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遭陷害
“大婶,杀人这等大事,您可不能信口胡言。”有人出言相劝。
“没错,前些日子是她女儿寻衅滋事,现今又是她老娘出来闹事,这一家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又一个声音随之附和。
大婶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号着:“我哪有胡言乱语,我女儿都消失整整三天了,要不是被人杀害,好好的,我女儿怎么会不见踪迹,你们得给我主持公道啊!”
云裳始终紧闭双唇未发一言,身旁的柳媚儿倒是开了口:“您女儿不见了,去报官呀!我家小姐事务繁忙,哪像你们这般清闲,成天没事找事,无聊至极。”
“对啊,报官就对了。”围观的人们纷纷表示赞同。
妇人见此情形,竟企图上前拉住云裳的手,叫嚷着:“走,你这心狠的女人,跟我去见官。”
柳媚儿赶忙将她拦住,毫不客气地斥责道:“您只管去报官,我们走我们的路,谁愿意跟您去见官,若有证据,自然会有官差上门传唤,哪容得您在这肆意撒泼,就想拉我家小姐去官府,您算哪根葱?”
“就是。”
“乡下野妇,毫无礼数。”
“能在大街上撒野的人,还能指望她懂规矩?”
众人纷纷对妇人的蛮横无理表示不满。
就在这当口,局势突然发生转变,一个小伙子挺身而出,指向云裳,正气凛然地说道:“是她,我亲眼看见了,她刺了一名女子一剑,而后和身边这个丫鬟,把那女子的尸首扔到了护城河!”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原本喧闹的街道刹那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云裳和柳媚儿身上。
云裳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柳媚儿也惊得双目圆睁,一时间不知所措。
刚刚还对妇人加以指责的人们,此刻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有人面带疑虑,有人则显得震惊与愤怒。
而那妇人听到小伙子的话,更是犹如发狂一般,冲向云裳,试图抓住她,嘴里不停地呼喊着:“还我女儿,还我女儿!”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云裳冷冷地看向小伙子,“你声称看到我刺了一名女子一剑?”
“还将尸体抛入护城河?”
“没错!”
“紫兰,我那苦命的女儿哟。”
妇人闻听此言,顿时嚎啕大哭。
忽然,她仿佛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捉住小伙子的手,“你这好心人,跟我去见官,这个狠毒的女人,必定不会有好结果!”
小伙子起初并不情愿,然而在妇人的眼泪攻势下,最终点头应允。
妇人一边走,一边回头咒骂云裳:“你这个毒蝎女人,你等着,我要你给我女儿偿命,就算是官家小姐又如何,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啦?”
两人骂骂咧咧地离去,只留下一群仍处于惊呆状态的观众。
云裳撇了撇嘴,与柳媚儿也离开了。
“不会吧,那小姐瞧着文质彬彬的,能一剑把人捅死?”
“就是呀,不想退婚,不退便是,嫁过去还能压住小妾一头,哪有什么理由杀人?”
“官家小姐的心思,可不是咱们普通百姓能够揣度的,还是等官府的判决吧。”
“没错,现在说啥都为时尚早,一切都尚无定论。”
“是啊,等着吧!过上几日,恐怕就有结果了。”
众人议论纷纷之后,也都散去了。
这一波八卦,很快就传到了霍北轩的耳中。
没错,这两日他没见到紫兰,还以为她知趣,不再往他跟前来凑,没成想她竟然失踪了。
霍北轩咬着牙,恨恨地说:“真是个祸水,半点儿安分都没有,又在折腾什么。”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云儿会杀人,肯定是遭人诬陷了。
不知不觉,霍北轩便想到了宁雪。
“一定是这个歹毒的女人,云儿究竟哪里招惹了这疯婆子,真是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霍北轩火急火燎地前往云府,结果自然是被拒之门外。
那妇人拽着小伙子去了官府,可很快就被轰了出来。
“杀人之事岂能这般随意乱说,等你们找到尸体再来,再这般胡闹,可要挨板子了。”
那妇人吓得一哆嗦,小伙子也趁机跑了。
妇人心中依旧含怨,又跑到市集上,就这么坐在地上哭闹着寻找女儿,还骂云裳杀了她的女儿。
此事越传越离谱。
当事人霍父极为头疼,命令霍北轩尽快找到妇人,安置妥当,否则,父子俩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霍北轩只得强压心头怒火,将妇人接到府里的后院暂住。
云裳本就流言蜚语缠身,起初要订婚那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已经让云父抬不起头来。
当下,流言喧嚣尘上,竟传云裳因妒生恨杀了小妾,暂且不论这传闻是虚是实,她往后想觅得一门如意亲事怕是希望渺茫。
云父听闻这等流言,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简直荒唐至极!我的女儿怎会是这等模样,我非要揪出是谁这般诋毁我女儿,简直不可理喻!”
这流言传得绘声绘色,其中自是少不了宁雪在背后煽风点火。
众人皆翘首以盼,等着护城河哪天能浮出女尸,以坐实云裳此女蛇蝎心肠。
未曾想,不过两日之后,护城河当真浮起了一具女尸,云裳旋即被传唤至府衙。
云裳瞧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和小伙子,心中仅是冷冷一笑。
宁雪,是你先行寻衅滋事,可不是我,我怎能一味容忍而不反击。
京府的何大人,猛地一拍堂木,高声喝问:“云裳,堂下妇人指称你杀了她女儿,你可认罪?”
“大人,不认。”云裳面色坦然。
“你这毒......”妇人刚欲张嘴谩骂,就被何大人厉声道:“安静!”妇人只好闭嘴,却仍旧恶狠狠地盯着云裳。
“云裳,有证人指控,你杀了紫兰,还与婢女一同将尸体投入护城河。”
“大人,只管审讯,我断不会认罪。”云裳依旧沉着淡定。
她深知,这何大人为官清正廉洁,绝非宁雪所能收买。
此时宁雪想必也不敢让她的父亲尚书大人出面,故而,她无所畏惧。
宁雪此番所为,说不定她那位尚书父亲全然不知。
云裳坚信,只要自身清白无辜,定能于这公堂之上洗刷冤屈。