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吵架,我们好着呢!还有我和红姐的事关你屁事,你赶紧说你的正经事,不然回你楼上去。”我对萧茵的问题很反感。
“急了,呵呵,你急了。没有就没有嘛,你急什么嘛!”萧茵径自去净水器那边倒杯水给自己,把客厅的空调打开。
“嗨!我说萧茵同志,你能不能有点客人的觉悟,这是谁的家?”
“我不是同志,你才是!嘿嘿。”
萧茵对我是个gay深信不疑,所以她好奇的红姐和我吵架她心里默认这是早晚的事,东窗事发,必然会有一场战争。
她前天在我姐姐的婚礼上注意到,红姐对我没了往日的热情,她又特意的去注意老秦的表情,老秦心思完全都写在脸上,那是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有落在华北海身上过,一副温柔的神情只倾注在他身边的妻子身上。
萧茵以为,华北海在老秦和红姐之间已经埋下了炸药包,何时爆炸,观今之状态,为期不远矣。
我不理睬萧茵的无聊,我去房间拿出我的睡衣,准备洗澡睡觉。
“哎,华北海,不要那么无聊好不好,我还在呢,你就这么赶我,我问你,你想不想来年顺顺利利的?”
我被萧茵的话问得一愣,想着今年原本也是顺风顺水的,只有和红姐的感情出了些别扭,虽然是别扭,却这两个月来实实在在的让我难展笑颜。
“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奶奶说,如果能去大佛前烧上第一柱香,把心愿和大佛一说,定然顺顺利利一整年。”
我去,萧茵今天整个化成神婆,尽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平常我从来没有信过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但架不住你心有所念,只要你有了念,你就有了期待,这就是望,当你对这个望念深的时候,就凭空的想要实现,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祈求上天,帮助你实现所望。
萧茵灵动的眼睛看着我,满脸的笑意,她哪里是真信这一套,她只是好奇,她只是用它来试探我的心思。
她看着我犹豫又加了一把火。
“我一个人就有点怕,不想去,如果,你也有什么想要向大佛祈愿的,我们可以凑个数,一起去看看灵山大佛,烧个香祈个愿,说不定,愿望真的成了呢?”
萧茵蛊惑人心的本事不错,我也不舍和红姐的感情真的走到那一步,我是不是可以祈求红姐对自己的心魔能在我们一起的时候克服了它?
“现在才九点,等到凌晨还有三个小时的,现在做什么?”
“反正这边去大佛不过半小时不到的车程,我们就在这聊聊天顺便守了岁,多好。”萧茵笑,她精神的很,一点睡意没有。
萧茵这大佛新年第一柱香的事她还真是听她奶奶说的,但她压根就没有去的意思,说这话纯粹就是糊弄我,诈我是不是有心事,最好能听听我的八卦帮她打发守岁的时间。
所以她在我这里磨磨蹭蹭的说东道西,又起身转悠了我和姐姐的房间,看见我还有一把旧吉他,摘下挂着的吉他,我们又聊起了音乐。
萧茵会弹吉他,一首《if you want me》边弹边唱,没有想到的是,萧茵这样自带自信光环的女子会唱出如此婉转缠绵的歌。
这是一首由爱尔兰籍的歌手作词作曲,并主演的一部叫作《曾经》的电影插曲。
一个街头歌手爱上一个捷克女孩,他们的爱情在音乐中邂逅,相互欣赏,又无疾而终,整个电影的基调平缓,唯有对音乐的热爱是热烈而执着的,爱情也像是因为没有更多的基础而不自信,只有对心中的爱压抑的遗憾,整个电影最出彩的是音乐,电影中所有的插曲都是来自格伦·汉塞德,自弹自唱,曲曲是精品,只有这一首是男女主角对唱的。
嗓音轻柔,带着内向女孩的独有的含蓄,
if you want me,satisay me.
如果你想要我们在一起,那就与我心意相合。
我听着萧茵的歌声,一时陷入我情感的旋涡中。
如果我要和红姐在一起,我就要合了她的心意。
红姐的心意那么明显,以我现在的状况不难做到,可是我真的就甘之如饴吗?
萧茵的一曲自弹自唱确实非常好听,她看着我支愣着下巴,注视着她,仿佛听得入了迷,她一笑后也不打扰我,只是轻抚琴弦,又拨动了弦。
你快乐吗
我很快乐
第一步就是向后退一步
你快乐吗
我很快乐
只要大家和我们一起唱
快乐其实也没有什么道理
告诉你
快乐就是这么容易的东西
don't worry be hy
你快乐吗
我很快乐
……
与前首完全相反的曲调瞬间把我从旋涡中拉回现实之中。
庾澄庆的快乐颂,曲调轻松,透着年轻人的活力,鼓励着你乐观的生活态度。
我也合上萧茵的节奏,一起摇摆起来,
你快乐吗
我很快乐
…
“萧茵你弹的不错哦!”
“要不是你的吉他太破,我能弹的更出色。”
萧茵这样的人,从来只会顺杆爬,做什么事都透着自信。
就是人们常说的给她三分颜色她能开染房的主。
“嘿嘿,你说的我信。”
我接过萧茵递过来的吉他,一按一拨,旋律缓缓流出,
萧茵听闻我弹的前奏,眼睛一亮。
我的吉他弹奏的是陈奕迅的《我的背包》
为什么是这一首,我不知道,只是听了萧茵的第一首就有了这首曲子在脑海中打转。
有些遗憾它能伴随一生,我前一世的遗憾是我既没照顾好家里的姐姐,也没能力帮到父亲,对自己的人生更是糟糕透顶,没有一丝的闪光点,做着为人所不齿的勾当,自私自利苟且的活着。
这个负担我要抛却它,我就要振作向前,那么就让我按着今生救赎自己的想法来。
恩要报,仇也要报。
两个小时匆匆而过,时针到了十一点,萧茵还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
“我们走吧。”
“去哪里?”
“烧头香啊!”
“呵呵呵,真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