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轩摇了摇头:“希睿,直接这么说,不好,我有一个主意。”
丁希睿和南星同时看向他。
“我们还能怎么做?”
“编造一个人出来破绽太多,市集上认识我们的人不少,由我们讲,容易引来注意。我想写一张药方,丢在市集,当有人捡起打开时,我们可以上前说,好像是治疗杨梅疮的方子,哪里的人会患杨梅疮呢?”
“燕春楼。”
“对,不需要我们讲太多,大家自然会议论。三人成虎,更何况是这种事。”、
“好。”丁希睿点点头,赶忙去拿纸笔过来。
“南星,你来写。”
“我?我的字……不好。”南星红了脸。
“没事,我写的方子太多,容易被人认出来,你来写吧。”
“好吧。”南星深吸一口气,坐下来,一边听,一边写。
雨后清凉,微风入室内,南星写完了方子回屋,丁希睿的心却还没有平静下来。她看着林明轩,觉得愧疚。他一向正直,她却让他“行骗”,哎。
“希睿。”他站起身,轻轻抱住她,“今日辛苦了。”
“抱歉,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正面相抗。”她忽然想起宋文谦,他绞尽脑汁救宋若涣的时候,也是不得已才设局的吧。
林明轩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是我抱歉,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只能出一些小小的力。”
“明轩,还好有你,谢谢你。”她眼角湿润,伏在他肩头。
第二日早上,南星带着方子挤在人群中,悄悄扔下。一男子捡到时,纸已经破破烂烂了。
“这是什么?”
“好像是药方。”另一男子道。
“谁的药方丢了?”
喊了几遍,无人应答。
“我来看看要不要紧。”一妇人走来。
“大嫂,你还会看方子呀。”
“看不出来吧,我是药婆……”妇人看到方子,皱了皱眉头。林明轩走过来,瞧了瞧,“大嫂,这不会是治疗杨梅疮的吧。”
妇人咧了咧嘴,赶忙把方子塞给那男子。
“怎么了?”周围人好奇起来,“什么是杨梅疮?”
“是那脏病,寻花问柳的病,脏死了……晦气……”妇人一脸嫌弃,转身走了。
围观之人却像是炸了锅一般,“谁的方子?是谁去风流快活了,
“得了病还到处乱走,谁呀?”
“会不会传染啊!”
那男子一把将方子扔掉,使劲拍了拍手,冲到卖鱼的摊贩前打水洗手,却被卖鱼的推向一边。
“只是拿着方子,不会传染。”林明轩走过来。
“林大夫,真的?”
“我不骗你。”林明轩说着,捡起了方子,“只要不和染病的人同房,就不会被传染。”
“那也晦气,那地方我可从来不去,路过都是绕着走的。”男子仍是满脸嫌弃,卖鱼的大伯有些不好意思,舀了水递过来。
“那是谁得了?还来我们这买东西?”周围人看向彼此,怀疑的心乱生。
“你去过燕春楼吗?”一年轻妇人揪住旁边的丈夫问。
“娘子,燕春楼是什么?”她丈夫一脸的惊恐。
“你少打马虎眼,你前几天出去喝酒,是不是去了?”
“不是,娘子,我和哥几个随便去了个餐馆,绝对不会到那种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