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师,被游击队歼灭这件事情,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出去,并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论是小岛上,还是缅国高层,眼下最时兴的新闻,就是这件事情。
常校长父子暴怒,甚至常校长还叫嚣着,要派更多的军队来缅,将游击队彻底消灭掉。
不过,眼下有个尴尬的事情。
随着游击队的快速推进,江腊机场——邦加仑、琅南塔一线,全都被他们攻克下来。
李祢只带了一千五百残兵,仓惶越过了国境线,溃败、逃亡到泰境去了。
即便想不惜一切代价的空运部队,来缅国消灭游击队,可是没有合适的落脚点,他们又徒之奈何?
因此,健丰当即提出,先跟缅方取得联系,然后达成合作。
到那时,他们就可以派船,从海上运兵到仰光,不但运送量大,也比空运更加划算。
对于这个提议,常校长略微有点心动,可他又觉得,这恐怕很难实现。
毕竟,缅方真要答应此事,可就连最后的遮羞布都没有了,直接把面子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不过,这是好大儿提出的建议,他当然不会拒绝,反正试一试也没什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嘛!
所以,他把这任务交给了健丰,让他来全权处理。
与此同时,他又一次联系了老米,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帮助,从太国这边借条道路,去与游击队作战。
之所以,他会有这种想法,自然是看在棒子参战的17国联军内,竟然还有太国这样的垃圾。
虽说,太国只派了1300多人,入棒子参战,还有将近300人的领导干部,看上去这些人根本不像是去参战的,反而像是去棒子镀金一般。
可老米为了拉拢太国,特意援助了太国一千万美元资金,以及还发放了两千五百万美元的贷款。
与此同时,老米还让泰军其他国家的军队一起接受训练,并为他们更换了米式武器装备。
有了武器装备的加持,泰军以为自己非常了不得了,还扬言要给北棒一个厉害看看。
等到我军入棒参战后,这些人也不以为意,主要是因为太国自认为自己实力强大,而华夏军队却柔弱不堪,国力衰败,军队也强大不到哪里去。
所以他们才会不断低估我军的实力,但当时的太国人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下场会十分凄惨。
在51年的10月份,泰军负责防守190.8高地,为了展现自己的实力,太国人可谓是用尽了所有的手段。
全部兵力都参与进来不说,还部署了坦克和大炮。
在他们看来,这块阵地已经固若金汤,可是交战没多久,我军就成功将他们击溃。
坦克全部被击毁,900多士兵全部被歼灭,最后连泰军的高层都算进来,也不过剩下三四百人。
这一仗打下来,让那位前来镀金的太国王子惊恐不已。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来走一遭镀个金,险些连性命都要丢掉。
别说打击我军了,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败的如此惨烈,着实让人不敢想象。
据统计,在棒子战场上,泰军的损失高达1273人。
或许有些人觉得,这个数字并不高,但毕竟,他们总共也就派出了1300多人。
也就是说,能活着回到国内的,估计连一百人都不到。
经此一役,泰军终于见识到我军的厉害之处,立马不敢再嚣张了。
可是上了老米的贼船,他们想半道上再下来,哪有那么容易。
因此,常校长就想通过老米来施压,从而借道于太国,去跟游击队再好好战上一场。
爷俩商量完毕后,就各自行动起来。
被健丰派到缅国的特使彭孟基,很快就得到吴驽接见。
双方甫一见面,仅仅寒暄了几句,就进入正式话题。
彭孟基直言,可以协助缅军,一起消灭游击队,并对缅国提供500万美元援助。
可吴驽却担心,果军会玩“假道伐虢”的伎俩,到那时,游击队不但没有被消灭,果军还赖着不走。
事情真要弄到那种境地,缅国必然要面临“前门出虎,后门进狼”的尴尬又危险的窘境。
即使果军会信守承诺,等打完了游击队之后,就撤军。
可吴驽依旧不敢答应合作,因为他与吴那闻的关系,正在日益恶化,都快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如果这时候,他敢让果军从仰光进入缅国,吴那闻绝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到那时,吴那闻必然联系其他的反对者,一起反对这件事情。
真要到了那个地步,等待自己的也只有辞职下野,这一条路可走。
眼见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说服吴驽,彭孟基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提出告辞。
紧接着,他转头又让人联系吴那闻,希望能跟他达成合作。
吴那闻非但没有拒绝,还很快就接见了他。
双方见面之后,吴那闻对于合作的事情,并没有明确拒绝。
他只问,老米是什么态度,能不能给他提供军事援助,如果能提供军事援助,具体数字又是多少。
听到吴那闻这么问,彭孟基心头先是一喜,接着,又面露难色。
合作有可能进行下去,这固然可喜,可吴那闻的要求,他可不敢擅专。
毕竟,老米是什么态度,他心里也没底。
若是他敢信口开河,胡乱答应什么,到时候,老米不认账,那还算是小事儿。
要是老米一生气,追究这件事情的责任的话,就校长父子俩的脾气,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杀他,以泄老米之愤。
眼见彭孟基支支吾吾,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吴那闻顿时大失所望。
至于合作的事情,他也暂时搁置了,让彭孟基先回去问清楚,到时候再来谈。
没办法。
彭孟基只好失望的离去,将缅国遇到的情况,紧急通报给了健丰。
接到电报的健丰,一瞬间头都大了。
因为,老米总是对他们父子忽冷忽热,态度不明,显然是在把他们当做棋子来用。
………
6月2号,半下午。
燕都,协和医院产房门口。
陈平安坐卧不安站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产房内的情况。
明明离着预产期还有十来天,可小家伙却有点等不及了,想早点从娘肚子里跑出来,看看这个世界。
由于稍微有点早产,陈平安生怕会出什么问题,所以从吴英玉被推入产房的那一刻,他心里就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产房内依旧袅无音讯,让陈平安的心思愈发不安,情绪也变得有点焦躁。
好在,对于林女士这位万婴之母有着充足的信心,否则,陈平安的心情将会更加紧张。
“哇~啊~”
随着一声婴儿啼哭,产房上方的指示灯,也由红转绿。
看到这一幕,陈平安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产房的门打开了,林女士满脸疲倦地走了出来,笑着对陈平安恭喜:
“陈先生,恭喜你了,令夫人为你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等清洗完了,就会推出来……”
“林女士,谢谢,谢谢您能亲自出手,帮我们家英玉接生,我谢谢您了!”
