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平安想的一样。
就在往哨卡来的环山路上,一辆偏三轮正朝这边疾驰而来,上面还坐着三头小八嘎。
车后面的伪军,就没那么舒服了,他们只能跑步前进。
看到这一幕,陈平安抬手就是一個手刀,直接砍在了厨子脖颈儿处,当场将他放晕过去。
省得待会儿打起来后,这家伙再心生歹意,给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紧接着,陈平安便猫着腰爬上了屋顶,并在屋脊后趴下来,然后他取出一支步枪,对准土路上坡的位置,等待最佳开枪的时机。
“突突突……”
就在陈平安刚把枪架好,偏三轮就拐到上坡位置,而且发动机的轰鸣声,也隐隐传了过来。
“呼~”
眼见目标进入视线,陈平安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便开始调整呼吸,待感觉自己进入最佳状态,他便轻轻扣动了扳机。
“叭勾~”
清脆的枪响过后,子弹在枪膛里极速喷射而出,然后在撕裂了周围的空气后,便向着驾车的小八嘎直线而去。
这颗子弹不偏不倚,正中那头驾车小八嘎的眉心。
这第一颗子弹,相对来说,应该算是温柔的。
相比它,另外那两头小八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它俩,坐在后座的那头,先是被失去控制的偏三轮,重重的甩飞出去,并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半天都有没爬起来。
至于坐在车兜里的那一头,那就就更惨了。
随着偏三轮失去控制,接着又撞上路边的大石头,它当场就被倾覆的三轮车,一下就扣在里头。
不但如此,车翻倒的一瞬间,它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显然受到的伤害不轻。
“咔哒!”
眼见计策奏效。
陈平安快速拉动枪栓,抬枪瞄准那头被甩出去的小八嘎,接着便再次开枪射击。
打完这一枪后,陈平安根本就没看结果如何,他一個翻滚跳下房顶,同时在落地的一瞬间,他还在地上往前滚了一下,以便卸去重力。
而此时,缀在偏三轮后面的那几個伪军,当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立马变得踌躇不前。
其中那個挎短枪的伪军,咬了咬牙之后,便掏出枪来,满脸惊恐的大声命令:“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
“哒哒哒……”
就在这时,陈平安已然杀到了近前,并且手里的冲锋枪连续开火,喷射出一连串子弹。
几個伪军背着的枪,还没有摘下来,就被这串子弹,当即打成了筛子。
收拾完伪军,陈平安随后又丢出一颗手雷,直到爆炸响起,他这才笑吟吟走上前去,查看战果如何。
此时,场面一片狼藉,鲜血流的到处都是,而地上散落了各种零部件,有偏三轮的,有小八嘎的,也有那几個伪军的。
对着一地的尸体,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给那些没死透家伙,挨個补了下刀。
等干完这活后,陈平安这才开始安静的舔包。
将能用的东西收起来,没有用的则弃之不顾。
直到把所有事情都做完,陈平安抬起头来,再次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村子,然后又重新返回了哨卡。
在哨卡忙活了十几分钟,陈平安将搜集到的战利品,全部收起来,接着便走向厨房。
此时厨房里,之前做的饭菜,温度刚刚好,只是原来该享用那帮畜生,再也没机会了,倒是便宜了陈平安。
不得不说,小八嘎真不是人揍的,即使伪军和它们在一個槽子吃饭,可是在伙食待遇上,依旧天差地别。
小八嘎饭菜中不但有肉,而且还蒸了香喷喷的大米饭,可伪军的饭菜,那就差远了。
清水煮的南瓜,缺油少盐不说,而且主食还是棒子面窝窝头,跟小八嘎比起来,简直不值一哂。
看到如此天差地别的饭菜,陈平安倒也不客气,他挑挑拣拣,在锅里盛了满满一大碗,便开始大快朵颐。
待到吃饱喝足之后,陈平安又将厨子绑起来,然后便赶着马车离开哨卡。
………
半夜,九点半左右。
早就远去的陈平安,又重新折返回李家沟,他将马车拴在村口的树上,随后便往村子中央赶去。
当来到刘地主院子西墙根,陈平安四下看了一眼,待确认无人注意后,便攀爬上墙头。
此时,院里的宴席早就已经结束,来祝寿的宾客们也全部撤走,满院静悄悄的,倒是给了陈平安下手的机会。
眼见这种情况,陈平安一個翻身跳进院里,接着就要往正房摸过去。
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搞死那個刘地主,好让附近的人知道知道,凡是去给小八嘎当狗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此时正房的东边卧室里,炕上躺着一個50岁左右的老头,他一边拿着大烟杆子吞云吐雾,一边跟正在整理礼物的媳妇聊着天。
“嘿嘿~今天这场寿宴办的值啊,光收到的那些礼物,都有几百大洋了吧?”
