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痛苦。
只感觉身体中有条火蛇在蠕动,熊熊烈火,要从我的体内焚烧至体外。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身体虚弱的不行。
接着,就看见一道削瘦的身影站在我面前。
是陆明灯。
他就守在我边上。
陆明灯其实一直没有走,留下棺材离开后,他就一直隐藏在这菩萨庙附近。
接着,只听他对我说:“你中了心火火毒,火毒不仅入了骨髓,还完全扩散于五脏六腑,今日不解,明日必死。”
让我突然昏迷过去的原因,就是这火毒。
我清醒后则立刻思索了起来,火毒为什么会加深?
玄武渡命后,我并没有再受到任何伤势。
最后,我看向陆明灯,只有这一个可能了……昨夜跟他交锋,让陆明灯看见的场景,我也得付出代价。
身体的极度虚弱,就是代价。
“我要不帮你去找一个女人?阴阳调和才能解开。”
陆明灯又说。
我深知此刻身体的问题,已经不是用草药能够解的了。
必须阴阳调和!
“也不是什么大事,凤门的会所小姐,大圈外围,花点钱,我去找个一干二净,姿色身段都上乘的。”
陆明灯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
我却摆了摆手。
陆明灯皱眉说:“你要嫌弃的话,那我弄个戏门的女星,一夜之欢而已,也不会辱没你的身份。”
我还是摇头。
“放心,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也没必要这么洁身自好,解个火毒罢了,生处江湖,杀个人都是家常便饭……”
陆明灯说到一半就被我打断。
我说:“帮我去酒店开间房,再帮我去将册门的锦绣找来。”
听到我这话,冷静的陆明灯愣住了。
“册门千金,锦天河大小姐锦绣。你确定?”
他多问了一句。
我点头。
陆明灯这时也没再多说,立刻带我去上京的一家酒店开了间房。
他不愧是五年前公开报价八千万的顶级杀手,出手阔绰,酒店的房间一看就价格不低,环境也很好。
很快,房门被敲响了。
我打开门,当锦绣看见我的脸后,美眸瞪大!
“陈启,你没死!”
她的眼里,又是惊又是喜,还有一些失望之色!
而片刻,锦绣立刻明白了过来,她喃声说:“你跟陆明灯联手做局!你在诈死!”
“你倒是不傻了。”
我笑了笑:“我若不诈死,怎么引出齐鼎州的意图,又怎么让孙家翁公开摊牌。”
“陆明灯为什么会听命于你?”
锦绣不解看我。
此刻,我已感受到浑身的难忍,如蚂蚁在爬,我直接将她拉入了房间,说:“长话短说,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
锦绣还没从我依旧活着的事实中缓过来。
“你既想手刃了我,又想我活着,不就是想看我能否救你那成为植物人的父亲么?我可以帮你,但你答应我一件事。”我说。
她为什么压抑对我的仇恨,反而还处处帮我,一切自然为了他那父亲。
我安然从那口棺材边走出,锦绣认为我可能会有办法救她的父亲。
“真的吗?”
被我说中心思后,锦绣也没否认,反问我。
“真。”我道。
“好,你要让我答应你什么,权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救我父亲。”锦绣说。
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说:“今晚,陪我……”
刹那,锦绣立刻反应了过来。
她俏脸骤变,骂道:“你这人渣畜生!”
“你想好了,只有我能救你父亲,整个上京,如果我救不了,那谁也救不了!”
我压低声音,仿佛有火从我的喉咙中喷出。
锦绣气得不轻,她死死地看着我,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克制不住,直接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
一时间,欲火蔓延。
……
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躺在床上,锦绣在穿衣服。
阴阳因果。
这就是插手玄武渡命后,我要陷入阴阳因果?
其实,陆明灯错了,并不是谁都能为我解开这已经扩散至五脏六腑的火毒。
只有锦绣能解。
“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会,等会再去锦天河。”
我看了眼锦绣。??qúbu.com
“陈启,你拿我当什么了?”锦绣红润的脸上,神色微变。
“那要不再上来躺一会?”我反问。
锦绣冷冷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你是第一次,走路小心点。”
我提醒了句。
锦绣身子微僵,她背对我,声音寒咧地说道:“你若救不了我父亲,我倾家荡产也要你性命,等你救了我父亲后,我同样也会亲手杀了你。”
说完,锦绣离开。
我又在酒店休息了几日,让火毒完全从我的体内消失,才动身前往锦天河。
看看日子,六月半。
离齐鼎州所说的七月七,还有一段时间。
来到锦天河拍卖行后,我找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内坐着的锦绣。
这里的施工速度不慢,原本被我一把火烧了的大楼,也已焕然一新。
“那天菩萨庙外,你就是用这张人皮面具?”
锦绣看着我的脸,出声问。
“先去看看你父亲。”我直接说道。
锦绣想让我救他父亲,而我的目的,则是想开棺看看棺材中有什么,两者的关键,都在于锦绣的父亲,为什么变成了植物人。
而后,锦绣也没废话,开车带我去了她家。
说实话,自从来上京后,我见了不少好房子,林苏荷住的四合院,孙家翁住的贡院六号,魏春明的香山别墅。
我自认为对江湖上层人士的财力有了个认识。
可当我来到册门大小姐的家后,还是愣了下。
大庄园!
在她家的庄园里,又开了十来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屋子内。
锦绣的父亲,册门领袖,就躺在这宽敞的屋里。
里外皆有护工照看。
我屏退了所有人,与锦绣站在这个中年人的边上。
“我找过很多人医治父亲,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父亲魂魄受到了损伤,以至于昏睡十年不醒,救他的关键,应该在那口棺里。”
锦绣对我说道。
我则拿出了一根红线,将这根红线放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刹那,红线震动不止……
我立刻皱眉看着锦绣父亲。
很快,我想到了什么。
我猛地抓住锦绣父亲的手,出声道:“我是黄永恩之徒!请你睁眼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