楼离开,余光不经意一瞥,却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庭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别一个人喝闷酒啊,来,跟咱们几个兄弟玩一局?”
“是啊,庭哥,每年这一天,你就跟失踪人口一样,找都找不到,今年好不容易听到你要出来玩,你不知道我接到你的电话,有多开心!!”
坐在季庭鹤旁边的男人,一身花衬衫,插科打诨道,“你这一来就喝闷酒,不会又是被哪个女人甩了吧?”
他凑过来,笑得没个正形:“听说这里有不少姿色上等的姑娘,有些还是青涩大学生,个个顶级漂亮,业务能力更是一绝,要不……叫几个过来给你解解闷?”
季庭鹤坐在角落里,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往后一靠,脑袋微仰,双眼紧闭,纹丝不动。
他双腿敞开,姿势慵懒随性,晦暗不明的光线落在他身上,仿佛隔绝在世界之外,周身热闹喧嚣都与他无关。
即便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温迎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孤独感。
像是被浪潮拍打上岸的沙砾,落寞沉寂,无次数风吹日晒,却依旧无人知晓。
见季庭鹤没反应,其他伙伴打了一下花衬衫男子:“去去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庭哥的尿性,清心寡欲这么多年,跟个和尚似的,别人来这里是玩女人,他来这里就是喝酒,一喝一个不吱声,会所里酒水年销售就靠他带起来了!”
调侃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直到季庭鹤一个眼神扫过来,大家立马噤声,怂得一逼。
见他已经醉了,花衬衫男忍不住劝:“庭哥,我知道你酒量不错,可也不能把酒当水喝啊,要是喝出胃穿孔什么的,得不偿失啊!”
“就是,贺征呢?他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吗?今天怎么没看见人?要不打个电话叫他过来接你回去?”
说着大家就摸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
花衬衫男摸出手机刚打开屏幕,余光扫到门口那抹清瘦的身影,猛然一顿。
他有些惊讶:“庭哥妹妹?”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门外。
季庭鹤偏头望过去,视线瞬间与女人那双微懵的杏眼撞上。
温迎一顿,转身就要走。
花衬衫迅速追出来:“诶,你等等!”
温迎前脚刚踩到第一个台阶,就被他一手拦下。
“我记得你叫温迎吧?”花衬衫男笑得心花怒放,“我叫北赞,是庭哥的好哥们,庭哥喝醉了,他不让我们送,你是他妹妹,要不你送他回去吧?”
温迎直言拆穿:“他没说过不让你们送吧?”
“可庭哥只听你的话啊!”
“……”
温迎冷漠拒绝:“我还有事,没空送……”
温迎手腕被一只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