“有了有了。”
妇女满脸欣喜的点点头:“我仔细查看了一下,今天这些礼物加起来,怎么也得值個小一千。”
“啧~”
刘地主丢下烟杆子,忙不迭从炕上爬起来,接着对着箱子里的东西,挨個的查看了一番,脸上露出满足与贪婪的笑容。
妇女把箱子盖上后,满脸兴奋的同时,又不无担心的问道:“当家的,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出问题啊?”
“切~”
刘地主不屑的撇撇嘴:“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啊,当家的。”
妇女低声询问:“咱们跟鬼子走的这么近,要是被王老虎听说了,他不会找咱的麻烦吧?”
“他敢!”
刘地主色厉内荏,硬撑道:“他不来则已,来了我就让他有去无回,今天深田太君已经说了,回头就给咱们几条枪,让我把村里的自警队拉起来。”
“哦~”
妇女闻言,虽然心里仍旧不踏实,可最终没在说什么。
“我跟你说,别看姓王的名声在外,可真要敢来咱家的找不自在,他那是找死。”
“哨卡离着咱们村子这么近,咱家一旦有事情,深田太君只要看到了,它肯定会过来帮忙的……”
仿佛是给媳妇打气,又仿佛是在安慰自己,刘地主心里虽然不踏实,可他却强装镇定。
“你是当家人,这种事情,只要你考虑清楚了,我们都听你的。”
妇女并没有什么主见,她见刘地主既然如此自信,立马来了出夫唱妇随。
见媳妇儿信了自己的鬼话,刘地主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现在考虑的是,哨卡那边的情况。
毕竟,自从响枪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何深田没来给自己报個信呢?
难道出问题了?
不,这怎么可能,刘地主一想到哨卡出问题,立马摇头否认。
毕竟,在他看来,鬼子的战斗力那么强悍,打的正规军都溃不成军,又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不然,他也不会铁了心要当汉奸。
收起这种心思后,接下来,两口子又聊了几句,谈论了一下这些礼物是谁送的,今天来参加寿宴的人都有谁。
等二人谈完之后,刘地主一把掀开炕席,然后又揭开侧面的盖板,在媳妇儿的帮助下,将礼物中比较贵重的东西挑出来,纷纷藏到地窖里。
这一幕,被刚刚来到窗前,捅破窗户纸的陈平安,尽收眼底。
屋里的二人收拾利索后,又笑着聊了几句,便脱衣准备睡觉。
可能今晚发了笔横财,也可能喝了酒的缘故吧。
原本一直提不起兴趣的刘地主,突然发现黄脸婆还挺好看的,所以他脱完衣服后,便一把将媳妇抱在怀里。
“嚯~额,这下长针眼了!”
陈平安被眼前的一幕,直接雷了個外焦里嫩,脸上更是露出无语的表情。
不过,刘地主终究年龄大了,再加上身体被大烟腐蚀过,仅仅一分钟不到,里面的战斗就结束了。
刚刚听了一分钟墙根,里面的战况就完事了,陈平安不免露出一丝嘲讽。
随后,他取出手弩来,对准起身喝水的刘地主,“嗖”的一下,就直接射了出去。
“啊!”
刘地主应声而倒,她媳妇刚惊声尖叫了一句,却被飞来的第二根弩箭结果了性命。
弄死这两口子后,陈平安直接破窗而入,他没有拖泥带水,来到炕边,拉开炕席,又揭开上面的盖板,然后就钻了进去。
“嚯~还不小。”
地窖大约有四五個平方,里面摆满了各种东西,并且还有一张床,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和一桶水。
看来这個地窖,不但可以藏东西,还是刘地主保命手段之一。
而且,这位刘地主还真是個土财主,光这個地窖里,就有几十根金条,一箱子现大洋,还有两個一百多斤的银冬瓜。
这种银冬瓜,是晋商为了防盗故意铸造而成的,一個重约120斤左右。
由于体积大重量又沉的银子,即使劫匪盗贼见了这种银子,也无法轻易带走,所以又被戏称为“没(mo)奈何”。
除了这些东西,陈平安还发现了十几本书,还七八副字画,以及五六件瓷器。
在地窖里挑挑拣拣,把那些有价值的东西,全部收起来后,陈平安这才满意的爬出来。
不得不说,晋省人就是会玩。
一個小小的地主家里,就有两個银冬瓜,这让陈平安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旅程,还会有什么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