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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争论

重生八三修道种田 百里逍遥 4716 2024-09-01 06:07

   江城素有九省通衢之称,饮料市场十分庞大,覆盖三北地区上百个县市,白酒啤酒果汁果晶种类繁多,厂家更是层出不穷,不光是食品公司做饮料,许多大的制造企业都有附属饮料厂。

   青云食品以成熟的茶饮料,带给市场耳目一新的感受,算是站稳脚跟,而后以橙饮料为核心设立分厂,散发青云品牌的影响力,以求融入进来,借助本地同行的销售渠道,把青云饮料覆盖到更多地方。

   罗学云选中原来饮料二厂的销售经理张光辉担任厂长,并不是指望他能建立良好的饮料生产秩序,而是释放友善信号,就像师父陈识北上创办武馆,专门娶个本地媳妇一样,让同行不要充满敌意。

   而后再拉拢一些处得来的同行互帮互助,用优选的渠道、青云的资金、罗学云的奇思妙想等等,去交换他们经营已久的销售渠道。

   商业的本质就是买和卖,品牌树立、产品质保、广告宣传、渠道打通都是为了保障卖这个过程顺利,可这每一项都需要缓慢且艰难的进步,要想弯道超车,只有拿来主义。

   罗学云之所以将可乐公司的企图猜得那么通透,不光是后来的汽水市场两乐独大很长时间——直到世界格局二次变化,许多人重操旧业再度树立起国产品牌,以至于很多公司宣传就用被奸人所害,品牌被夺,王者归来,重温情怀。

   还是因为他也是这样考量的,陌生的市场就是陌生的领域,像罗学祥这样一个城市一个城市试探,撞得头破血流艰难如此,收效还慢,若有人带领,无疑等同插上翅膀飞行。

   只是青云虽然有点小钱,终究比不上国际巨头级别的可乐公司财大气粗,他们能挥舞着钞票,谁有名气买谁,囫囵个吞下去,青云只能打感情牌,拿数量累积质量。

   所以张光辉一听有人搞青云饮料新品,当时就懵圈,审视一番后,发现不应该啊,这大半年自己酒桌奋战,就算搞不来几个真心朋友,也绝不该有大恨仇敌。

   范兴宗把矛头直指周程的时候,张光辉下意识愤怒,以为他是借题发挥要搞自己,没能压抑脾气破口大骂,而后周程始终躲闪不肯见他,沾惹上幕后黑手的嫌疑,张光辉彻底按捺不住,对周程狂轰滥炸,频繁放风要跟二厂直接竞争,你死我活。

   销售出身的张光辉对产品质量并不过分关注,除非产品真的独一无二,客户抢着要,否则都是要靠其他本事拉订单,因而罗学云强广告的营销风格,很对他的胃口,此时遇到困境当然要发扬光大,从舆论上发起攻势。

   “继续放风,就说青云做汽水是因为二厂先引起的恩怨,他们霸道不肯相安无事,我们就跟他好好碰一碰。”张光辉嘱咐道,“不要去接触外商,以免留下把柄,被他们当成走狗反击,单说有仇报仇,模糊一点给大家猜测讨论的空间。”

   范兴宗听闻张光辉这样安排,不免生出许多敬佩,可能有些个人感情影响,但做事不含糊,手段老辣直击要害。

   反反复复的消息让青云声名大噪,特别是圈内人,无不惊叹,作为主人公之一的周程非但不焦急,反而笑呵呵起来。

   “高调做人,低调做事,光辉还是年轻,做事毛毛躁躁。”

   他慢悠悠地找到上级,说明青云食品这样瞎搞对饮料市场的恶劣影响,对二厂和可乐公司的合资谈判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青云分厂就收到批评,叫他们注意影响,一年之内禁止在报纸上投放广告,同时鲜橙多上市的审批延后六个月到一年,视他们改正的结果而定。

   虽没有明文,但意思清楚,安稳做事不要闹了,整天打口水仗吹嘘来吹嘘去,除了造成市场混乱,还有什么正面效果?

