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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怒沉百宝箱

红楼群芳谱 一顿两馒头 5407 2024-09-01 06:13

   “师师姑娘……更美!”

   田仲小声道。

   “的确美!”

   秦钟应语。

   师师姑娘的年岁,风流气韵,才学水准,都是俱美,这一点秦淮河上下都已经公认了。

   秦钟觉得,的确如此。

   “秦兄是否……是否有意?”

   “我观……秦兄样貌极好。”

   “年岁……年岁这般,又……又是举人。”

   “才学……很好。”

   “可一试!”

   田仲笑语,指着上首的李师师。

   “虽为举人,举业未成,不会分心它事。”

   秦钟摇摇头。

   来一场风花雪月?

   前来金陵可不是为了风花雪月的。

   自己现在的时间已经很紧凑了。

   “秦兄……秦兄……大志向!”

   田仲赞叹。

   秦兄所言,自己相信是他的心意。

   “秦兄,是否……是否还在这里逗留?”

   “刚才……刚才秦兄于兵论所语……甚好,我意……请秦兄去不远处……酒楼畅谈!”

   “不知如何?”

   田仲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再次喝了一杯酒,给于邀请着,师师姑娘也见到了,也算不枉今晚此行。

   “这里……的确趣味不大。”

   “也好!”

   秦钟点点头。

   待在邀月榭,没什么意思。

   这里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早点离去,还能看会书,还能将小说文字口述一些。

   “又有……琴音?”

   “古筝?”

   “是……师师姑娘!”

   “秦兄,听完……再走?”

   田仲欢喜的自斟一杯,一饮而尽,酒壶里的酒水也不多了,刚要起身,耳朵一动。

   又有一曲飘来?

   循声看过去。

   是师师姑娘!

   上首之地,师师姑娘正在抚弄古筝,好像曲子也挺熟悉,刚才是不是听过了?

   李素素刚才已经弹过的那首?

   现在就走?

   田仲又有些小小的不舍,难得看到师师姑娘!更是难得听到师师姑娘弹奏一曲。

   想了想,再次看向秦兄。

   “喝完再走!”

   秦钟举起面前的酒壶,里面还有二三杯的量。

   田仲不由大笑,连忙抿住嘴巴。

   《伽罗》!

   又是一曲《伽罗》!

   师师姑娘此刻在弹筝!

   是那首曲子。

   听着古筝的声音,数息之后,秦钟有觉……似乎是二十一弦的古筝,师师姑娘新做的?

   那几日在船上,还有在江都之地,自己的那床古筝……青莲姑娘都有把玩。

   以她对于琴技的造诣,打造出来一把不难。

   至于《伽罗》!

   这首曲子,青莲姑娘当初也有参与书录工尺谱,更是亲自弹奏多遍,于那首曲子很熟悉。

   非常熟悉的那种。

   自己都有指点。

   此刻演奏!

   按照先前的评价,足有九十分乃至于九十五分以上的水准。

   而那首曲子,那位素素姑娘先前也有弹奏,自己也有评价,在六七十分左右。

   这……。

   是不是有些打脸?

   一首曲子,前后弹奏,高下立判!

   青莲姑娘故意的吧?

   刚才看着她们二人万分亲昵的模样,应该关系不错,难不成是塑料姐妹?

   不清楚!

   不了解!

   那就慢慢听吧。

   这首曲子用二十一弦的古筝弹奏起来,更加适合,听起来更加悦耳,更加的令人回味。

   极目而视,看向数丈开外静坐高案抚筝的女子,明月高悬,烛光映照,美幻空灵,佳人绝丽。

   半柱香时间多些,一曲了结。

   沁泉亭内,诸人或站或立,皆无言。

   一曲勾人,多有令人沉浸其中。

   “秦兄!”

   “咱们走!”

   田仲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而且,酒壶里的酒已经喝完了。

   “……”

   秦钟颔首,二人便是起身,此处是沁泉亭偏僻之地,动静无碍,至于多福和秦瓦,因亭内人逐步增多,在外面等着了。

   二人轻脚细步,未敢大动作,先后离案。

   “铮……。”

   骤然。

   沁泉亭内,古筝之音悠然而起,多有突兀。

   刚要跨出亭外的秦钟有觉,回首看了一眼。

   登时。

   迎上一双似喜似嗔的柔媚眼睛。

   四目相对,秦钟不由一笑,拱手一礼,点点头,转身离去,田仲已经在前丈许了。

   “……”

   “……”

   当其时。

   沁泉亭上首高案之地。

   李师师纤细的双手按在古筝上,一双清眸直直的盯着此亭入口之地,那里……刚才是秦公子!

   是他!

   是他!

   错不了。

   他的背影自己认识。

   正因如此,刚才有些失色,不小心触动琴弦,发出异响,想不到……秦公子回头了。

   他认出了自己。

   自己也确认是秦公子。

   他今晚也来邀月榭了?

   他也在这里!

   他知道自己是李师师了?

   他知道自己是秦淮河的人了?

   一时间。

   心间深处。

   又是惊喜。

   又是忐忑。

   又是局促。

   又是迷茫。

   ……

   然!

   未待自己细细平复心绪,耳边已然飘来道道近年来已经无比熟悉、习惯的夸誉、赞誉、钦慕之言。

   “姐姐,姐姐……姐姐弹的真好!”

   一侧临近处,李素素摇着身子近前,神色多有复杂的看向某人,细语流出,语出赞誉。

   她竟然也弹奏这首曲子。

   她竟然也会!

