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了一下,有所怀疑地皱了皱眉,“谁告诉你的?”
小美撸起衬衣,露出胳膊,只见手臂上赫然是一条黑色细线,即将蔓延至手腕处最后一道横纹处。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顶壳术!”
李倾城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竟然会是顶壳术。
小美则满脸诧异,疑惑不解地看向我们两人。
“陈大师,什么是顶壳术,难道不是夺命吗?”
我轻笑一声。
“一样的,不过顶壳术中包括了夺命术,等你手上这条黑线蔓延至手腕最后一道横纹,便是你的死期!”
小美扑通一声从沙发上掉到了地上,瘫坐地上双眼无神,随后又怒气冲天道。
“陈大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要不然…要不然我肯定会死的。”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该死的是那个老太婆!”
我有些同情小美,一时之间受不了年纪轻轻就要面临夺命,马上就要死了的局面。
李倾城蹲下身弯腰搀扶起小美,拍着肩膀轻抚后背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咱们这不是找了陈大师吗,你放心陈大师一定有办法帮你。”
小美这才逐渐恢复了理智,也安静了下来。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满眼恳求地看向我。
“陈大师,求求您了,求您一定要救我,我还没给父母尽孝,还有孩子需要照顾。”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详细的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怎么断定你…婆婆想夺你的寿命。”
小美神色哀伤地回忆道。
“我婆婆之前身体一直不好,为了锻炼身体就开始跳广场舞,谁知道今天晚上有人告诉我,她跳的不是广场舞,是用来夺命的祭祀舞。”
说着,她又开始捂着脸哭。
我这人最不会的就是安慰人,只能求助地看向李倾城。
李倾城叹了口气,轻轻拍打小美后背。
“今天我无聊刷短视频,就看到有人发跟我婆婆跳同一种广场舞的视频,然后有人在下面评论。”
“说这不是广场舞,是用来夺命跳的祭祀舞,只要跳够了八十一天,晚上再到对方门前或者是床前磕九个头,这样就可以夺走对方的寿命。”
“刚开始我还不信,可推荐的多了,我脑子里就浮现出我婆婆这段时间行为确实很反常。”
“比如。”
我淡淡地问道,眼睛却一直留意她的表情。
人是会骗人的,而我不擅长看面相,而微表情不会骗人。
从始至终小美脸上的表情除了惊恐,便是难以接受。
任谁都一样,谁敢相信自己真诚相待,以心换心十几年的婆婆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可人始终无法逃避七情六欲,特别是贪念。
此时,小美想了想,补充道。
“有一次我晚上查监控,就看到我婆婆鬼神神差地到我门前,双手合十嘴里嘀嘀咕咕的,然后跪下来朝我卧室磕头。”
“每次都是我老公不在家,她才会这么做,我老公在家的时候,她会给我煲汤,说什么是滋补身体的。”
我点点头。
“人血汤。”
听我说的,李倾城只是略显震惊了一下,小美先是震惊,然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忍不住捂着嘴犯恶心。
我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她面前。
“喝口茶,压压惊。”
小美,“谢谢您陈大师,您说我婆婆为什么这么对我。”
说着,捂着脸伏在膝盖上肩膀松动,小声哭泣。
“当然是为了继续活下去,你婆婆是不是在三个月前查出有什么隐疾?”
小美停止哭泣,红肿着一双眼睛微微点头,“嗯,是年轻时下乡留下的老毛病。”
“嗯,最近身体是不是越来越好,而你越来越倒霉,身体也越来越差。”
我继续问。
小美眼神震惊地注视着我点头,“没错,陈大师都被您说中了。”
“那就是夺命了。”我想了想补充道:“具体的还要到你家里看看才知道。”
小美立刻点头,随后有些为难地解释道:“陈大师,能不能等一等?”
李倾城诧异中带着愤怒的说道:“你都这样了,还要等一等,难道等死吗?”
小美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的,是…我不想让我老公跟婆婆知道。”
她紧抿着嘴唇,“今天晚上我老公下班回来,明天不上班,我让我老公带我婆婆出去逛街到时候再请陈大师过去。”
我微微点头。
见她如此小心谨慎,我也放心地点了点头。
但在离开时,李倾城还是不放心的问我要了一道平安符,让小美佩戴在身上。
送走小美后,李倾城这才跟我解释。
“小美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小时候周围的邻居都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很不吉利,不让家里的孩子跟我玩。”
“可小美不一样,她一直对我都很好。”
“谁还没有几个糟心的好朋友。”我淡淡一笑。
说曹操曹操到,张奎的砰的一声推开店铺门,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端起茶壶一顿牛饮。
放下茶壶后,他这才擦了擦嘴,很随意地瘫在沙发里。
“一上午累死老子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便跟老刘一起走了,老刘说让张奎帮他干点活,也没说具体什么活。
见张奎累的跟狗一样,刚说完话,就耷拉起眼皮睡着了。
我无语地摇头苦笑。
傍晚,小美给李倾城打过来电话,说她老公已经带着婆婆出去了,让我们早点过去。
我们两人按照约定晚上九点,开车到了小美家。
打开房门时,一股阴风迎面而来,吹的我下意识伸手遮挡住眼睛。
看来这个房间已经成了祭场,不然不会有如此浓郁的阴气。
房间里的阴气已经形成阴风。
之前以为是夺命,现在看来她那位婆婆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李倾城跟小美两人诧异地看向我,“陈大师,您怎么了?”
看来两人没感觉到阴风,我摇了摇头,“没事,风有点大。”
李倾城奇怪地四下张望,疑惑地嘟囔道:“哪里有风,我怎么没感觉到。”
刚进屋子,我就看到浴缸里的金鱼一个劲瞪着眼睛,盯着我跟李倾城,那眼神就跟人的眼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