陈平安伸出手,用力握着林女士的手,真诚地感谢道。
“陈先生,你不用客气。”
林女士笑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真没必要说谢谢。
那什么,我还有其他手术要做,等有时间咱们再聊,我先去忙了。”
说罢,她匆匆离去,丝毫没有因为陈平安的身份,就留下来攀谈的意思。
也难怪,这是一个为了工作,可以放弃参加开国大典活动的奇女子,她的眼中只有产妇和新生儿。
又怎会为了跟陈平安聊天,耽误了自己的工作呢?
林女士刚走后没多久,吴英玉和小宝宝就被推出了产房。
此刻,吴英玉面色苍白,浑身满是疲惫,可又充满了母性光辉。
陈平安赶忙上前,握着她的手,柔声细语道:“英玉,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没事儿,你不用为我担心。”
吴英玉用沙哑的声音,轻轻笑道:“陈大哥,能给你生小宝宝,我心里特别开心……”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陈平安连连点头:“好了,你快闭上眼休息一下吧,其他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别操心了。”
“嗯,那我先睡会儿。”
吴英玉轻轻颔首,报以微笑,随后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久,吴英玉和宝宝,被安置在一间安静的病房中。
护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拿着陈平安给的红包,满心欢喜地离开了病房。
随着护士的离开,病房内很快就恢复了宁静。
陈平安轻轻关上门,拉过来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吴英玉的床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吴英玉和小宝宝。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让人心情格外宁静。
此刻,缅国风云变幻的局事,仿佛也没有那么重要了,陈平安只想静静地陪在妻儿身边,守护他们的安危。
时间悄悄流逝,吴英玉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而悠长,脸上时不时流出的汗液,也被陈平安轻柔地拭去。
“哇呜~哇呜……”
这时,小宝宝突然大哭起来。
陈平安赶忙将他抱起来,慢慢摇动着,想哄他入睡。
可小家伙丝毫不给面子,继续啼哭不止,声音嘹亮而富有穿透力。
“陈大哥,孩子估计是饿了吧,你把他交给我吧!”
吴英玉被哭声吵醒,焦急地伸出手来,跟陈平安索要孩子。
见吴英玉醒来,陈平安便小心翼翼地将宝宝放到她身边,吴英玉轻轻地解开衣襟,将宝宝拥入怀中。
小家伙凭借着本能,立刻就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和熟悉的气息,哭声渐渐变得小了起来,小嘴开始在吴英玉胸前拱来拱去,急切地寻找着食物。
当甘甜的乳汁流入宝宝的口中,他的哭声戛渐渐息止,取而代之的是满足的吮吸声。
吴英玉轻抚着宝宝的小脑袋,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她抬起头来,满是期许地问道:“陈大哥,宝宝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没有?”
“你觉得用‘瑾瑜’二字怎么样?”
陈平安将想好的名字说出来,又笑着解释:“瑾瑜,泛指美玉也,通常来形容美德贤才……”
听着陈平安的解释,吴英玉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她轻声重复道:“瑾瑜,瑾瑜……是个好名字,听起来既文雅又有内涵。”
见吴英玉也喜欢这个名字,陈平安心中一喜:“既然你也喜欢,那我们的孩子就叫陈瑾瑜了。
希望他能像这个名字一样,成为一块真正的美玉,不仅外表光润,内心也充满美德。”
“嗯,我们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谦谦如玉的君子的。”
吴英玉点头同意,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宝宝,眼中充满了母爱:“瑾瑜,我们的瑾瑜,爹爹和娘亲都爱你,你乖乖的听话,快快长大……”
宝宝似乎能感受到母亲的爱,小嘴吮吸的节奏更加平稳了。
喂完奶后,小家伙又满足地睡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将瑾瑜放回小床,吴英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准备休息。
陈平安细心地为她拉上被子,确保她舒适温暖。
看着这个对自己温柔以待男人,此刻,在吴英玉的心中,仿佛比吃了蜜还要甜。
“英玉,你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们。”陈平安轻声说道。
“好的,陈大哥,辛苦你了!”
吴英玉也是累了,轻轻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不久便又进入了梦乡。
陈平安则坐在床边,静静地守护着他们。他的目光,不时在吴英玉和瑾瑜之间徘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病房内,一片宁静而祥和。
陈平安的目光,始终在吴英玉和陈瑾瑜的脸上徘徊,虽然这不是他第一个孩子,可他的心中,却有种初为人父的喜悦和责任感。
时间,在这种宁静祥和的气氛中悄然流逝,陈平安非但没有觉得一丝枯燥,反而有种心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