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符篆结阵
“二娘,我的符法是祖师点化,就是祖师在我脑海中绘上一符,我便能学会此符。我自身,是没什么天赋的。”季恒满脸的苦涩。
他的情况他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开了外挂之人,哪有什么天赋可言。
“不是。”孙二娘摇了摇头。
季恒的心性她能看出不少,看似外表放浪形骸,其实是一个心思缜密的盘算之人。
如此之人,在阵法和符法上的天赋,绝不会差的。
而且,什么祖师点化,她是不信的。
即便真的有祖师点化,那祖师选择之人,也并无寻常人。
要么是天赋绝佳之人,要么是拥有大造化之人,或者是两者皆备。
如此祖师严选之人,错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孙二娘不会放过季恒这个符道第一人。
小小年纪就成为修真界的符道第一人,如果事有可为的话,即便是符道的中心之祖。
而且季恒还与她有着一些渊源,再加上季恒误打误撞至此,更让她相信了冥冥中的注定。
“不用试,我不行的!”季恒对自己有几斤几两一清二楚。
他只想开挂虐菜搜刮资源,以最短的时间把修为提升至元婴境。
入了元婴,再借用符法的优势,这修真界便少有人再能束缚他。
倒是他割据一方,以民生为主,大量培养符师,未尝不能改变修真界凡人不如猪狗的处境。
“你个瓜怂!”孙二娘气得拍打椅子罢手,怒站而起。
她可劲往前拽着季恒向前走,但季恒就像是不愿意套笼头的驴,拼命扯着身子向后退。
驴?
对了,这家伙分明就像是一头犟驴。
季恒看着被拍得稀巴烂的椅子,似是感同身受,猛地一个激灵,吓得缩起了脖子。
孙二娘能一巴掌拍碎椅子,那一巴掌拍碎他的脑袋自然也不在话下。
在这等境界的高手面前,什么神行符和隐身符,都已然无用,他只有被拿捏的份。
“八门,分别为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孙二娘不管不顾,直接强行开讲。
赶驴拉磨不就是如此嘛,跟驴讲什么道理,直接套上缰绳往前驱赶便是。
“认真听!”孙二娘一巴掌拍在了季恒的后脑勺上。
“诶,好好好……”脑瓜子嗡嗡作响的季恒,连忙应是。
大佬变得暴跳如雷,强行授课,他哪里还敢反抗。
再反抗下去,怕是下一巴掌就会被拍碎脑瓜子。
见季恒如此服服帖帖,孙二娘心中很是满意。
早知如此,她跟季恒讲什么道理,直接上手便是。
什么符道天才,什么符道中兴之祖,一巴掌搞定。
“八门,代表着八个方位和地域,也代表着人事和事物因素,其中因果交缠,契合五行,亦是能演变事物和现象。”
“八门封禁,小则封印一方地域,大则封禁因果时空……”孙二娘开始了八门封禁法的教导。
此时,范山常虽然还能看到孙二娘和季恒的身影,却朦朦胧胧好似隔了一个时空,看不清,也听不清。
而在季恒的眼中,他和孙二娘则是彻底陷入了另外一个时空。
四周一片黑暗,脚下阵纹密布,他身在一个巨大无边的八门封禁大阵中。
“开门,居西北乾宫,五行属金,为首为天为父……”孙二娘详细讲解着八门封禁的细节。
“八门封禁,最要紧的是先成八门。八门成阵后,才能开启八门封禁,你就先从布置八门阵法开始学起。”
“世间万物皆可用于阵法基材,但天材地宝和炼制的阵法器具更佳。不过,与你最适合的,是符篆!”孙二娘含笑看着季恒。
这便是她如此看重季恒的原因,很多阵法师都受困于阵法基材,就连她也不例外。
她虽有一身的封禁神通,但八门锁龙阵,却是依靠此间的天地大势所布置,无法挪动。
这便是阵法和封禁法的掣肘和劣势。
但季恒不同,他有无数符篆为依靠,用符篆来代替阵法基材,甚至用符篆来改变天地大势,季恒的阵法有更为广阔且灵活的操控空间。
“用符篆结阵?”季恒脑海中瞬间一亮,顿时有了诸多思路。
“对,符纹与阵纹有异曲同工之处,有些符篆甚至也能算是一种阵法。那用符篆结阵,便是用小阵结成大阵,层层递进,威力只会更强!”孙二娘说得斩钉截铁。
寻常人学符篆,究其一生也难有掌握,就更没时间用符篆去结阵。
但季恒仅二十岁出头,就已经是修真界的符道第一人,他有着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钻研阵法,并且将符篆应用于阵法。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思路……”季恒沉吟,陷入了沉思。
从符篆的角度考量,也不一定是用符篆来结阵。
用符篆为纹理,绘制出一个更大的符篆,不也一样吗?
正当季恒陷入沉思时,“扑通”一声,一个血淋淋的人影自高空坠落入庭院中。
范山常自顾自地磨豆腐,他全身灵力被封禁,来者爱是谁便是谁,与他都无关联。
蜷缩在椅子上的玲珑看向砸落在院子的人,也不乐意挪动身躯。
她嘟囔道:“没完了是吧,这里成菜市场了不成,是个人都往这里来!”
这时,屋后的老枣树下,一只莹白的手猛地从地下探出。
而后,一个胸膛处半裸的人,从泥土中挣扎了出来。
此人,正是钱丰。
钱丰看了看全身,衣物什么的倒是没什么,乾坤袋里有备用,还能再换。
但是,乾坤袋呢?
“季恒,你个畜生,我的乾坤袋你也抢!”钱丰紧握着拳头,仰天大吼。
季恒当真是太气人了,把他埋在了地下不说,还把他的乾坤袋顺走了。
此子,不当人子啊!
钱丰看着破破烂烂的衣物,还有浑身沾染了泥土,内心很是烦躁。
他想用灵力震去身上的污垢,但灵力仍被封禁中,无法动用。
他只能轻轻地抖落身上的泥土,又打乱头发,一寸寸扒出其中的泥土颗粒。
将全身大致清理后,他用破烂衣物裹紧身躯,又将头发用手梳理整齐,这才转身走向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