   张光辉人都傻了,反复努力想要纠正,却无济于事。

   “这件事我欠考虑,虽然国营厂发展已显颓态,都到卖股份的地步,可终究是大哥,不是落水狗,我们的行为在他们眼中,就是毛躁不懂事。可惜,连累元旦歌会的准备,我向大家道歉,也向罗总道歉。”

   “这不是厂长的错,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忍气吞声。”范兴宗道,“张厂不必自责,罗总没有怪你的意思,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会处理好后续的。”

   张光辉啊了一声,苦笑道:“还惊动罗总亲自过来,打扰安宁,更不好意思了。”

   “为公事哪有打扰不打扰的。”罗学云大步流星走进来,笑道:“真要道歉该是我,分厂成立以来关心的少了,没有给上太多帮助。”

   张光辉连忙起身,被罗学云按下。

   “我坐旁边就行。”他说道,“这件事我已经清楚原委,不是什么大事,报纸上不能投放广告并非禁止我们宣传,而是告诫青云不要搞这么气氛紧张的狼来了。

   若青云真要做果味汽水跟二厂竞争,上级也不会管,这段时间安稳点,审批手续静悄悄地走,应当能赶上元旦上市,即便赶不上,鲜橙多上不了就给青云茶饮,元旦歌会的钱不会白花。”

   范兴宗忍不住道:“这口哑巴亏我们就吃了?”

   “哪里亏了?”罗学云笑道,“没封厂没下架没罚钱,顶多口头批评,算什么哑巴亏,做生意跟过生活一样,哪有不磕磕绊绊的。”

   “他们挑衅青云还使阴招。”范兴宗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冢中之骨而已,蹦跶不了多久,何必跟他们计较,尤其是张厂,说不定三五年后,周程见你都要绕道走。”

   “为什么?”张光辉奇道,“二厂得到国际饮料公司的支援,应该会越做越强才对,否则他何必做这种事,搞得我们多年交情毁于一旦。”

   “可乐公司生产模式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把核心的原浆控制得死死的,外人根本学习不到,光是灌装有什么学习的必要?话说回来,他们远渡重洋,辛辛苦苦来到我国市场,是为了淘金赚钱,不是为了扶贫。

   大家都是过日子的人,该明白后娘养孩子不让你饿死就算是大善人,还指望她培养你成才,过得舒舒服服?究竟是天真还是愚蠢我都懒得去说,何况老职工们绝大部分都是过惯舒服日子,对可乐公司这种企业来讲,是很难接受的包袱,好一点独立运营,哪点不好直接抛弃。

   周程沉迷于虚假的幻想,以为抓住救命稻草,等将来大厦倾塌的时候自然明白,张厂可以跟他打个赌,就赌十年之后,饮料二厂和青云分厂谁还能在货架上售卖自己的牌子,保准能让你出今日郁气。”

   罗学云微笑道:“碳酸饮料我是不着急做的,市场太卷,各种品牌都有一席之地,进来很难形成特色,就算我们做得过亚宝神力宝滨江汽水,做得过健力宝两家可乐么?

   现在还是得集中精力做茶饮和果汁,不说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至少差距没有那么大,十年八年之后,牌子硬了,渠道稳了,大浪淘沙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全部扫荡,我们再进场根本不迟。”

   范兴宗眼睛一亮:“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哈哈。”罗学云鼓掌大笑,“就是这意思,第一的名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对于顾客来说,他们不关心你是否是这个行业的创始人,是多么资深的前辈,他们只在乎产品质量够不够好,价钱够不够实惠。

   我执着于第一,并非是为虚假的名头,而是想抓住市场空缺的机会,让青云食品一份力能发挥十份的效果,扬长避短,先弱后强。

   希望大家能理性对待工作,不要感情用事,有战略定力,坚持公司既定运营策略,对于周程这种昏招不必理会,除非是直接抹黑我们产品质量,公司名声的行为,不然不要兴师动众,把小事闹大。

