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兔死狐悲
崔袖日日缠着皇后和她一起推牌九,皇后娘娘现在看到崔袖都要绕着道走,因为推牌九的事情,皇后对崔袖的敌意几乎是没有了。
在皇后娘娘看来,一个成日里只知道如何推牌九,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只知道散养的母亲,也不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来。
成和十六年,五皇子和六皇子都十岁了,皇上开始让他们去稷下学宫上课学习,同时也可以结交一些同龄的朋友。
因为崔袖和云贵妃走的很近,五皇子和六皇子自然也成了形影不离的存在,五皇子已经将自己的六弟当做自己的小跟班了。
因为六皇子经常和五皇子以前的缘故,太后大娘娘对六皇子的印象也好了许多,有什么好处也让人给六皇子准备一份。
自从五年一场大病后,皇上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的,朝中大臣各自站队,都在支持着自己看中的皇子。
朝堂之中,还是以太子和三皇子为主要的派别区分,太子已经十七岁了,三皇子也十五岁了,皇上给三皇子封了王,赏赐了封地并在京都城里修建了府邸。
原本三皇子是要去封地的,奈何纯妃娘娘的身体不大好,皇上便让他留在了京都城里,在纯妃身旁侍奉着。
自打小五和小六去了学堂,李群他们就没有理由进宫了,崔袖在宫中的日子可以说是无聊的很。
先前还能推个牌九,后来皇后娘娘不愿意来了,她这里日日三缺一的,她也没有推牌九的兴致了。
崔袖觉得在宫中待着实在是无聊,不如去串串门吧,正好看看其他人在干什么。
这几年,纯妃和皇后没少打擂台,为了争皇上的宠爱可以说是斗得特别精彩,有时候皇上去了纯妃那,皇后那边便派人去找,说是皇后娘娘的头风犯了,想让皇上去看看。
皇上对于皇后也是有夫妻之情的,其实那都是其次的,主要是皇后娘家把持着朝廷的财政命脉,她父亲是平阳侯,她兄长是户部尚书,皇上还要需着他们家。
可皇上刚在皇后娘娘那给被窝焐热了,纯妃娘娘那边又出了事情,说是纯妃心疾犯了,刚刚还吐了血,想要皇上去陪一陪。
皇后娘娘可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能够让人将皇上叫来,便不会让人再将皇上带走了。
纯妃的家里也不简单,纯妃的哥哥在朝中为官,专门帮着皇上对付那些为老不尊,拢着权力不想放手的老人。
所以皇上也不能慢待了纯妃,这前半夜将皇后哄好,等皇后睡了之后,皇上又连忙起来,往纯妃那里跑。
这也只是折腾一个晚上的事情,崔袖听着这事情,都替皇上感觉到了身体疲惫,难怪皇上这个身体是越来越差呢。
正常人谁能扛得住这么折腾?况且皇上白日里还要去上早朝,批奏折,见一些大臣,到了下午的时候还要去看看皇子们的功课。
傍晚的时候再去和太后大娘娘吃一个晚饭,原本想着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皇后和纯妃根本不允许皇上休息,每每都要给皇上折腾走半条命。
这一天两天还能承受,可这一月两月,一年两年,甚至是更长时间,皇上的面色明显颓败了很多,脸上的精气神也不如当年。
崔袖觉得,皇帝老登就是活该,谁要他自己后宫佳丽三千的,受不了也得自己受着,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现如今只是皇后和纯妃两个人,皇上就受不住了,要是她和云姐姐再掺和一脚,那皇上不得崩溃。
崔袖倒是有些好奇,皇上老登抱头痛哭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很解气。
崔袖按照惯例还是先去了云贵妃那,毕竟她和云姐姐的关系最好,而且很多事情都只能和云姐姐说道说道。
至于其他人,那都是逢场作戏,不能去交付真心的。
“云姐姐,你在做什么呢?”
“怎么这么香!”崔袖进门后就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很是香甜。
云贵妃见崔袖来了,便对着崔袖招手道:“你来的巧了。”
“这南方的蟹子刚刚送到宫中来,我让厨房做了蟹粉狮子头。”
崔袖闻着味儿就走了过去,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玉白色小盅,里面有一个拳头大的狮子头,旁边摆了些青菜做点缀。
看的崔袖是垂涎欲滴了,还是云姐姐会享受,她还是要好好和云姐姐学学的。
“那我可太幸运了。”
“一来就碰上这美味佳肴了。”
崔袖坐下来后,云贵妃吩咐人给她拿了一套碗筷勺子,崔袖也没有和云贵妃客气,便大快朵颐起来。
云贵妃见崔袖吃的欢,她的脸上露出笑意,然后说道:“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崔袖点头回应着云贵妃,但是嘴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轻轻的吹着狮子头,眸光已经全部放在上面。
“对了,我听说朝中最近可不安生。”
崔袖听到云贵妃的话,她开口接了一句道:“三皇子的舅舅办事干脆利落,将那些前朝旧臣搞得差不多了。”
云贵妃听到崔袖的话,她知道崔袖对于那些事情知道的比她清楚,确实如崔袖所说,纯妃接着道:
“皇上特别高兴,就升了纯妃哥哥的官。”
“只不过......”
这句“只不过”一出,崔袖咬了一口狮子头,轻轻的嚼了嚼,感觉到了这个蟹粉的鲜美,实在是是美味。
待到崔袖将口腔中的狮子头都咽下去后,崔袖继续道:“只不过看似升了官,其实却丢了往日的实权。”
“虽说是三品到了二品,却成了一个空壳子官员。”
皇上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人利用完了,也可以丢到一边去了,想必纯妃和皇后娘娘的闹剧,也快要结束了。
可到现在,崔袖还不太清楚,当初到底是谁给了皇后娘娘消息,让皇后娘娘将矛头指向了她。
云贵妃听到崔袖的话,她也是认同的,随后说道:“他一直都是这样。”
“眼看着太子和三皇子也斗了有小五年了,皇上却像是看不见一样。”
“任凭他们互相攻击,攀扯。”
“倒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