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美梦
钢琴师双眼圆睁,被辞酒的长刀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却还是拼命的扭过头去,看向林错问道:“阿错,你爱我吗?”
林错笑了笑:“当然”。
他指向辞酒,眼中没有丝毫悲伤,嘴里说着轻柔的爱语:“只要你杀了她,我就爱你”。
辞酒歪头看向林错,第一次眉头紧皱:“我真的很厌恶你这种人,用女人挡道,算什么东西”。
手中用力,辞酒一把拔出刀,就要朝林错走去。
然而,她的刀却遇到了阻力。
辞酒低头,只见钢琴师一把握住了刀锋,她的双手顿时被寒气冻裂,刀身杀气弥漫,瞬间把她的手震成了碎片。
可是她仿佛不知道痛一样,双眼弥漫起黑色,覆盖整个瞳孔。
作为一个精神力高手,辞酒知道,这是她准备引爆精神力,以点燃自己的方式。
辞酒皱眉冷喝:“你疯了!你已经是强弩之末,燃烧灵魂的人,连全尸都留不下”
然而钢琴师仿若未闻,她回头,已经全黑的瞳孔看向林错,面上掀起幸福的微笑:“只要你爱我,阿错,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得到”。
巨大的精神力波动迸发,这是一个精神系灵术师全部的力量,辞酒也一时不得不衡起长刀在身前。
“啊!”钢琴师尖啸。
“嗷——”,诡异的叫声响彻云霄,直冲夜空。
地面传来振动声,所有的诡异都被操纵,向着这里袭来。
“这是我的灵术,催眠”,钢琴师一字一顿:“我叫它,美梦”。
她从来地上爬起来,身上厚厚的黑袍滑落,一张清丽的面孔露出,像是一株纯洁的山茶花,脸上还带着稚嫩。
可是脖颈下面却是一具怪异的身体,畸形扭曲的脊柱,向后折起的四肢。之前隔着黑袍没有看出来,她的身体仿佛被一双大手折过一般,呈现畸形的扭曲。
“啊!”几个胆小的灵术师被这畸形的身体吓了一跳,又被辞酒冷冷地一瞥止住。
钢琴师走到林错身前,看着林错的眼睛。
然而林错到了此时,眼中依旧是充满嫌弃和轻蔑,似乎没有看到她胸口流淌的鲜血。
“阿错”,钢琴师脸上展开一个幸福的微笑笑容,虔诚又病态:“放心,所以阻挡你的,我都会清除干净”。
辞酒难以理解的挑眉:“不是,你是不是个傻的,他根本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钢琴师转过身,对上辞酒的眼睛,幸福摇头:“不,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她自豪地挺胸:“我们是相爱的”。
“只要杀了你”,钢琴师狂热地看向辞酒:“只要杀了你,杀了你们…”
根本说不通。
“啧”,辞酒扫视两人,突然嗤笑一声,看向他们:“现在看起来,好像我比较像故事里的反派”。
“我确实不懂你的狂热”,辞酒不理解她的爱意从何而来,也不想理解,她举起刀指向钢琴师:“但我向来喜欢一个人的坚持,所以,我留你一个全尸”。
钢琴师面无表情地挥手。
“嘭”村长宅子的门被暴力破坏,无数只诡异扑向众人。
眼前此景,辞酒又想起了她在诡城,被一城诡异追着跑的景象。
不同的是,那是的诡异面上都是对血肉的渴求,而这些被控制的诡异,却全部面带微笑,就连地上被辞酒废掉灵脉的林错手下们,也面带微笑的爬起来,涌进灵堂。
“怪不得叫美梦”,辞酒一刀斩断一只诡异,面色凝重。
因为那只诡异居然又站了起来,被劈砍成两半的肉体蠕动,疯狂朝着辞酒扑。
在美梦灵术的操控下,他们都变成了真正不死不痛的怪物。
甚至诡异在被劈成几瓣之后,发现无法再动弹,竟然悍然自爆。
“嘭嘭嘭”的炸裂声不绝于耳。
“啊啊啊啊!”灵术师们也被杀得节节败退,纸人的身体,完全无法抵抗。
辞酒不仅要防备扑来的诡异,还要提防他们的爆炸。
再次将一只诡异冻碎,然后反手将杀人刀背到身后防守住爆炸。
辞酒不耐皱眉,因为她看见,几只被杀掉的纸人居然也加入了围剿她的战局。
诡异越来越多,甚至白天本来死去的灵术师们,也拖着被啃噬一半,露出白骨的身体,朝着她扑来。
“居然连死人都能操控”,辞酒皱眉:“这样下去不妙”。
环顾四周,辞酒感觉到了这个灵异场的灵气越来越稀薄,这本来也不是很高等级的灵异场,想来林错选中这里,也是因为看上了这特殊的机制。
低级灵异场里的灵气实在有限,根本架不住他们这么用。
辞酒是可以从青铜门换灵力不错,但是她不想大肆动用杀人刀的能力,如果让谢瑞麟他们认出来,不利于她后面的计划。
“啧”辞酒不耐烦咂嘴,“这个赭安,办个事怎么这么慢”。
说曹操曹操到,赭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辞酒的视野里,趴在树上冲辞酒做手势。
辞酒翻了个白眼,道:“终于办完了”。
她的身影突然停下,本来是主力的她停下,其余人瞬间被诡异反扑。
“啊,放开我!”上官娇大喊。
谢瑞麟狼狈地闪躲,一边道:“还请大师出手相助!”
这所有人的目光下,辞酒左手抬起,手中出现一只白玉笔,她看向众人,笑了一声笑大声道:“你们不是想看阵法吗,那就睁大眼睛!”
笔尖轻点,万年冰心做成的刻笔能够全部承受住辞酒的力量,她浑身灵力和生命神树的生命之力,全部聚集于笔尖一点。
引灵而刻,以天为纸,以地为盘,笔走龙蛇,犹如行云流水。
繁杂的图案形成。
“起!”
辞酒一声清喝,以她为中心,巨大的阵法浮现,蔓延至整个村庄。
“轰隆隆!”天雷之声起,大地震颤,毁灭之力笼罩整片天空。
整个村子顷刻间被夷为一片废墟。
只余漫天白陵与红纱飞舞,在风声中盘旋而起。
辞酒站在中心回头看,红衣飞扬:“这,就是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