   从结果上看,周程已经奈何不了我们,防着下三滥的盘外招就是,对江城市场,我们毕竟是新人是外人是挑战者。”

   张光辉点头:“墙里开花墙外香,青云分厂就坚持策略先把根基打牢,雪糕冰棒这些冷饮确实很受欢迎,帮青云拿下许多小商店流动摊位,后续引进饮料顺理成章,只不过我们得向他们证明,卖青云饮料能赚到钱,工作得往全局上兼顾,毕竟一家那么多口子。”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露出笑容。

   青云分厂看起来只有一个事业部的规模,甚至都比不上饮料事业部,即便产品只有橙汁和雪糕冰棒之类的冷饮,但级别摆在那里,等同江城办事处融合进来,对于青云饮料甚至青云食品都担负着一定程度的责任。

   张光辉也是提醒大家,把目光放到全局,跟随罗学云的脚步做事。

   会议结束,罗学云去找优选,张光辉则等到下班,堵到周程家里。

   显然是事情办成让周程有些大意,料想张光辉不会盯着他不放,因此没有事先侦察,被逮个正着。

   “你难道要躲我一辈子?”张光辉冷嘲热讽道,“是换了单位就配不上你,还是做了亏心事见不得人?”

   周程不为所动,微笑道:“厂里状况不好,确定启动跟两家可乐公司的谈判,我对上要汇报工作,对下要安抚职工,很头痛的。”

   “怎么样,反对的人多还是支持的人多。”

   “你是来刺探情报的?”

   “真当是秘密?满大街打听打听,那点东西瞒得住谁?”张光辉怒道,“你这人毛病怎么这么多,不是刚愎自用就是小心眼,怪不得厂子在你手中愈发难捱。”

   周程皮笑肉不笑:“你若是来数落我的,可以走了,青云饮料自身难保,不必来教育我。”

   “本来想跟你叙叙旧,给你提提建议想想办法。”张光辉长叹道,“两可乐收购目标不止你一家,反正你们不在同一地区,可以相互联系争取一个好价格,但现在我很失望,你适合做领导,不适合做商人。”

   “你确实适合做商人,可也因为此,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负责一整个厂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周程哂道。

   张光辉反唇相讥:“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周程傲然道。

   “你知道个屁!”张光辉怒道,“做企业最重要的是盈利,能发得起员工工资,能撑得住厂子运营,别的都是鬼扯,你瞧不起销售耍嘴皮子,却不知道货卖出去才有钱。”

   胸膛剧烈起伏,多年的积怨在争吵中爆发,张光辉努力压抑脾气,不去看周程自视甚高的可恶面容,咬牙切齿。

   “罗总让我跟你打个赌,赌十年后,青云和二厂谁的牌子还能在货架上看到,我本来是不相信的,破船还有三千钉,不至于十年都撑不到,但若是你,五年都是快的。”

   周程只是冷冷看着,不屑开口。

   张光辉再忍不住,摔门离去。

   “以后你绝对会成为饮料行业的笑话,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昂着脖子自视甚高。”

   ……

   在罗学云看来,周程无疑是旧时代的残党,固执地迷信自己认为是真理的那套规则,相反雷荣完全不一样,很新很潮。

   他穿着皮衣皮裤,上面缀着闪闪发亮的纹饰,走动之间,仿佛一个rapper,这跟罗学云的印象大相径庭。

   “以我初见雷兄的记忆,你应该是退伍军人那种,腰板挺得笔直,做事雷厉风行,为人也有点严肃一丝不苟,怎么忽然变了性子,现在看起来好像……潮男。”

   “弄潮男儿么?”雷荣笑容满面,“我觉得这样挺有意思,香江那边好多年轻人这样装扮,各种新鲜的玩意,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东西,怪不多罗兄你喜欢周游世界。”

   “工作是为了生活,生活应该多姿多彩。”罗学云道,“看样子我不必多问,你对搞演出这方面很感兴趣。”

   “是啊,做演员多好,可以去很多地方,见识到许多不一样的人和风景,扮演不同的人生,我很羡慕,倒不是想成为他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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