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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便体生寒

   二人唇齿厮磨间,南寒溪无师自通,大手缓缓从下而上,抚上了宋落落腰间的嫩肉,与饱满的……

   他的手并不光滑。

   相反,指腹有茧的存在,以至于南寒溪的手掌有种沧桑的粗粝感。

   粗糙的手掌滑过宋落落细腻如白瓷一般的肌肤,碰撞出令人想入非非的火花。

   宋落落被南寒溪笨拙的吻已然亲到有些神志不清,皮肤上粗粝的摩擦感更是让她浑身好似触电了一般,娇躯轻颤起来。

   “呜……”

   宋落落一声如同小猫儿似的低吟,令南寒溪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衣摆逐渐向上,荧白的肌肤暴露在外,在光线暗淡的房间中显得越发刺眼。

   南寒溪眼眸越发暗去,吻也变得绵长起来。

   然而,在南寒溪大手刚刚触碰到花苞一般的存在时。

   突然。

   房间的木门忽然一响。

   彩月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落落,你在吗?”

   南寒溪戌时回来王府,已然天色渐晚。

   二人耳鬓厮磨时,还有些许光线。

   靠在一起时,天边早已擦黑,又缠绵良久,整个房间早已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所笼罩。

   哪怕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口,门外的彩月依然看不到房间内的任何场景。

   而彩月的出现,令南寒溪与宋落落双双僵在了原地。

   南寒溪的动作也整个顿住,宋落落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二人就这么在床榻上僵持着,也保持着方才亲密无间的动作。

   门口,彩月看了看屋子里黑洞洞的模样,不解的自言自语起来:“不对呀,我记得落落是往这边来的。”

   “王爷估计还在丞相府,也不知道落落哪里去了。”

   说着说着,便响起了轻轻的关门声,与此同时,彩月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床榻之上,亲密无间的二人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却纷纷精神高度紧张,唯恐露出马脚。

   直到三息的时间过去,宋落落才一用力,将身上的男人一把推开。

   她俏脸通红,好在房间之内没有灯,不然她便会看到自己如此窘迫的模样。

   宋落落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衣摆拉下去,甚至不敢看南寒溪一眼,低低说了句:“彩月找我,奴婢先退下了。”

   声如蚊呐,也不等南寒溪开口,宋落落便逃也似的溜走了。

   而床榻之上,南寒溪还处于发懵状态。

   热血上涌,气血翻滚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游走在他的体内,令他感觉很是……憋屈。

   没错,就是憋屈。

   身下的位置,温度依然存在,可怀里却空空如也。

   掌心犹如至宝一般的存在,也消失不见。

   南寒溪只觉得身体空落落的,手心空落落的,连带着心情也变得空落落起来。

   他望着宋落落溜走的背影,眸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南寒溪翻了个身,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自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这里,还残留着那个女人的温度。

   缱绻不已,令人向往也令人想入非非。

   此时此刻。

   宋落落逃也似的溜出南寒溪房间,只觉得心跳如擂鼓。

   她大气也不敢出的跑了良久,才堪堪寻了个凉亭的位置,坐下来大喘起了粗气。

   小鹿乱撞的感觉依然存在,脸颊发烧以及抑制不住的娇羞与雀跃感,依然霸占着她的身体。

   初吻……是这种感觉么?

   宋落落抚摸着自己的唇,脑海之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南寒溪隐忍克制的,亲吻自己的模样。

   察觉到脸越来越烧,宋落落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羞死了羞死了!”

   她刚把脸埋在膝盖,远处便有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传来。

   来人一瘸一拐的,还低低的呼唤着宋落落:“落落,你在吗?”

   宋落落轻轻咳了几声,又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才迎了过去。

   “彩月,我在这儿!”

   知道彩月膝盖受伤很痛苦,宋落落几乎是跑着到了她的跟前来的。

   “这么晚了,你不好好睡觉,怎么来找我了?”

   彩月拉着宋落落的手,说道:“落落,张三队长跟我说了,是你出了银子帮了我。”

   “谢谢你……”

   彩月眼眸含泪,满是情真意切的开口:“我在王妃身边伺候了十二年,若是她心情好些,那倒皆大欢喜。”

   “若是她不高兴了,便动辄打骂咱们……”

   “之前我不过是西院的一个洒扫丫鬟,只是扫扫地,虽然挣得只有几个铜板,倒是在王府吃住都被包圆,几个铜板也是够的。”

   “只是慢慢的成了王妃的身边人,便不得不提心吊胆过日子……”

   “本以为今日我死定了,没想到你愿意如此待我!”

   说着说着,彩月便越发泪眼婆娑,作势便要朝着宋落落跪下去。

   宋落落连忙撑住她,方才心中的那点激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心疼,以及紧张。

   她心疼彩月的遭遇,又紧张自己的未来。

   南寒溪明显对自己有了兴趣。

   若是方才当真生米煮成熟饭,等待自己的,必定是王妃的魔爪。

   非但会让王妃的阴谋得逞,自己人还得搭出去,甚至被人过河拆桥,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宋落落越想越心惊,愕然发现,不知何时,南寒溪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竟这般不可动摇。

   恋爱脑死的早,她不是什么一人之下的贵族小姐,根本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花前月下。

   她在南寒溪身边呆的久了,居然忘了自己的初始目的,活着。

   想到这里,宋落落只觉得遍体发寒。

   她咬牙,握住了彩月冰凉的双手,企图从中捕获一些温暖。

   “彩月,咱们回去吧。”

   二人回了房间,彩月才发现,宋落落的神色有些古怪。

   面色潮红,嘴唇发白,额角有细密的虚汗,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点着蜡烛,她的疲态越发明显。

   彩月心中一紧,连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宋落落。

   “怎么突然发烧了?”

   彩月咬牙,使劲把宋落落安顿在床上时,已经整个人快虚脱了。

   她本就没恢复好,不过是担心宋落落,才主动去找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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