   而且,弹的比自己好。

   好很多。

   先前,自己弹奏这首曲子,与列之人夸赞自己琴技是秦淮河第一,现在……那些话语又落在她身上了。

   “妹妹弹的也不错。”

   “就是还要多练,再有一些时日,就差不多了。”

   李师师娇容恢复先前,笑语而应。

   “姐姐的这床筝也不错,好像有二十一弦?”

   “难道有什么妙处?”

   李素素美眸有动,落于另外一物。

   她的这床筝宽大许多,琴弦也多了很多,刚才自己就想问,却没有机会。

   “没什么妙处,就是多了几根弦,看着好看。”

   “小草,将筝收起来。”

   李师师秀首轻摇,于身边的侍女看了一眼。

   “是,姑娘!”

   小草欢喜近前,熟练的将那床筝装入锦缎袋中,抱入怀中,亲自看护着。

   姑娘刚才弹得真好。

   当给那个李素素一点厉害瞧瞧。

   李素素之前弹得曲韵,自己也听了,根本不如姑娘,哼,这段时间,没少编排自家姑娘。

   现在!

   该给她一些颜色瞧瞧。

   ……

   ……

   “少爷,难道这个赵敏就是《倚天》的女角?”

   是夜。

   金吾后卫巷的秦府之地。

   秦钟正在口述小说文字,书娘二人交替持笔快速书录下来,上房之地,采星各有所动,静静听着。

   看着少爷得空在喝茶。

   香菱好奇道。

   女角!

   就是书中女子人物的主角。

   先前的《射雕》、《神雕》都有,现在《倚天》都出来这么久了,好像女子出现的不少。

   女角不好说。

   少爷如今已经写到京城大都营救六大派之事了,这几章关于赵敏的章节多了不少。

   好像比先前任何一个女子笔墨都要多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她!

   而且从少爷的言辞之间,对于那个赵敏还是欣赏的,想来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等写完之后,你们就知道了!”

   轻抿一口茶水,秦钟笑语。

   “我觉都好!”

   采月嘻嘻一笑。

   书中几个女子写的都好,主角好歹也是教主,三妻四妾无碍的。

   “少爷前两部的小说文字,都是一位女角。”

   香菱摇摇头。

   自然都好。

   却又有些不一样。

   “少爷。”

   “明儿要去史家那里吗?”

   采星在不远处整理着明日要穿的衣裳。

   “嗯。”

   “贾府已经去过了。”

   “史家,也要一去,如今贾府的姻亲之中,史家还是比较显赫的。”

   “有些次序还要讲究的。”

   秦钟颔首。

   史家一共十八房族人,还是不少的,目下,京城之内有十房,金陵这里有八房。

   相对来说,京城还是主要之地。

   他们几家中,史家的官爵保持最好,很不容易。

   “少爷。”

   “青莲姑娘也在金陵吧,她昨儿都有拜帖了。”

   “接下来几日,少爷倒都没有空闲,下午倒是有空。”

   晴雯手中针线不停,继续做着肚兜,顺而说道一事,青莲姑娘的女红刺绣手艺挺好。

   和自己都差不多了,晴雯自我评价着。

   “金陵这里,非只是待几日。”

   “不着急。”

   青莲姑娘!

   李师师!

   有趣!

   想不到她们竟然是一个人。

   先前万万猜测不到的。

   佳人如此,为秦淮歌妓。

   当有外在缘故。

   不知道青莲姑娘身上曾发生何事。

   ……

   ……

   “姑娘,还在看这幅画呢!”

   “都快亥正了。”

   “该睡了。”

   御香阁!

   近月来,多有安静。

   小草整理着房中之物,看着正在做鞋样子的小喜,目光一转,落于正坐于书案前的姑娘。

   姑娘又在看那幅画了。

   都看了一炷香了。

   今晚上!

   姑娘在邀月榭真是风采仍旧,很很压了一下那个李素素,让她知道秦淮河上,谁才是第一人。

   一曲之后,李素素就老实了。

   看她那个样子,还真是开心。

   就是!

   姑娘好像有些异样,自邀月榭归来之后,就鲜少言语,沐浴梳洗之后,就坐在书案前看着画。

   那是姑娘的画像!

   是高邮湖救了姑娘的那人送给姑娘的,为姑娘所画的,画的的确很好很好。

   “小草!”

   “你说……当年杜十娘知道自己所托非人之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李师师轻抚着面前画作,上面画的是自己。

   是秦公子根据他脑海中自己的音容样貌所画,画的很好看,自己……在画上是这番模样。

   秦公子!

   邀月榭,竟然碰到秦公子了。

   可他为何突然离去了?

   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还是别的缘故?

   亦或者得知自己真正身份的缘故?

   秦公子不喜欢自己那个身份,故而离去?

   还是……其它?

   却……秦公子临走之前,也有于自己一礼,含笑离去,似乎非如此,以自己对秦公子的了解。

   他非那样的人。

   然!

   近年来,秦淮河见识许多许多人,一时间,心中多有迷茫。

   自高邮湖坠水之事后,对于一些人,自己现在第一感觉……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公子那些人,自己与之相交一二年,谁能够想到他们会趁人之危?竟是那般的无耻。

   枉自己以为他们是知交良友!

   杜十娘!

   他当年得遇富家公子李甲之后,应该是欢喜的,以为终身可靠,谁能想到那个李甲竟然那般无耻至极,将她卖掉。

   以至于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投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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