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南倾慢半拍的点了点头,却是转身去了衣帽间。
祁郁抿唇,默默长呼吸放松身上的肌肉。
南倾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最后拿了一根领带出来。
在祁郁不解的视线中,她一本正经:“你放心,我不会吃你豆腐的。”
话落,她将领带蒙在了眼睛上。
祁郁的心跳近乎停滞。
他目光幽沉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他的领带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她的双眸,唯留下挺俏的鼻尖和紧抿的红唇。
没人懂,此情此景对祁郁的刺激有多大。
那些视为禁欲的情节在他脑海一帧帧上演,祁郁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己胸腔剧烈的心跳。
他目光温柔的盯着她,看着挚爱的女人脱下了脚上的拖鞋,赤脚踩在白色绒布上。
一步步的,缓慢的,朝他找寻而来。
祁郁喉结狠狠滚动,浑身气血翻涌。
南倾的世界只剩黑暗,听觉放大,她能听到祁郁强劲的心跳声。
越是靠近,整个世界里充斥着的都是独属于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
南倾前所未有的紧张,脚下没注意绊到了一处皱褶。
身体失控往前倒了下去,那一刻无异于高空蹦极,整个世界都为之一窒。
“小心。”男人紧张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强劲的手扶住了她的手腕。
他掌心灼热,透过衣服的布料灼伤她的肌肤侵入心脏。
南倾心乱了。
祁郁却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宠溺的叹息,然后扶着她往前。
男人后退,靠在床畔。
嗓音低沉磁性指引着她:“可以蹲下了。”
南倾身体先于思维,乖乖蹲了下来。
祁郁全程托着她的手腕,随着她一起往下。
偌大的房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南倾看不到,只能感受到,祁郁的手沿着她的手腕落在掌心。
男人微微收紧,将她微凉的手握在掌心。
南倾一颗心跟着起伏不定。
如同深海中央偶遇风暴的船只,漂浮不定生死由他人定。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的刺激,都是前所未有的。
海浪翻涌的中心,一只手托起了即将倾覆的船只。
祁郁牵着她的手,缓缓靠近自己,最后落在了他的腹肌上。
耳边是男人温柔的嗓音,如同救赎:“从这儿开始摸吧。”
他语调平静,循循善诱,如同一个谆谆教诲的师长,又像能包容万象的神祇。
南倾掌心覆在男人的腹肌上,肌肉的软硬感透过掌心传递,她有些紧张,突然有些后悔蒙着眼睛。
这让她失去了主动权,更缺少安全感。
祁郁的手按着她的手背,灼热的温度从手背透入,牵引着她的手缓缓移动到心脏的位置。
胸膛起伏,男人开口,带着心脏跳动的节奏,极具耐心:“这儿,是心脏的位置。”
男人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目光逐渐深邃。
南倾蒙着双眼,却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过分灼热的视线。
不自觉抿唇,南倾想抽回手。
这种感觉太过煎熬,她试图逃避。
可祁郁不给她机会,牵着她的手缓缓往下。
她的手掌到手指总是透着凉意,每一寸略过的地方都会引起他的浑身战栗。
在南倾看不到的地方,祁郁额头布满了青筋。
男人在隐忍着什么,牵着她的手移动……
“这儿,是……”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动静。
南倾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开。
却在下一刻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揽着腰禁锢回来。
南倾一颗心彻底乱了,她慌乱的抬手去扯眼睛上的领带,却被祁郁按住。
紧接着,湿热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
她身子翻转,跌落在白色绒布之中。
身上的睡衣滑落肩头,男人覆身而上。
轻咬她的耳垂。
语调依旧慢条斯理:“倾倾,你不够专业。”
他抬手,探入她的后背,越过单薄的睡衣,挑开她的内衣扣。
将她抵在怀中,嗓音蛊惑:“我就在你眼前,你应该深入探索。”
“我这具躯体的使用权,掌握在你手中。”
他气息轻叹,却在下一秒十指相扣,重重的吻了下来……
窗外烈阳高照,冰雪融化。
雪里红梅悄然绽放枝头,白雪之中的几点红,致命而夺目。
…
祁郁抱着南倾从浴室出来时,太阳落下,只剩几抹夕阳挂在天边。
柔软床榻,南倾娇艳,如同枝头刚开的花。
她整个人躺在祁郁怀中,非常认真的在思考,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祁郁春风满脸,神采奕奕。
短发垂落额头,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感,他低头,笑看着怀中人儿:“还继续吗?”
南倾一听这话就腰痛得紧。
狠狠瞪了他一眼:“祁教授,要点脸。”
祁郁却是无辜:“祁夫人,你在想什么?”
他耸肩:“我指的是绘画的事。”
说话时,男人弯腰,在她鼻尖轻吻了一下,笑道:“夫人给了这么丰厚的报酬,我也不能让你吃亏不是?”
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南倾回味了一下,虽然事发突然,但祁郁技术很好,除了一开始,后来她也挺享受的。
该摸的都摸了,算一算,她赚了。
可这玩意儿真累人。
南倾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声音软软的:“不要,我要睡觉了。”
祁郁被她幽怨的小模样逗笑了,伸手将她捞进怀中,吻了吻她的唇:“我去做饭补偿你,想吃什么?”
南倾随便报了几道菜名,实在累的厉害,手脚并用的把罪魁祸首赶了出去。
等祁郁离开,她翻身准备睡觉。
目光却落在了地上雪白的绒毯上,上面的一抹红刺入眼中。
南倾目光一顿,腰又开始疼了。
眼不见为净,她随手抓了床头的衣服扔过去盖住,拉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埋头睡觉。
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南倾掀开被子,发现屋内已经被收拾干净,她的画架还放在原地,但画笔被整齐收纳。
目光落在白色绒布上,显然是被换了一块新的,整个房间没了那股子甜腻的气息,飘着淡淡的清香。
房门打开,祁郁一身居家服出现在门边。
见她醒了,男人迈开腿就走了过来。
在床边跪下,大手轻抚床上的人儿,在她额头落下温柔一吻:“饭菜准备好了,下楼吃点再睡?”
“不睡了。”南倾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伸了个懒腰,嘟囔道:“酬劳都付了,我得把我的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