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杀人了
杀人?
孙虎!
苏锦月站起来下意识想出去。
沈辞州立即将人拦住:“干什么?”
她蹙起眉:“很有可能是他们对孙虎杀人灭口,我得去看看。”
“你去,就是暴露身份,就再没有一点用处,确定要去?”沈辞州问。
苏锦月眉眼间染上燥意。
她很快恢复冷静,明白现在的确不是出去的最佳时期。
她一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眼眶迅速泛红。
机会就在自己面前,可她把握不住。
见人要哭,沈辞州递给她一块手帕。
“干嘛?”
沈辞州扫了她一眼,“擦擦眼泪,在我这哭,出去别人只会以为是我欺负你,我手下会如何看我?”
原本以为会说什么安慰自己的话,听见这话后,苏锦月越发伤心了。
不过她也明白,沈辞州不会安慰自己。
苏锦月按着太阳穴,只能耐心等着影子传来消息。
这次等了许久影子才过来。
“主子,人死了,被人毒死的。”
闻言,沈辞州食指轻轻敲着桌子,眸中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却让人感觉压抑。
甚至有些喘不过来气。
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苏锦月不禁生出埋怨。
“若是刚才就把人叫过来问,也不至于这样。”
闻言,沈辞州轻笑了声,“所以江夫人是在怪我?”
突然感觉脖子发凉,苏锦月立即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苏夫人不必担心,虽然没了孙虎,可我们至少能证明孙虎的确和四皇子有关,而四皇子也与苏家抄家一事有莫大关系。”
四皇子!
看着苏锦月眼中慢慢升起来的恨意,沈辞州再次提醒:“你不是四皇子的对手,别硬碰硬。”
她微怔,而后自嘲笑起来。
“督公放心,现在苏家只剩下我与哥哥,哥哥远在边关不能回来,只有我来查清京中的事,我绝对不会让哥哥失望。”
确定她理智还在,沈辞州点头。
“那你可得小心着点四皇子,或者说江若言,他恐怕也与四皇子有关。”
提起江若言,苏锦月心头密密麻麻犯疼。
如果不是她把引狼入室,苏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太子哥哥也不会出事。
见她眉眼间笼罩着一层死气,沈辞州敲了敲桌子。
她抬起头,茫然看向沈辞州。
“怎么了?”
“今日暂且放过你,可下次……”
苏锦月面上一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在想这些。
见人脸越来越红,沈辞州眸底迅速闪过一抹笑。
他冲影子使了个眼色。
影子立即领着苏锦月先一步离开。
刚回江家,赵氏早早等在前厅。
赵氏眼神恶狠狠望着她,严厉责问:“你为什么要和那个死太监见面?”
死太监?
苏锦月并没回答赵氏的问题,她冷静看向坐在一旁的江若言。
“夫君瞧见了?”
江若言沉着脸,“锦月,你实在是糊涂,怎么能和东厂的人走得这么近?”
“我也不想和他走太近,可他告诉我我身边有奸细,而且我父亲谋反的证据太过草率,可能是有人陷害。”
她走向江若言。
看着江若言越来越心虚,苏锦月心里便又冷了一份。
片刻后,苏锦月发出一声叹气。
“夫君,你说我父亲是不是真被冤枉的?”
“冤枉个屁!”赵氏爆了句粗口。
赵氏站起来,愤怒看向苏锦月,“我告诉你,别拿你们苏家那些事来寻我们家的晦气,我儿子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人,我看还是该让言儿休了你,这样言儿以后加官进爵,就方便很多。”
苏锦月没说话,只是含着泪的眸子紧盯着江若言。
被看得很不耐烦,江若言冲赵氏使眼色。
赵氏立即将苏锦月抓过来,没好气掐了下她胳膊。
“你个小贱蹄子盯着我儿子做什么?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能再和那个死太监来往,要不然我就……”
“婆母。”苏锦月打断赵氏说话。
她一脸无奈看向赵氏,“婆母,不是我想不见就可以不见的,今日我不过是出去买些东西都能遇见九千岁,您觉得我一个弱女子有资格和九千岁抗衡吗?夫君觉得呢?”
江若言死死低着头,不说话。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竟然会害怕一个死太监。
见他又想装傻,苏锦月又是一声叹气。
“我知道婆母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可是婆母,这事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说着话,她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碧玉突然向江若言跪下。
“大人,夫人也只是想尽快调查到清白,这样才能尽快找准方向为大人拓宽仕途。”
闻言,江若言惊讶看向苏锦月。
这能拓宽什么仕途?
苏锦月立即解释:“夫君有所不知,有些人明面上归顺了别人,可实际上还是向着以前那个人的,所以妾身要把这些人筛选出来,到时候帮夫君的时候就可以避开这些人。”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叛徒名单?
江若言面露喜色,“好,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办,你有什么需求就马上告诉我,我去帮你准备。”
说完,江若言又想去牵她的手。
苏锦月却毫不犹豫避开。
她小心观察了眼赵氏,轻轻摇头。
江若言立即不满看向赵氏:“娘,月儿有自己的主意,以后你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闻言,赵氏愤怒看向江若言。
她愤怒拍了下桌子。
“江若言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我这是为了你好,怎么就变成我瞎掺和了。”
江若言露出不耐烦,“总之你别管了,月儿知道该怎么做。”
他牵起苏锦月的手往自己书房走去。
进去后,江若言将毛笔塞到他手里。
“写吧。”
闻言,苏锦月生出疑惑,“写什么?”
见她还要和自己装傻,江若言说:“自然是太子一派的名单,你说的要避开的人,不是他们吗?”
“嗯?”
苏锦月越发疑惑起来。
“夫君,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太子哥哥是在对立面?”
“我……”江若言下意识摇头,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也是随便说的,随便说的。”
他收回笔,眼中迅速闪过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