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夺宠
这样想着,夏嫔抬眸扬起一个最温柔的笑来,柔柔出声。
“陛下,光是赏花未免少了些许乐趣。臣妾最擅戏曲,不如便献唱一首,为陛下助助兴。”
妙贵嫔在看到夏嫔起身的第一时间眼刀就已经飞了过去。可夏嫔不仅毫无畏惧,反倒笑的更加灿烂。
萧嵘有一美人在怀,但也不嫌弃另一美人为自己唱曲作乐。
“那就唱来听听。”
夏嫔清了清嗓正要开口。却被一人打断了。
“陛下,正巧嫔妾善舞,不如便与夏姐姐一同为陛下解闷了。”
柔贵人娇声开口,走到案前。
她身着杏色长裙,腰身又缠的极紧,仿佛堪堪一手就能握住。
她走路时便如同弱柳扶风,一走一停都是极有韵律的,看上去的确是不俗。
夏嫔不想让自己表现的机会沦为陪衬,可怜巴巴的看了萧嵘一眼。
可萧嵘的注意力却是全被柔贵人吸引了,没觉出自己的爱妾正哀怨着。
“那便一起吧。有曲有舞有花,也算是一番享受。”
夏嫔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口。柔贵人甩着衣袖,舞动起柔软的腰肢。
两人虽没有排练过,但都是技艺出众的妃嫔。一唱一舞,虽有着火药竞争味,但看的却更加赏心悦目,觉得彼此间配合得极好。
闫朝朝身处其中,大饱眼福,心中啧啧不已。
她也算是沾了萧嵘的光,体验了一把做皇帝的感觉。
夏嫔声音嘹亮,曲调婉转。
柔贵人身姿婀娜,舞步翩翩。
随着“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一句结尾,歌声停息,曲调回音却仍在众人脑中萦绕不去。
闫朝朝本以为献艺已完,却不想,柔贵人压根没停下舞步。
她在最后一句落下时微微顿了顿,但很快便如同仙女散花一般旋转着迈起舞步。
没了夏嫔的歌声,她就是场上唯一的主角。
她转的愈来愈快,袖中扬起阵阵微风。
风中夹杂着数不清的花香,居然吸引了一片蝴蝶环绕飞舞。
柔贵人如同仙子一般,带着蝴蝶翩翩起舞。
许久,她的舞步停下。
而蝴蝶却迟迟不肯散去。
饶是闫朝朝这样的现代人,在看到柔贵人吸引蝴蝶共舞时都不由得愣了一下。更何况萧嵘这样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他完全已经被柔贵人迷住,双眼黏在她的身上,一刻都未曾偏移。
“好,好,好。”
萧嵘拍着手掌,连说了三个好字。
其余妃嫔无论心情如何,也都只能应和着萧嵘说起话来。
妙贵嫔的脸色已经犹如锅底一样黑了。
夏嫔更是铁青着脸。
一番唱曲全成了给柔贵人伴奏陪衬的,搁谁谁能高兴的起来。
偏偏萧嵘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只是自顾自的与柔贵人说起话。
“此舞只得天上见,望人间,难得一赏!”
“陛下谬赞,若是陛下爱看,嫔妾愿意日日跳给陛下。”
屋内又是一阵打情骂俏的声音,只不过换了一个主人公。
这次的氛围比上次更加古怪。位分最高的妃嫔生着闷气,其余妃嫔更是小心谨慎,连大气都不敢出。
眼看两人聊得愈欢,妙贵嫔再也忍不住了,出言对萧嵘问道。
“陛下,要不要尝尝臣妾泡的花茶。”
萧嵘随手拿起茶轻抿一口便放下,显然没有要与她细谈的样子。
妙贵嫔深吸一口气,憋着火将目光投到了底下众人头上。
她已经不在乎是谁能夺走萧嵘的注意力了,总之不是柔贵人这个狐媚子就行。
可那些妃嫔不是早就失宠了的旧人,就是万分无趣的迂腐木头。
妙贵嫔正恨铁不成钢觉得没人能压制的住柔贵人时,目光却扫到了一个有些陌生的妙曼女子。
脸,娇嫩可人;双眸,清透灵动。
就是你了。
妙贵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闫朝朝在与妙贵嫔对视时就顿感不妙。在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时心中更是警铃大响。
她慌慌张张低下头,却仍然听到恶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陛下不是新封了一位闫采女。能入了陛下的眼,想必闫采女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不如让闫采女也献个艺,咱们也好更了解了解这个新妹妹。”
闫朝朝苦笑着仰起头,却正好撞上萧嵘那饶有兴致的目光。
不是吧,她真有这么倒霉。
事实证明,人越不希望发生什么,反而会越发生什么。
闫朝朝内心祈祷着萧嵘拒绝妙贵嫔的提议,可偏偏,他答应了。
“朕也从未看过闫采女有什么才艺。今个正好也长长眼。”
闫朝朝缓缓起身,只觉得浑身都是僵硬的。
“陛下,嫔妾什么都不会。”
妃嫔中顿时传出声声窃笑。
“什么都不会?亏她好意思开口说出来。”
“毕竟是一个奴婢出身,能和咱们坐在一起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妙贵嫔显然无法接受闫朝朝不给她面子,冷声道。
“你若什么都不会,陛下怎会封你为采女。”
闫朝朝无语梗塞。
“非得会些什么才能当陛下的妃嫔吗,就不能是嫔妾天生讨人喜欢?”
妃嫔中又是一阵哄笑,夹杂着骂闫朝朝“不要脸”的言语。
妙贵嫔也是又气又笑,她反问。
“你的意思是,陛下因你这张脸而封你为妃嫔咯。”
闫朝朝有些无措的抠了抠手。
她刚刚说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很显然,萧嵘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只是空看皮囊,更不想让别人得知他那晚醉酒一事。
于是他满脸不容拒绝的看向闫朝朝。
“无妨,你随意表现就是。无论再烂,朕都不会怪你。”
闫朝朝瞪大了双眼。
如果不说这话,难不成表演才艺表演的烂了还要治罪?这是什么道理。
她心中骂了狗皇帝一万遍,现实中却只能规规矩矩的听话。
“好,那嫔妾就献丑了。”
为了给闫朝朝表演腾地方,柔贵人只得乖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妙贵嫔的脸色顿时好了大半。
闫朝朝站到最中央,有些不好意思的缓缓开口。
“有没有……唢呐。”
“唢呐?那是什么东西。”
底下有妃嫔不解发问。
她们学乐器,大多都是学琵琶笛子之类的,对“唢呐”这东西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