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公主和郡主……消息这般灵通?”
秦钟愕然。
今儿是初七,前儿是端午。
那首诗也正是端午作的。
小郡主那么快就知道了?
早早就知道了?
听长乐公主的话语,好像还知道的更为详尽?仿佛真人到场一样,直接看到一样?
这也行?
不是!
长乐公主她们是如何知道的?
派人打听的?
还是落霞园的人传开的?
这个……,今儿才初七吧?
也太快了吧!
从一位模样秀丽的宫女手中接过一盏茶水,握在手中,多为不解的看向两位金枝玉叶。
“哼!”
“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嘻嘻,小神医,你只需要知道,我的眼睛……如日间骄阳、夜间明月一直盯着你的。”
“你醒着的时候,盯着你。”
“睡着的时候,也盯着你!”
“……”
“嘻嘻,别忘了,定要将端午那日的景致好好画出来,我可是准备好好一观的。”
“嗯。”
“长乐姐姐的提议很好。”
“很好!”
“哼,端午那日……你可是很显才学了,十个数不到,七个数你就做出一首诗了。”
“今儿,再来一首?”
“嘻嘻,如长乐姐姐所言,如果我数十个数的时间,你能够做出一首诗,还是很不错的诗。”
“本郡主就原谅你,怎么样?”
“……”
对着宫女摆摆手,自己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喝了不少茶水了,暂时没心情,继续品尝口中的奶糖。
看着某人脸上的狐疑不解,小郡主掩嘴轻笑,白了某人一眼,不为言语缘故。
哼!
刚才竟然那样的戏弄自己,那样的欺负自己,实在是该打!
实在是该打!
现在还有疑问?
什么疑问?
老老实实画画!
还有。
再做一首诗才是正经事。
“……”
“咳咳,我晚上一般都有沐浴的,那时,郡主得一双眼是否可以歇息歇息?”
是自己身边有人知会的?
亦或者其它?
不然,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当然了,也非大事。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只不过,事情还是要弄清楚一些比较好。
“沐浴?”
“……”
“呸,小神医,你……,你……,实在是该打,你……现在是越来越坏了。”
“长乐姐姐,你看小神医!”
“快打他一顿!”
“……”
沐浴?
让自己的眼睛歇一歇?
为何要歇一歇?
沐浴?
刚有回味一二,小郡主刚有舒缓过来的娇容霎时嫣红如桃果,秀眸再次狠狠的瞪向某人。
小神医。
怎么就越来越坏了呢!
真是……越来越坏了。
就该好好的打一顿。
揍一顿!
谁……谁要看他沐浴了,真是的。
自己才不要看他沐浴呢。
“小神医,你啊……。”
长乐公主粉面微红,秀首轻摇,亦是瞪了某人一眼,小神医该打,待会若是做的诗词不好。
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哼!”
“端午之时,你在落霞园,诗词多为落霞湖的景致。”
“如今,就写人吧!”
“写璇儿吧。”
“看看你的才思如何?”
“……”
小神医现在是……越来越有些放肆了。
接着前言,长乐公主直接换了一个话题,既然那般无礼,定要好好惩处一下小神医。
先看他诗词做的如何。
做的不好,定要收拾他。
做的好了,诸事再说。
端午那日的诗词,多为写景,现在再做一首写景的,好像重复了,对小神医也没有太大的难度。
人?
明眸有动,落于正从沙发椅子上下来的小丫头。
“啊,写我?”
“不!”
“不……,小神医,你写长乐姐姐吧,写长乐姐姐!”
“……”
芳容多含羞,小神医真是越来越坏了。
都怪项成章,将小神医都带坏了。
真是的。
将口中的奶糖吃完,抬手招过宫女,尚未有所吩咐,听得长乐姐姐一眼,顿然,一颗心更为羞赧。
长乐姐姐说的都是什么呀!
写自己?
让小神医为自己写一首诗?
写人?
自己?
……
芳心跳动,心绪萦绕,不自觉再次捻着手中巾帕,灵眸白了长乐姐姐一眼,长乐姐姐现在也坏了。
“禀公主!”
“外面有人请见!”
“……”
是时!
未待小郡主、长乐公主继续言谈,外间行入一道熟悉的身影,秦钟认识,是长乐公主身边的贴身大宫女——蓝心。
“是谁?”
小郡主好奇。
这里是仁智殿。
有人请见?
身份寻常?
这里是皇城之内,是宫里的人,是宝庆公主她们?如此,蓝心怎么不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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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华阳郡主。”
“是李乐山!”
蓝心福身一礼,将外面那人的身份道出。
“李乐山?”
“是他?”
“前两日不是刚来了,怎么又来了?”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这么突然就来了?”
