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呓——”
巨鹰从天空上飞下,飞回了我的身边。
而我也从失神中缓了过来。
日月神宫的第四层,真有掌控时间的力量吗?
无法确定。
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不仅离开了日月神宫,斩龙首后的天谴,似乎也消失了!
此地,就是之前那块草坪,可如地狱之眼般的旋涡,早就消失不见,不仅如此,天谴施加在我身上的那种压力,也化为了云烟。
日月神宫的第四层,还真可以帮我渡劫!
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这必死之局。
我这谁都无法帮了的斩龙天谴,没想到竟真在日月神宫中解决了……
当然,是日月神宫的第四层帮我渡过的天谴,还是杨亦溪帮我渡过的天谴,依旧没法下定论。
杨亦溪的那些话,也仿佛仍然在我的耳畔,久久无法散去。
也许……
要想知道在第四层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找到杨亦溪。
她是唯一知道的人。
好一会,我才彻底平复内心。
我又看向了锦天河,问道:“那块藏魂牌呢?”
锦天河将曹阎亡魂寄宿的藏魂牌交给了我。
我接过藏魂牌,说:“曹先生……”
可当我的话才说出口,我便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这藏魂牌如同死物。
“从日月神宫出来后,家主就陷入到了沉睡当中,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锦天河出声对我说。
魂魄陷入沉睡。
就相当于寻常人失去了意识。
而片刻,我立马狐疑地看向了锦天河。
锦天河洞悉了我的想法,马上解释道:“这绝不是我干的,我对家主只有亏欠,不可能又下此暗手。”
这很难不让我多想……
锦天河与曹阎两人的关系,我捉摸不定,谁也说不准,是不是锦天河动了歪心思。
“魂魄眼下虽沉睡,可还是会苏醒的,小兄弟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等等,我真是无辜。”
锦天河又说。
他这样说,我才没去多想。
算了,藏魂牌中是有魂魄的,虽暂时没有了意识,曹阎确实还是会苏醒,等他醒来,我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我昏迷了,他也跟着昏迷了,主仆也没有这么当的。毣趣阅
“何坤呢?”
随即,我又想到了一个人,询问道。
而问道这何坤时,锦天河的面色就不一样了。
我左右看了眼,四处确实是没有何坤的身影。
好一会,锦天河才出声说道:“他……没有从日月神宫出来。”
“为什么?他去第三层看那面镜子了?”
我皱眉。
我对这何坤的生死,不在乎,但此人狡黠诡诈无比,我得知道他的行踪。
锦天河依旧摇头,说:“不,他留在了日月神宫,接替了我的任务,成为新的守殿人。”
闻言,我一怔。
“日月神宫必须要有守殿人,这也是我为什么能离开的一个原因之一,不然,就算神仙来了,我也走不出日月神宫,一出神宫,我便会被雷罚杀死。”
锦天河继续说道。
听完他这话,我沉吟片刻。
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吗?
我不确定。
对何坤来说是好事吗?
他摆脱了我跟胡婕的折磨,却要在那不见天日的日月神宫中,接受着漫长无尽的寂寞困惑。
应该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又想到了杨亦溪。
杨亦溪跟何坤是师兄妹的关系,何坤成为守殿人,会不会也有杨亦溪的影子在其中?
思虑片刻后,我不再深思。
目前,还不知道杨亦溪有没有从日月神宫出来,这女人身在何地,可我有种预感,我跟她的事情,远远没完。
再接着,我的目光看向了草坪的中央。
那原先,放着石俑的位置,此时此刻,已经空荡荡的。
石俑不见了,锦绣也不见了。
“我们从日月神宫出来后,在这草坪上,是否有见过别人?”
我出声问道。
锦天河摇了摇头,回我说:“不曾。”
也不知道现在锦绣的情况如何了。
但愿她已经窥探完了那石俑的秘密,得到了其中所有的奥妙。
我没有着急去找锦绣,从石俑已经于此地消失来看,与我所想的可能,怕是八九不离十。
这会,从日月神宫中不明不白的逃出生天,侥幸活下来后,我的头等大事,是那口神秘的棺材。
帮助琅琊王氏太庙,镇压了昆仑山祖龙脉的那口棺材,其中究竟藏着何物,算是此行,为数不多没有解开的疑惑。
我得赶紧去看看。
棺材里到底是不是只有我跟杨亦溪的婚书。
“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回上京吗?”
我先问道锦天河。
锦天河摇了摇头,说:“我想先游历一番这大好山河,尤其是在这昆仑山中,等我与自然的亲近日子过够了,我再回上京锦家。”
“好,那我们就此告别,我先走一步了,来日再会。”
我沉声说。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之前琅琊王氏太庙的地方看看了。
“来日再会。”
锦天河对我鞠了一躬。
我收好曹阎的藏魂牌,最后则上了巨鹰的后背,我说:“兄弟,再载我一程。”
巨鹰心领神会,它载着我飞上了高空。
不多时,巨鹰在之前琅琊王氏的太庙前停下。
琅琊王氏的太庙,在雷罚的反噬下,此刻已经是废墟一片,而在这废墟上,有凤门建立起的高台,高台上是凤门的祠堂墓地。
我看见了不少的凤门弟子,正在装修着这凤门的祠堂墓地。
当我与巨鹰出现的刹那,则立刻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陈先生!”
胡婕的声音响起,她意外地看向了我,马上走了过来。
当然,胡婕也双眼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身边这巨大无比的老鹰。
我拍了拍巨鹰,就让它先行离开。
“祠堂的事情,弄的怎么样了?”我先问。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也都按照先生的步骤来。”胡婕收回了目光,沉神回我。
“我说的那口棺材,你看见了吗?”我问。
胡婕先是点了点头。
再接着,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说:“我正有话要跟你说。”
我凝神,道:“怎么了?”
胡婕的眼神微眯,瞳孔中有些骇然,她喃声说:“那日,这座庙宇被毁时,那口棺材冲天飞走,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同时,还有个人莫名的出现在了这座庙宇的废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