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一开始还只是看着爹爹练剑,后来看着看着心也跟着发痒了,就捧着小脸去问爹爹,她可不可以跟着学?
庆王一听,小女儿要学?
可以!
原本,他也是不放心岁岁的安全,安排了很多人保护她。
如果岁岁自己武艺精湛的话,安全也会更上一层楼。
庆王教人,并没有什么耐性。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天赋不错,所以他不太明白,就那么一点东西,怎么就学不会呢?
但是,教岁岁的时候,他耐心十足。
哪怕小姑娘有些地方听不懂,但是他也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仔细解释着。
如果岁岁还是不懂,他就上手去演示。
总之,全方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岁岁明白这个姿势,或是这个起手之类的。
岁岁一开始就是好奇,她觉得爹爹十分英武,所以想看看爹爹练剑时候的样子。
但是后来自己上手了,又觉得,这十分有意思。
怎么说呢?
大概是天赋在此?
庆王的佩剑有些重,岁岁拿着费劲,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其实庆王都想现场给岁岁搓一把剑的。
但是,不行。
这个他真不会。
庆王已经在思考,他如果不上战场了,直接去打铁的可能性。
工部……
应该也接收打铁厉害的人吧?
也不对,这个应该去兵部。
毕竟,兵器的事情归他们管。
庆王思考的时候,已经十分麻利的拿自己的佩剑给岁岁削了一柄木剑。
木剑轻巧好上手,对于初学者十分友好。
岁岁也不挑,爹爹的那把剑,确实太重了。
如今的这把木头的,反而刚刚好。
她高高兴兴的跟着练了起来。
祁王应付完了晋阳子,还不忘记去跟王妃说了一声。
祁王妃最近并不算是特别忙,不过也没什么空闲的时间。
一点闲下来的时间,都用来陪岁岁了。
七月外面有些应酬,需要仔细的准备礼物。
而且,孟侧妃的生辰也在七月。
府上不会大办,但是一家人肯定是要坐在一起吃个饭。
大家关系和睦,所以祁王妃也愿意给她们些脸面,让她们过得更为自在一些。
七月的事情并不算多,不过岁岁的事情算一件。
大家最后商量的结果,自然是走正常的流程,让岁岁回归庆王府。
当然了,庆王说了,万一他要上战场,肯定不好带着岁岁过去的。
这孩子还小,边关条件苦寒,战场上又是刀剑无眼。
所以,肯定是要将孩子留在京城。
庆王府也没有女主人,所以到时候孩子还是要交给他们来照应。
祁王听完美滋滋,又觉得自己当初坦诚,其实也没错。
心里没有愧疚不安,还能享受到照顾孩子这件事情,想想就挺好的。
如今庆王只安心跟岁岁相处,并不关注其他事情。
所以,岁岁回府的问题,暂时也不着急。
八月……
八月的事情可不少。
八月初九就是顺阳公主丰幼檀的生辰,小孩子们关系不错,礼物肯定是要准备好的。
当初岁岁身份小宴的事情,不管是贺家还是贺贵妃,都给足了脸面。
虽然这其中可能也有贺贵妃跟皇后斗法的存在。
不过,礼物是实打实的。
所以,顺阳公主生辰,他们肯定是要诚心且大方的准备礼物的。
祁王妃这两天已经在研究了,实在不行,找个厉害的画师,设计几款,现找匠人去打也可以。
赶着时间还来得及,应该能准备出来。
祁王妃正忙着,就听到祁王跟她说,晋阳子上门来要人了。
她听完之后,紧了紧眉:“他们消息倒是灵通。”
前两天刚把陈大郎一家赶出门去,这才几天啊,寻着味儿就过来要人。
此时的祁王妃,十分庆幸,还好,还好,他们岁岁找回自己真正的爹爹,不会被晋阳子府那个吃人的窝给拖回去!
当然了,就算岁岁真的是晋阳子府的人,他们最多出些血,肯定是要保全孩子的。
祁王妃想,她才不要将岁岁让出去呢。
这是她的宝贝,她怎么会让?
祁王妃嘀咕完之后,又小声问道:“陈大郎一家可是抓起来了?”
祁王点点头:“放心,这件事情,皇兄亲自交由大理寺来查,一应的证据足了,直接就去抓人,算起来,陈大郎一家应该已经在牢里团聚了吧。”
祁王妃听完,勉强算是满意,她想说什么,碍于王爷在面前,最后到底忍住了。
待到王爷去看岁岁,祁王妃这才叫过秋姑姑,低声吩咐:“去问问看,陈大郎一家是不是已经被抓到大理寺的天牢里,如果抓了,跟那边打声招呼,别弄死就行,其他的不必收敛。”
秋姑姑听完,低声应了句是,之后就去安排了。
这件事情,其实祁王已经打过招呼了。
必会让陈大郎一家在牢里,过得十分舒服。
事实上,陈大郎一家,此时的惨状,是人看了,都要感叹一声的程度。
陈月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就暴露了?
她都没反应过来,只知道爹娘闹上门没多久,徐老夫人身边的刘婆子就带着人过来,说她不是晋阳子府的女儿,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看在她在府里,还算是乖巧的份上,晋阳子府就不计较她的这一番隐瞒欺骗了。
当时听了这话,陈月瑶如坠冰窖。
她想不通哪里出了错?
她还想找机会上门,去求求徐老夫人,别就这样定了她的罪啊。
她不会做的比岁岁差,她可以联姻,可以帮着晋阳子府起复。
她一定可以的!
岁岁都可以的,她陈月瑶为什么不可以?
可惜,晋阳子府根本不理会她。
从前的门房看着她是府上的姑娘,对她态度还算是客气。
等到徐老夫人否认了她的身份之后,门房只冷眼看着她,虽然没有落井下石的说些风凉话,但是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但是,陈月瑶并不想放弃那些荣华富贵,所以她拼命的敲门,最后却被人拖了出去。
今天一早,他们一家还窝在京城的小客栈里,结果大理寺的人直接找上门来,说他们一家谋害庆王府郡主!
庆王府哪里来的郡主啊?
陈月瑶记得,庆王府没孩子啊?
倒是祁王府之前认了一个小郡主。
这都是上辈子没有的事情,陈月瑶已经越来越习惯了,只要不影响到她,她管什么郡不郡主的。
但是,如今庆王府怎么又出现了一个郡主?
再一想徐老夫人的反常,陈月瑶浑身发抖,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她转过头,顶着血泪交错的一张脸,问田翠花:“你们当初真的把碎碎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