“……”
小郡主诧异。
李乐山是谁,自然知道。
自二月以来,长乐姐姐和李乐山的事情定下之后,便是一直在走皇族的礼仪。
暂定六月下旬。
还真快。
但!
对于那个李乐山,自己是不满意的。
长乐姐姐倒好,她好像无所谓,谁都行?真是服了长乐姐姐了,若是不喜欢,现在还来得及。
只是!
长乐姐姐也有言,就算换一个,难道就喜欢了?
这……。
唉。
为何皇后娘娘和皇伯陛下不让长乐姐姐自己挑选一个合心合意的呢?那样岂非更好?
李乐山!
再有不到两个月,他就要成为驸马都尉了,要成为长乐驸马了,要和长乐姐姐一块住进长乐公主府了。
近月来,李乐山每隔数日、十天半个月都会前来礼见长乐姐姐,前两日端午节庆,刚见过。
怎么又来了?
好歹下个帖子,也不至于这般突然才是。
真是一点点礼仪都没有。
反正自己不喜欢他!
真是的。
好端端的,他怎么现在来了?
自己正要和小神医好好说说话呢,小神医正要做一首诗的,他却来了!
“请!”
长乐公主抬手凌空点了点某个小丫头,于蓝心看过去。
“……”
蓝心一礼,转身出去。
“李乐山!”
“公主,郡主!”
“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
李乐山。
对于李乐山,秦钟不为熟悉,还是认识的。
李乐山前来拜见长乐公主,礼仪之故,无论如何,再有不到两个月,大礼就要来了。
自己身为外人,在这里不为合适。
放下手中茶盏,近前数步,看向公主,看向郡主。
“走?”
“不准走,好好的,你走什么?”
“你诗还没做呢。”
“就在这里老实待着!”
“……”
小郡主看向外面的院落所在,虽有屏风、房屋拦阻,仍忍不住哼了一语,以为心意。
小神医要走?
为何要走?
避嫌?
不需要。
再说了,自己还在这里呢,走什么走?要走也是李乐山走,来的这么突然!
“小神医,无妨!”
“不为大事,无需多想。”
长乐公主颔首一笑。
……
……
“李乐山见过公主!”
“见过华阳郡主!”
“秦修撰,有礼!”
“……”
须臾。
此间暖阁之地,行入一位面冠如玉的翩然俊逸男子,锦衣华章,金玉冠发,玉带环腰。
步踏有序,多为彬彬温雅,气宇不俗。
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长身而立,一表容光。
观熟悉的长乐公主,又见华阳郡主也在,皆先后一礼,又观此间一男子,看将过去,略有讶然,也是一礼。
秦钟。
秦鲸卿!
去岁恩科殿试三鼎甲,被天子点中探花郎。
自己认识的,见过的,先前还在翰林院的时候,也曾说过几句话,不为多。
说熟悉?
算不上。
陌生?
也算不上。
他身上穿的是官袍,此刻时辰,应该在翰林院才是,怎么会在皇城仁智殿?
“有礼!”
秦钟点点头。
李乐山虽从翰林院离开了,他身上的功名还在,更别提还是同年,当有礼仪。
李乐山。
他生的的确俊俏,怪道城中报纸上多对其俊逸夸赞,不逊色史书上的宋玉潘安等人。
脸上似乎涂抹了一些脂粉,看上去更为精致了。
涂脂抹粉,时下的京城男子为之,不为意外,宝玉就常在脸上涂抹一些脂粉。
小王爷也曾涂抹过,后来……见得不多。
相距丈许有余,看向李乐山,脑海中掠过关于他的一些事,心中多怪异。
有所感,于李乐山的眉眼瞧了瞧,隐约……灵光孱弱,有些憔悴之感,还有些淡淡的黑色印记。
若非脂粉,怕是更明显吧。
这……。
心间掠过一些事情,微微一叹,不再多想。
“李乐山,你怎么突然来了?”
小郡主直接一言。
反正,自己对这个李乐山不喜欢,虽然说不上太大的缘故,反正就是不喜欢。
就算他接下来要成为长乐姐姐的驸马,自己还是不喜欢他!
“回华阳郡主。”
“今日前来……,略有突然,在下知晓长乐公主处理内务府诸事多繁忙,鲜少空闲。”
“然!”
“前两日皇后娘娘曾言,希望在下多多心意一些。”
“在下……。”
“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还望见谅!”
“……”
华阳郡主。
对于这位华阳郡主,不知为何,李乐山有些小小的发怵,她对自己……好像不喜欢。
也不知道为什么。
每一次见公主的时候,但凡她在身边,总会对自己各种各样的盘问,喜怒不为掩饰。
华阳郡主的父亲是恭王爷。
恭王爷又是陛下如今最为器重的皇族重臣。
陛下对于华阳郡主也是别样的另眼相待。
自己难有所言,唯有……一一回应。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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